自从审判官的灵力回来之後整间大殿中的摆设与仆人也变多了,基本上那些奴仆的运作都是依照此殿的官员灵力成为齿轮才能开始活灵活现的有着自我意识。
以前陆言看到的那个大椅子在此时也回来了,跟上一回陆心谭来的时候整个殿堂的豪华程度因为火把旺盛而明亮许多,更是增扩了眼界与空间感,奴仆们都在急急忙忙的步行於大殿之中来往左右的工作坊。
束发绑成长马尾的慕容朔方脸型和体型都明显因为灵力回归而有所改变,飘飘长发顺着阴风摆荡,任何一个仆人都不敢怠慢的加紧了脚步。听到审判官长长的叹息过後又更是狗急跳墙,煞那间殿堂内空无一人。
他的脸型棱角与变宽的臂膀才是他真实的模样,之前因为没有灵力所以都只能保持着小时候的稚嫩模样。
他拨弄着比他的人还高了很多的巨大窗帘,艳红色的窗帘被他的小手一拨,煞那间全部打开,映照出了窗外那烈焰的大火燃烧着地域的模样,眼神里头多透着一些深谋远虑。
而远边渐渐离近的脚步声传递过来的饱和力道不轻不重。
「一年一度的监赏会,你不会是想要参加吧」悠远的传声在大殿中摆荡。
「我不能去麽?」
陆心谭从黑暗之中出现,整个大殿里头只有两个人,那些奴仆们都自己忙活儿去了没空招呼客人,应该说他们也没胆去招呼这尊贵的VIP。朔方仰颈,一架茶几落在了地狱窗边的榻榻米上头,当时、阿然师也曾经坐在这里过。
那个人的个性依然很活泼的坐上了椅子对面,替两人都斟了一杯茶,他没喝但是却还是意思意思的浅嚐两口。喝太多黄泉的东西总归是对活人与生灵不好,朔方也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眼见着两个二十八、九岁多的男人坐於彼此对面却没有一丝的违和。
「就算是共享禁术,也因为年代的关系有了不同的改变。我不用一直待在你的身边,彼此都可以活着好好的。」陆心谭假装低头吃茶,实际抬眼看了前人的神色。
共享在古竹简上头以黑墨撰写必须终年陪伴彼此才可以共活,每晚都要共修、共用灵力。
但陆心谭和陆言一直都在持续的做人体研究,毕竟他们是最近才刚缔结契约,第一批的白鼠就属这一对了。
他们则研究出来,共享已经不算什麽禁术了,只要想要共用彼此身体里头的灵力就得以轻松的定下契约,但与一般术式有差的地方还是终身不得结婚、受了重伤之後要共输灵力。
所以当时朔方有受伤的时候也是陆心谭传入自己体内的灵力给朔方。陆言在太平山上重伤的时候也是江知凡先把开种的灵气传递给陆言一段时间之後朔方就直接借用了他的身体,真要说起来江知凡这神奇人物也是个挺罩的助攻。
「你想去、就去吧,反正共享不过也只是枷锁,你要剪掉吗?」
慕容朔方抡起了自己的长袖子,从里头探出了自己的小指,很明显的上头有缠绕着三圈的红线,当他摇晃的时候红线洽似连上了陆心谭的左手小指上,当对方一触,红线就会散发着萤萤光芒。
「才不剪,你舍得吗?」
陆心谭窃笑,站起身靠在窗边,望向他看了很多年的地域景象。
应该说朔方是在威胁陆心谭,要是他敢去一次监赏会、朔方就会把共享的契约线给剪掉。每个人定下契约时都有不同的方法,他们滴血融合在盘中的红线,沉了七天後绑在彼此的小指之上,当隐约看不见红线开始契约就算是成立了。
「哼、」
朔方也走近了他的身边,但几乎是紧靠在他的旁边,就算是长成了体魄,个子也没有长多高,他们俩还是有了个十公分的差距之远。
「还是说你是想要我陪你?」
陆心谭一把搂过了朔方,在眼疾手快的情景下偷偷靠着他吻了朔方的薄唇。
「你你你你、陆心谭!!!」
朔方羞滴滴的想要拨掉眼前人的温柔怀抱却怎样都挣脱不了,陆心谭坏笑的抱着他,他从很久以前就喜欢着把他带大的慕容朔方,能够轻易往来阴间与阳间之前朔方还是最担心他安危的一个。
去了外头修练之後总算是让陆心谭变得更强了些,在捉妖界也算得上是一阵旋风,来的快去的也快的那种,做事总是麻利的速战速决,好像每一次都是想要快点回家那样归心似箭、谁知,他心上人竟是鼎鼎大名的慕容朔方。
