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讓你得瑟讓你飛(殺薇) — 讓你得瑟讓你飛(殺薇)-四

#漫画16集5话

他俩持续往上爬,到了第三层,妖味已重重弥漫,隔间也越来越破烂,几个人骨头摊着,宛如地狱。

戈薇忍不住捂起鼻子。屍臭令她反胃。

没有专注走路的她,撞上了杀生丸厚实的背,她哀号了一声,杀生丸回头:「还好吗?」

戈薇嗯了一声,杀生丸摸摸她的头:「没事就好。」

⋯⋯⋯杀生丸吃错药了?戈薇红了脸,低头。杀生丸牵起她的手:「走好。」

喔,喔。这才是恋爱戏码。

她拉住杀生丸。杀生丸回过身,很是温柔。「怎麽了?」

戈薇笑了,跳进他的怀里:「杀生丸,我好喜欢你。」

杀生丸也露出笑容:「我也是⋯⋯!」杀生丸一个呆楞,脇差从他的後背穿过胸口,血喷洒到他怀里的戈薇一身。

戈薇没有放手,紧紧搂住这个「杀生丸」,夜月牙搅啊搅的,要让他死的透彻。

他咳出几滴血:「你怎麽发现的⋯⋯」

白痴!戈薇推开化回原型的小蜘蛛怪,忍不住敲打起来:「让你温柔!让你贴心!装什麽逼!」

让她心漏了一拍!气死!她整理好衣服,一件好好的漂亮的衣服沾满了血,懊恼极了,接着她继续往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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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停下脚步。

後面的女人太过安静。

戈薇抬头,一脸无知:「怎麽了?」

他毫不犹豫使出毒华爪,戈薇弹跳闪过:「干嘛呀!」杀生丸没有停下攻击,戈薇被追打着急,往顶层奔去,顶层结着巨大的蜘蛛网,蜘蛛网上缠着一个个男人的头颅。

「戈薇」的嘴巴吐了一口,一块蜘蛛丝对准杀生丸射出,毒鞭将它甩开,抽出刀又是攻击。

一阵打斗後,只见一般刀无法抗衡络新妇的毒液,溶化地已无法使用。

杀生丸抛下它。啧。

与此同时,夜月牙飞刺了大蜘蛛网的中心,随後赶上的戈薇嘴里嘟囔:「好恶心⋯⋯」

蜘蛛网心已破,她看见那碎片,过去将它拾了起来,背後的该怎地怎地,没有碎片,杀生丸能秒怪。

可惜的是碎片她无法净化,手里疼痛一阵。杀生丸走过来,一看,是中毒了。

他啐了一口,将戈薇的手执起,咬住了伤口。

空气是静谧的,对戈薇来说,是尴尬的。

杀生丸将毒素吸出,这才是妖怪的主食。

戈薇低声道了谢。

走出城堡的时候天色略为昏黄。

她突然想到:「你怎麽知道不是我!」

杀生丸思索:「她比较温柔。」

⋯⋯她要打死刚刚羞涩的自己。

邪见拎着小玲回到阿哞身边的时候,撅起了大大的嘴。

为何杀生丸少爷和臭丫头又打了起来?

他们简单的就地紮营,刚打完架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

戈薇去了旁边村庄一趟,带了许多蔬菜水果回来,今晚的晚餐是水煮青菜。并不那麽芳香,不过是适合小玲的晚餐。

她翻着很久没看的数学课本,杀生丸出去了,估计又去哪里晃晃。

邪见靠着阿哞,低着头打盹。

小玲趴在她腿上,跟着她学,她教她最简易的加减法,小玲拉着手指头:「这是一、再加上一,两根手。」

戈薇笑着摸摸她的头。小玲治癒了她的心,纯净的笑容让她溶化,她想,杀生丸的那一丝变化,绝对是因为小玲。

边想,她边被吸引了注意。

她鼻子没有犬妖灵,但那个血腥味极重。她放下书本,将小玲扶着站好:「小玲,我一会儿回来。」她拍了拍邪见:「邪见爷爷,劳烦你顾好小玲。」

她朝着气味来源走去。

熟悉的身影趴在地上,

「犬夜叉。」她弯身。犬夜叉伤痕累累。「你还活着啊。」

看来奈落的新分身已出动,并且强劲。

「戈薇!」犬夜叉勉强地爬起身,抓住了这个他不再熟悉的人:「你⋯⋯将四魂之玉,交给了奈落?!」

「是。」她莞尔一笑。

「你⋯⋯是因为恨我没有保护你⋯⋯·恨我选择桔梗。」犬夜叉的眼神无助,像是被抛弃的孩子,戈薇无奈的叹口气,用手抚摸着她曾经最爱的他的脸:「桔梗在等你。」

「犬夜叉⋯⋯我会让四魂之玉和奈洛消失在这世界上。你的命——我就还给桔梗了。」

破魔剑向戈薇的方向射来,她偏头闪过,树木被强劲的箭风打散,神乐的身影随即离去。

桔梗走了出来,戈薇点头致意。

「活下去吧。」

她转身离开,果不其然,不远处,杀生丸又等着她。

「我就说你暗恋我。」

杀生丸呵了一声。压住了戈薇,用手扣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那是野兽般的啃咬,激烈,试图把她吞吃入腹的。她狠狠咬了他一嘴。登徒子!该咬!

