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非酋不可求》已完結 — 第二十二章 聽說他很賢慧?

闻着带有咖啡香的曲奇,曲渊道现在还是不敢相信林昱晌是来跟他道歉的,而且还隐隐有些讨好的意味。

他不敢深想,却又怕自己错过了什麽,不段提醒自己别把自己那见不得人的想法胡乱套在林昱晌身上。

想着,曲渊也不好意思了,分明是他理亏在前,怎麽就是林昱晌来赔罪了?

一口咬下手中的小饼乾,几粒碎屑不甚掉落床铺,他两却无人察觉,口中的饼乾入口即化,淡淡的咖啡味其实有些苦,但隐约又有另一种花茶香做调和,曲渊竟惊觉心里甜甜的。

「好吃!你是不是除了咖啡还用另一种花茶?」曲渊真心给出评价,口中其韵味未消,残留下来的微苦也让他眷恋,问着,他又将手里剩下的一半塞入口中。

见曲渊爱吃,林昱晌才不可见的松了口气,「茉莉花茶,听我学姐说这能带走些苦味,就想说嚐试一下不知道怎麽样,你喜欢就好。」

林昱晌展开了眉头,嘴角挑起,笑得令人陶醉沉沦,曲渊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上前不顾一切抱住他,这样的林昱晌看起来太……太可口了,就像只入了狼穴的小白兔,耸着耳朵,来讨大野狼欢心。

也就是这麽不争气的,曲渊竟然脸红了,他一感觉到脸颊微微发热就知不妙,赶紧低头加装品尝饼乾,实则神游到外太空去了。

几日未现的脑中小人又出来晃悠。

逼着他去意想这样的林昱晌,明知不对,却还是偷偷的脑补了一下。

想又不犯法对吧!

真不知道林医生如果含着泪叫他小名是什麽样的……

心知想像无罪,但这想法才刚冒出了苗头,就被他无情按回土里,这样对林昱晌的亵赎非常不可取,他也没资格做这种事。

「想什麽呢?」送完饼乾,两人气氛缓和,林昱晌又变回以往那冷淡的模样,但不知是不是曲渊的错觉,林昱晌好像比平时都来的温柔,而且只有对他如此。

对啊!自己在想什麽!哪个医生不对自己患者好的!

一连三个否定,曲渊才方能静下心来,压下心中旖旎,将目光及心神重新聚集在眼前。

「……没什麽!就是想昨天那事对不起,碰你脖子了。」曲渊细察着他表情,见他无碍又继续说道,「我能问一下你……为什麽……」

他到这就顿住了,没有再说下去,也留个台阶给林昱晌下,若是他真不想提起往事,那也无事。

果然,林昱晌眼神闪躲,用了快半分钟组织好语言才说道:「就是一些不怎麽样的记忆,挺倒胃口的,我就不说了。」

「嗯。」

虽然早猜想到会撞壁,却依然有些失望。

可他又不想让他再回忆一次,况且听他这麽一说,曲渊也大概猜出了一些。

余辞的话空洞回响,但越是往里猜,曲渊越是心疼林昱晌。

究竟是对他做了多严重多难以想像的事,才会让他如此抵触旁人,会在被碰触脖颈後不断用清水泼洗,每每想到这,他都想把经济人千刀万剐,放进油锅炸个十来遍。

林昱晌看了眼有些落寞的曲渊,又说:「从後天下午开始,我会帮你安排个人负责陪你复健。」

闻言,曲渊差点吓得从床上跳下来,不小心扯到伤口,「嘶!」的一声滚回床上不解道:「医生不陪我吗?」

林昱晌见他得知不是自己带他而惊吓又失望,心情却莫名转晴,虽然依旧有些不舍,但也无其他办法。

只见他无奈说:「你觉得当医生很闲啊!再说每个科属有每个科属擅长的,我也不好插手後续复健步骤,只能给予适当评估和鼓励,更专业的判断应当交给别人来做。」

说完,他又笑了下道:「加油!」

说道这,曲渊才想起,每个他来找他的时间,都是他钻着空隙挤出来的,原本可以拿来放松歇息,却都拿来陪他打闹。

「那医生能来看我吗?」曲渊不放过任何能和林昱晌相处的时间,「三天……十天来看我一次就行。」

在今天之前,林昱晌从没想过曲渊这麽黏自己,着实被惊了一把,不过听着曲渊一直把日期上限提高,他奈不住笑开了颜,「行行行,最少两天去一次这样总行了吧!」

他觉得自己碰到曲渊时,能把一年份的笑容都花在他身上,明明平时不苟言笑,却会因为他一举一动牵动喜怒哀乐,对於会这样的理由……他自己心知肚明。

心里想的是医生,三句不离的也是医生,饶是没经验的曲渊这下也该明白了。

整理着自己心里的小啾啾,曲渊越发不可隐藏自己对林昱晌的喜欢,想着自己绝对是无可救药了,竟然在这时得了名为相思的病,跑遍天涯只为寻一味叫「昱晌」的心药。

「我这……」这是真的百般无奈。

被林昱晌推着轮椅去复健中心的路上,曲渊重复想着到底该如何对林昱晌说明自己的心意。

或许会同意,或许会拒绝,但都只是为了让他明白自己喜欢他。

可若真是这麽容易,天底下怎麽还会有这麽多错过。

「怎麽了?」林昱晌察觉他心里不安稳,将脚步放慢,还以为他是怕去面对接下来的一切未知,「别担心,大不了……大不了我帮你推一辈子的轮椅,再说肯定会好的。」

被突如其来的话语烧的遍体焦灰,外焦里嫩的曲渊忍不住回头看这淡定说着情话的男人,只见他的确面色如常,没有任何不好意思,让曲渊自责起想太多的自己。

林昱晌负责的把他送到复健中心门口,和里面的人员沟通完後,跟曲渊约定好今天晚上会来接他,便沿着小路回去了。

夏日热情,心里的彭湃是隐藏不住的,道路两旁的白杨树吹落叶片,恰巧一片绿落上了他的肩膀,他盛着它走过石板路,而石板路载着他的温柔,温柔了黑暗中的他。

「可以的。」曲渊笑着,看着人隐消失在视野中……

就这样,曲渊开始他日复一日的复健生活,在此之前,经历过林昱晌细心的心理建设,他的确生龙活虎的期待着尝试,但又或许这确实比他想像的要更困难些──

他将复健道具套上右腿,再次尝试行走,两手撑着栏杆尽量减低双脚所受的压力,却只颤颤巍巍的走了几步路,便栽倒在地。

这无疑对他有着极大的打击,前些天建立的心态险些溃堤。

一个小时不见起色,难道花三小时五小时也不行吗?

事实证明他想的容易了。

他原以为还可以靠着左脚行走,才发现因为太久没下床走动,安然无恙的左腿也出了问题,麻透的整只腿让曲渊跌落在地站不起来。

「还行吗?要不要休息一下?」林昱晌为他找的复健人员关心道,看着曲渊已经独自奋斗快半日,此时已是汗流浃背,模样狼狈不堪。

曲渊却只是颓然的摆摆手,在几分钟後沉重的拖着自己的腿,低气压的挪到一旁沮丧。

若是按现在这个样子,他以後还能不能走路都还是个问题,更不用谈他那些无稽之想。

曲渊拿起一旁的矿泉水,却发现因为力气用尽竟一时转不开瓶盖。

看来是诸事不顺。

或许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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