从陆然把他丢在大殿之後就是朔方把他带大的、虽然偶尔会回到彼世学校去上课修成基本教育,但他还是想要待在这个人的身边。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倚在窗边,把所有的痛苦都藏入心里头、把泪水吞入了肚里,孤芳自赏真的只能荣誉标榜在他的身上。
「你早就是我的了,我只是在确认这一件事情」
朔方低头轻问。
「所以你想去监赏会吗?」
「恩…,也不用,我只是去凑热闹而已。况且今年陆言要去,刘伊师娘已经替他应下了。」
听到陆言要去,朔方睁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的嗔目高喊。
「陆言要去?!」
「对啊、而且这次他自己还举行了一场小比赛,说是赢得最大场比赛的人就可以跟他索取一样最想要的东西,要去的就是他家那两只宠物跟周一春、他老婆、一级队员云霞,刘语香现在还是瞎子去不了。」
陆心谭把慕容朔方怀抱在胸前,而前者的手也叠了上来,可是他的神情却在摇晃着。很显然得、陆心谭也开始发觉了前面的人不再讲话,就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朔方?」陆心谭问。
「这次我不会再出面了,我不想让你淌入浑水…。而且,那个家伙也会过去,他已经和我约好了,这次会去解决那件事情」
「那个家伙…?谁啊,我认识吗」
陆心谭还把头依靠在朔方的头顶,但接下来他说的那句话让他吓的直接僵硬的放开了手。
「──陆然,阿然师。」
上一回的太平山事件,那位大人给了乍仙和曙凤一颗半的红珠子却还是那麽容易的就被陆言那群人给净化了。他们的强度好像完全跟现在弱小的自己无法相比,那位大人、坐在了椅子上头,黑暗垄罩住上半身。
召元前诡在了前头,羽觞也是。一下子缺少了那麽多的战斗力他们这三人完全就形成了巩固的三角形,一旦其中有一方脱了圈、这些愿意服从他们一起去寻找阿然师的小喽罗肯定会吓到抱头鼠窜。
可这下就连陆言那群人都一个没打残,那位大人这次又动了炎热的龙息,为了平息他的怒气,两人跪在前头已有了一个时辰之久。
「这次的监赏会,那个人会出现,所以、你们一定要给我把他抓回来」
「是的、」
「滚吧!」
两个颤抖的人应了声就被打发了出去,但是接着又从大门外传来了男人轻弹一指的声音。就在那位大人的面前突然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睁开了硕大的两只龙眼,那道金黄色光芒猛然乍现却没吓退来人。
那一颗巨大的头顷刻间冲到了他的面前,可是锁链条的碰动声音和长度完完全全地限制他的行动。那位大人、长在腮帮子边的龙鳞和鲟片闪闪发光着,他大张了龙胡恐吓着那个身着布衣的男人。
「我要吃了你!吃了你吼啊啊啊──!」
他龙息震落了地窖的砖石,全身大的不像话更能够体现这个潮湿的井底有多麽的巨大,壮观的一条绿色青龙吐出了舌头也碰不着那个男人一点,他很恨他,极为憎恨的想要立刻享用这个人甜美的灵力,多麽强大的力量啊、多麽健壮的肌肉细胞啊。
那股湛蓝色的灵气在浑身的气脉之间快速打转着,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在渴望的东西、此刻却在眼前、手脚和身体却都被更强大的锁链给束缚着。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锁链的情况又转身走了。
「给我回来啊──吼啊啊啊啊!!陆然!!!!!」
那个带着壮烈滚烫气息的蓝色焰火烧到了大门关上後的巨龙、那扇门又再度被强韧的臂力给沉重的关上了。
现世,不知情的江知凡和陆言则窝在沙发上头,开着电视却靠在一起睡了过去。
夜晚的情调正好,死神烹饪了一桌子佳肴,让周一春洗完澡之後就获得了满满的惊喜,他们点着两根蜡烛在摇曳的火光之下共进了一份美味的晚餐。
慕容朔方与陆心谭则来到了现世,在顶级公寓的阳台上吹着晚风,手中各提着一杯酿了很久的葡萄酒,在霓虹的渲染之下碰撞了杯口,一饮而尽。
「听我师弟说,他们这次去太平山是因为你的灵力被锁在树中?有什麽原因让你必须受这种苦吗?」他真正想问的,是为什麽十王要投票封印你的力量?