她呲牙咧嘴:「下流!」

杀生丸笑的鄙夷。就像当时利用无女陷害犬夜叉而成功时一般,丝毫没有感情的:「暗恋?」

蛇精病!

她实在受不了那个大妖怪奇怪的品行!

小玲看着回来後顾自收拾着东西的戈薇姊姊,再看了看杀生丸少爷。空气的尴尬她读懂了,邪见爷爷也挨着她。

「戈薇姊姊要去哪里?」

戈薇深呼吸一口气。「戈薇姊姊要回家几天。你要乖乖的,姊姊两天就回来了。」

「姊姊的家很远吗?」

「很远的。」

她背起空了许多的包,没搭理惹她生气的他,拿了羽毛珠子飞了出去,许是愤怒占满了她的心,戈薇没有发现跟在她後面的那个凶手。

枫之村一如往常的平静,她到了食骨之井,才要一跃而下,有个力量拖住她的领子,硬生生让她停驻在半空中。

她摇晃着身躯。能那麽有毛病的,只能有他!

「你要去哪?」出乎意料的这句问话,戈薇扭了脖子。她试图从那双金色眼眸中看出什麽情绪,但她得不到答案。

她憋屈的耸了:「回家,这里能回家。」

异世界。

杀生丸的眼睛终於让她补捉了一丝情绪——饶有趣味的。她摸了摸兜里黑暗的碎片。

要不,试试看吧。她的双腿蹬了一下井边,没有即时反应的杀生丸被扯着一同坠落——

杀生丸的感觉很奇妙,他眨一眨眼,抬头,已看不见那片湛蓝的天空。

鼻息间充斥神社专用的檀香,没有妖怪的味道。戈薇拉了他一把,他环住戈薇的腰提了上去。

他就这样提着,像学生抱书上课般的姿态。

戈薇习惯了他的自作主张:「那儿出去,左转,看到那儿没?敲门。跟我妈打招呼。」

杀生丸照着她指示走着,虽然最後两句他没打算理会,走到家门口时,门哗一声拉开,有个女子还分心说着:「爷爷,我去买菜——咦?小薇?」

戈薇的母亲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大个陌生男子,提着她女儿出现。

她看得出这打扮特别的男子,应当与常来家玩的犬耳少年有几分关系,她露出浅笑:「你好呀。快进来坐,草太等等就回来了。晚些我煮好饭再叫你们!」

没等他们回应,戈薇的母亲仓促的出门了。

杀生丸依旧提着戈薇走。戈薇喊了声:「爷爷——回来啦!」

「喔——快上去休息!」

「上楼,左边那个房间。」

杀生丸打开了那扇门,将戈薇抛上床。他还在玩味这个世界。很多特别的小东西,或是在那个时代特别昂贵的物品。

戈薇起身扭扭腰,被人提着的滋味不好受。她将医药箱补齐了药膏和胶布,带上另一些还没看过的课本和讲义,杀生丸看着她将衣橱打开,收拾了一些样板极小的服装。

戈薇道:「小时候很新的衣服,拿一些给小玲开心。」还有一些绣花精美的衣服,很适合回去卖了换盘缠。

接着她去了草太的房间,挑了一些大约小学生的课本。她想回去教教小玲认字算数。

杀生丸已经坐在床上翻起书来。

她也没问杀生丸看得懂什麽。

拿了盥洗用具,她舒服的泡了澡,重新穿上属於现代的衣服。

她看看镜中的自己。是自己,却不太一样。五官还是自己的五官,还是一如往常的自己,笑起来带着妖的恶意,可——好像更漂亮了一些。她苦笑。带着黑暗色彩的东西,总是比较有特色。