「恩…」微醺的朔方两手靠在黑色的栏杆上头,被晚风吹抚着短发。因为长发太过於麻烦,陆心谭请了业界的人替他剪了个清爽的造型。
「是不能告诉我的原因吗?」陆心谭靠离他近一些,低头轻问。
「没错,就算你把我灌醉了我也不能告诉你」
被看穿的陆心谭有点心虚又缩了回去,但下一秒朔方竟倒贴了过来,正面抱住了陷入惶恐的男人。
「即使我不能告诉你…你也不能离开我,你已经和我订下契约了,你不能离开我…要是你敢离开我」朔方一直都是个傲娇的可人儿,他很爱耍任性并且说一些可爱的重话,这次陆心谭也是放开了胳膊不打算抱他,想听听他会说些什麽淘气的话。
「我就把你碎屍万段,让死神把你的生死簿上日期改近一些,让你留在我身边永世不得超生…」
结果这次的情话特别的血腥。
慕容朔方发觉被抱住的男人竟然没有回抱住他,有一丝焦虑涌上了心头,要是他离开自己,他肯定会立刻撤下所有阴间的活,奋不顾身地跑去找到他,然後逼问他为何要走。
他的想像力特别丰富,脑海里头架构的陆心谭冷血又无情,甚至拍开他的手冷眼相待。
想着想着,眼眶里头噙满了泪光。
「不要离开我…」他扬起了头,更是掐紧了一些彼此的距离。
陆心谭瞧他一哭,这阵子都没有做的慾望瞬间掀起了巨浪。
他会难过、会悲伤,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一直以来都觉得慕容朔方说不定只是把他当小孩子看待,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他,甚至这份感情只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的心情,在这一瞬间立马瓦解。
月亮躲开了乌云的遮蔽,缓慢的撒在朔方的小脸上头,夏风阵阵的吹抚着两人,高楼的阳台之上,唯有两个男人捧着彼此的颈肩,深情的侵蚀一发不可收拾的独占慾。
陆心谭打小就老爱往来阴阳两界,经过那道阴间巨门的时候他总是豪不犹豫,就连守门的牛头马面都时常替他捏一把冷汗,这样的凡人时常往来是否会提早折寿返阴,至今都没有下文,毕竟陆心谭是首次来往频繁的阳人。
马面悄声问着:「这小子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造咖在走吗?」
牛头则在陆心谭走过时严肃的问道:「昨天的期末考考的怎麽样」
活像一个爸妈的牛头马面後来也跟陆心谭混熟了,小心谭则豪不避讳的大喊:「第二名!国文考差了一些!」
「很好,来,给你糖吃」
看着牛头庞大的身躯蹲下来给小心谭零星的几颗糖果,马面顿时有一种望子成龙的想法,也跟着给了他一点小奖励。
直到陆心谭长大以後,他路过阴间门口还会和牛头马面打个招呼聊个天,甚至偶尔会带白酒来请他们喝,就好像真的有了这个孩子一样,他们时常担心他有没有吃饱睡好,他没来的时候还会派几只阴差到阳间去问问他的近况。
可曾经如同小豆苗背着学校书包的男孩已经转而变成了成熟的男人,甚至可以在阴差赶到以前就火速的发觉审判官有危险,并且瞬间下符来到阴间,这孩子果真是长大了…云云的话语随着心谭成长茁壮以後哀叹倍增。
现今的陆心谭,早已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鬼头了。
他早已公主抱起美人归,用力的把可人儿丢往柔软的床上头,虽然力道有些粗暴可却深含着渴望的情愫。他双膝上床之後直把抱过来的朔方搂住了後颈与腰间,贪图着深吻的缠绵,一步步将他带入最黑暗的甜美之中。
这比日日望着地域的窑烤大火和众人的哭嚎还来的混浊,一个地域界的老大竟然沉溺在凡人的情慾当中,被十王知晓他一心於情爱之时便被下了禁足令,要是齿轮的运作停摆於他最後的审判,阴间是否将引起轩然大波?