「小薇——妈妈回来了!饭热好了哟!」

「好——」

她上楼:「铠甲脱了。」

杀生丸眉头一皱。

戈薇捧着一套男士的和服:「这里很安全。穿太厚重了。」

杀生丸看着戈薇,良久,淡淡的嗯了声。

「穿好下来吃饭。比泡面好吃喔。」

「嗯。」

他将铠甲和云狐裘叠的整齐,闻着食物的芳香找到饭厅,戈薇的家人已经到齐了,草太很有礼貌的喊哥哥好。大大的眼睛写着好奇和兴奋,杀生丸想起小玲。

「快坐下来。」妈妈道:「还没问你怎麽称呼呢?」

「叫他杀生丸就好了。」戈薇抢先一步说,「妈妈今天煮炖肉。」

杀生丸坐上了戈薇旁的空位,炖肉很香。在战国闻不到的味道让他难得品嚐人类的食物。

餐桌上妈妈关心着戈薇的健康,戈薇问草太的功课,还有爷爷当年意气风发的事蹟。

杀生丸很沈默,只是慢慢吃着炖肉,仅有一只手的他正在奋战。

「杀生丸哥哥!」草太终究忍不住:「你很强吗?能打死那些妖怪吗?你的武器是什麽?」

杀生丸只捕捉到重点:「很强。」

得瑟!戈薇翻了个白眼:「快吃啦。」

草太嚎了一声:「杀生丸哥哥话好少,可是看起来比犬夜叉哥哥帅欸!」

杀生丸呵了一声。还用得着说。

「对了哥哥,那个⋯⋯是尾巴吗⋯⋯」

草太问了一个戈薇也不太确定的答案,她瞧着杀生丸的表情:「唔,看起来是呢。」

爷爷也忍不住:「戈薇,这就是大妖怪对不对,爷爷可是刚刚就发现了!」

嗯,杀生丸嗅一嗅,爷爷身上的灵力大概他一个指甲盖大小。

妈妈笑了出来:「对了,今天怎麽是杀生丸先生陪你回来?」她很识相地没提起犬夜叉,感情嘛。

杀生丸想了想。「她说我暗恋她。」

碰的一声,戈薇摔下已经见底的碗,颇有架式的用大拇指比划门外:「打架啊。」

妈妈:「呵呵呵⋯⋯⋯」年轻真好,吃饱就是该运动。

妈妈洗完碗後,爷爷已经先去歇息了,她走到门外,戈薇和杀生丸在神社的空地打的正欢。草太拖了一张凳子看现场格斗。

戈薇和杀生丸没有使用刀具,仅是两人的徒手战斗,戈薇出手快而俐落,但显然力道不够,杀生丸闪过又让她挨了一个拳头。可是杀生丸已难得流下汗来。

戈薇往後倒时翻了个身出脚一扫,杀生丸跃起後退。

见状,戈薇的背後触手伺机而动,往前袭去,杀生丸也使出毒鞭。两者相互撞击後妖力爆燃,没有达到伤害;戈薇同时向前冲刺,再给杀生丸一掌。

杀生丸直接以手挡下攻击,抓住戈薇的人不放。

「玩完了吗——」妈妈喊:「该休息啦!」

「好——」戈薇回头一笑,杀生丸也放下她。

「姊姊变好强喔!」草太捧着毛巾:「给。」

「谢谢。」戈薇转身顺势替杀生丸擦汗,曾经总是帮那个他的动作,而他则是习惯被伺候。

那个画面是亲密而放松的,戈薇细心地一丝一丝打理银色的发,杀生丸微微的弯腰。

妈妈心底明白了些什麽。

杀生丸第一次使用现代的浴缸,本来他不太需要沐浴,但戈薇说他臭,将他推了进来。他想杀死她,但不是现在。

水温温的,带着某种花香。尽管身体舒服的,杀生丸却觉得心里不好。

他回到戈薇房间,戈薇已经关了大灯,一盏小小的黄光温暖了卧室。

戈薇躺在床上,呼吸沉沉的。他坐在了地上,轻轻靠着床。许久之後,他道:「这里没有妖。」

戈薇的声音柔柔的,像是梦语。「⋯⋯是呢⋯⋯」

「那麽,我在哪里?」

那麽,五百年後的他在哪里?杀生丸突然不确定他的霸道。

仅仅五百年的时光,人类发展的异常快速,空气不再清新,动物不再自由。

良久,戈薇的手像是安慰的环住他的颈。

「我是你最讨厌的半妖了⋯⋯我会在的。」

嗯。她会在的。杀生丸想。五百年後,玲不会在,邪见年老,他渴望有人记忆这一切。

他的不安定,轻轻的放下了。

起早後,杀生丸已换回本来的衣物,看得出来急於回到过去,戈薇将妈妈用的乾净的和服换回来,带着他下楼,餐桌上叠了几个包好的饭盒。

「小薇,带回去,给你的朋友吃。」

戈薇放进黄色大包里,杀生丸看她的身板,提走了大的夸张的包,戈薇心道,这是打北边的太阳,天要下彩虹色的雨了。

戈薇的妈妈陪着他们走到祠堂,杀生丸先将大包丢进井里,才要拉着戈薇跳下,便让戈薇的妈妈喊住了。

「小薇。」

「嗯?」她回头,妈妈的眼睛极为温柔:「妈妈不会多问你在那里发生什麽事。只有你快乐,你永远是妈妈的小薇。」

戈薇的心抖了一下,怎麽样都骗不了自己的母亲的。

戈薇的妈妈看向杀生丸,弯腰,致了最诚心的礼仪:「杀生丸公子,小女就拜托您了。」

杀生丸看着她和戈薇如出一彻的眼眸,祈求,无奈,担忧。

戈薇已经哽咽了,低头不愿言语,他轻轻将戈薇揽过靠上,戈薇埋在他的皮毛哭泣,那是他对戈薇母亲的答案。

妈妈很欣慰的点点头。「路上小心,有空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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