又因朔方与陆然交易一事,十王表决将审判官大部分的灵力封锁在太平山的神树上头,他无法独自取回,只得由陆言出面夺回来,而面对着审判官的任性与陆言在世界上的崇高地位,根本没人能拿他俩有什麽法子。
纤细的腰肢与动人心弦的细语,朔方的一点反应都使心谭兽心大躁,他试着沉住性子抱住了身下的美人,把脸搁在朔方的颈窝间一点一点的嗅着他的味道。
「身在地域,审判官还这麽爱洗澡的」
带点诱人的香气,他似在掌中的水果,如此可口,引人遐想。
「恩…因为、想到待会儿要来你家…就…」
慕容朔方小脸一红,被坐在下位的陆心谭给一撑便坐上了他的大腿,撩人的姿势柔情的波动双方的内心。
「说什麽?太小声了,我没听见,再说一次」
陆心谭这人总是这样,平时里总让着朔方,可到了床上就变成了大野狼,使傲娇的朔方只能为了情慾上头变成一只小奶猫。
「因为…很久没…没做了…所以…啊、」朔方以上位的姿势直接被撂倒在床上,陆心谭突然的举动吓着了他「陆心谭!」
「嘿嘿、抱歉,你太可爱了,实在忍不住了」
华灯初上,悄悄以灵力拉上的窗帘使得室内一片昏暗,熟悉了黑暗之後双目能及的只有露出一双野兽般觊觎的眼神和漂浮在一阵又一阵的潮水之中的快感。
两人身上毫无遮蔽,慕容乘坐在心谭的交盘的双腿之上,娇嗔的鼻音与忍不住的喘息,触动着骚动不已的内心。他的指甲划破了陆心谭的背胛,留下了好几道鲜明的伤口,却又在共修的霎那间奇蹟似的密合恢复。
一次又一次,翻来又覆去。
撅起的臀部与调整位置的腰间,是否是在探索着自己最敏感的部位,於多次的快感之後总算寻找到了让彼此都满意的位置,突入与探出的每一个瞬间都宛如冀望许久的深切。
他们不断的相吻,拥抱,都是在替曾经没有修补好的情感黏上OK蹦,以往无法给予你的,现在全部都弥补你。空缺的记忆,我替你填满,你渴望的所有慾望我都赠与你,想要什麽,我都给你,所以,你这一生,只能配我。
直到了高昂的那一刻,朔方扬起了脖子,满溢的娇喘倾泄而出,逐渐缓慢下来的动作使彼此得到了喘息的时间,心谭吻上了他略小的喉结,舔舐着吃不下口的脖间与胸前。
「恩、…够了,够了…休息吧」
总算举起了白旗投降,这臭小鬼精力太旺盛了,自己一大把年纪根本就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看着丢在床底下一个又一个使用过的保险套,他唏嘘自己年纪已大,无法再陪他度过漫漫长夜。
「累了吗。」
「恩。」
接着两人一起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穿好了舒服的睡衣窝在陆心谭的胳膊上休息着。
「你会恨我吗?」朔方抬起头对着阖眼的陆心谭耳边问道。
温润的气声弄得陆心谭耳边痒痒的,他睁开眼睛对着朔方洁白的额头亲了一口。
「不会,你不说肯定有你的难处。假如有一天能对我说了,再告诉我吧,我不强迫你。」虽然会有点难向师弟交代,但毕竟你是我老婆,老婆大於所有人事物!
「你会离开我吗?」
「恩~?这个,不太好说啊。」
陆心谭一个调皮,让朔方坐起了身直接上了那最敏感的位置并且俯身咬住了身下人的下唇瓣。
「你你你,你不能离开我!不然…不然我们再、」
调皮的人倏地睁大了双眼,立马坐起来并且把朔方圈在大腿之中让他好好的坐着。
因为朔方又敞开了睡衣似想来个下一轮。
「慕容朔方!你搞什麽鬼!」
面对着被吻痕与咬痕相继残留的痕迹,他自己都有点害羞的替他拉上了衣服。可这份盛怒却使小美人眼眶中盈满了泪水。他不懂,他只是想要陆心谭不要离开自己,这份心境真的那麽难以理解吗?既然这样,他就用身体绑住他吧,让他永远都离不开自己,就算只有情慾离不开也好…。
「我真的…不想要你离开我,要是你走了,我肯定把你杀了,我绝对会把你杀了,所以你不能走,否则你将永世不得超生,就算是绑、我也会把你绑在我身边。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去修练,我都得…都得提心吊胆,我害怕你不见了、你消失了,你再也不过来陪我,再也不爱我…」
讲到一半时或许是说中了自己的心坎,大把的眼泪从打转的范围一粒一粒的坠落,他双手去环抱住陆心谭的腰背,一边流泪一边抬头望向陆心谭那难以言喻的表情。
「你到底哭什麽啊,该哭的人是我吧。」
陆心谭鼻梁一酸,眼中泛着薄薄的泪光。
「一直以来在害怕的人应该是我吧,我每次来往阴阳两界都在思考着,会不会有一天开始拒我於千里之外,讨厌我、恨我,所以我一有空就下去陪着你。但你每次的冷淡都让我心寒,确实我们人鬼殊途,但我可不信人鬼就没有相爱的一天。」
他们都在害怕着彼此的离开,可却没想过,原来互相都在日日夜夜担忧着彼此是否睡的安好。经过了那麽久的相伴,要是不吐露真心,原来仅仅是用表面的那份爱会使别人如此多虑着、烦恼着。
陆心谭用手指拭过慕容朔方的泪珠,拥抱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彼此的体温,就连这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都成为了那麽难能可贵的回忆。就算是鬼,取得了三魂六魄以後仍是必须替地府做事,他们所得到的不是轮回的解脱,而是永世无法超生的束缚。
知悉了彼此的心意以後,心谭推开了朔方,抬起他的小脸温柔的说道: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用性爱来束缚住我啊。」
「可是…」
看着他满肚子的委屈,抿着的双唇使他没一点考虑就吻了下去。
就蜻蜓点水,明明不是什麽多麽伟大的事情却也营造出一份甜蜜满溢的幸福感。
「好啦,知道了。我很爱你,所以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所以…」
他牵着朔方的手,让他坐在床边,打开了一点纷澄的床头灯,抬起他的脸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陆心谭单膝下跪,从後头取出了一只黑色铺着毛绒的小盒子,他一手支架另手打开,摆在柔软质地上的是一枚镶有小钻的银戒。
「你愿意将自己,许配给我吗?」
这阵子他日夜忙碌,偶而到父亲的公司帮忙,有时间就去捉妖总部要一点报酬高的灭妖工作,辛辛苦苦的一点一滴把钱给攒了下来,总算到了开花结果的这一天,他总算有了个名正言顺的时机点把这枚戒指给他所爱的人。
「你、这阵子都在忙这个吗…?」
「是,虽然辛苦了一点。可我觉得为了我们俩,这点辛苦称不上什麽。」
慕容朔方认认真真的抬起陆心谭的脸,这才发觉他黑眼圈深了一些,也因为没睡好的关系气色不是那麽的好,近期又总拨时间来看看他,肯定让他非常疲乏还得随时随地惦记着自己的安危。
想至此,慕容朔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就算你感动,但也别再哭了,行吗?我可舍不得让我未来的老婆伤心。」
他替慕容朔方戴上了戒指,自己也戴上了提早准备的戒指。
「看,这样就是一对的了!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老婆了,请多指教啊,我的媳妇!」
他们抱住彼此,将下巴搁在肩膀上头,无法抑制住的泪水随着时光的流逝逐渐停息。
陆心谭把朔方抱上了床,好好地替他拉好的被子,弹指关掉台灯以後以食指一划,落地窗的窗帘背缓缓地拉开,早上一醒来肯定就能看到他可爱的睡颜了。他暗自想着,明天的早晨要亲他的额头叫唤他起床,并且替他烹制一道美味的早餐。
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就是醒来时,能看见彼此,触碰彼此,与他共度余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