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公布栏事件,一时之间并无任何线索可供追查,但毁坏公物是须酌情惩处的,因此老师决定请警卫伯伯这阵子放学後加强巡视,杜绝可疑人物再进入。
经过一整天的沉淀,秦水水早就不让胸口的郁闷揪住不放,乐观如她,几乎不让自己的心情浸泡在低迷的苦海过久......
转眼间,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
教室内,秦水水和几名同学正奋战不懈的赶进度中,当然也包括仗义相挺的范芯羽。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的轻纱不知不觉遮掩了远远近近的一切,抹去了最後一缕残阳,夜幕就像剧场里的绒幕,慢慢落下来了。
「水水,我差不多要去赶公车罗。」范心羽开始着手整理手边的工具和壁报纸,尽管能给予的帮忙有限,但能为好姊妹尽己所能,让她备感充实。
「好的,芯羽谢谢你特地留下来帮忙。」范芯羽对这些剪贴的手工艺一向没什麽耐心,愿意留下来帮忙,不是挺她是什麽?
「三八啦!」范芯羽佯装受不了的搓搓手臂的鸡皮疙瘩。她没辄的瞟了秦水水一眼,偏偏她三不五十就要来感性一下。
「明天见。」秦水水朝她挥挥手。
忽地,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某人,成功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
「哟!让我们看看是谁来啦!」看见来人,范芯羽眼睛一亮,双手环胸,眉尖眼角尽是揶揄的浅笑。
「阿磊?练球结束了吗?」秦水水弯起唇角,漾开一抹愉悦的微笑。
「该准备回家了。」于震磊简单扼要的下达指令。
「早上是书僮,现在则扮演起保镳?」意图非常之明显,可惜对象是秦水水这後知後觉的女人,错!根本是没知觉!
于震磊看秦水水的眼神显然不同,分明是男女之间倾心的那种。所谓当局者迷,局外者清大概就是这样的氛围吧!
「是因为阿磊这几天刚好留下来练球,加上我现在跛脚,所以顺便载我回家。」秦水水自以爲帮于震磊说了一个再充足不过的理由。
若依秦水水的说法,于震磊的行径俨然已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个平时根本不屑花太多时间练球的人,居然挑这时期刻意留校?
范芯羽闷笑一声,「嗯哼,留下来练球?」用一对晶亮的眼珠子暧昧不明的在于震磊挂着让人猜不透心思的笑意脸上溜转过一圈。
「有意见?」于震磊被她瞧得浑身怪不舒服的,尽管如此,他仍眉毛轻挑的不动声色。
是没啥意见,有的是,多到泛滥、足够让于震磊灭顶的同情心。
「芯羽,你别老是用嘴巴欺负阿磊啦!」秦水水忍不住跳出来替于震磊解围,毕竟连两天都靠他救命不是吗?
听听这丫头说的话?范芯羽好看的圆眼睁得老大,她不敢相信自己耳中听见的。
她欺负于震磊?拜托!她怎麽不请于震磊管好自己的嘴,别再耍贱了?这个重色轻友的坏丫头!
看秦水水义不容辞的站在自己这一边,于震磊心情大好,得意洋洋之余仍不忘赶人。「范同学,再慢吞吞,公车是不等人的。」
算了,一个不够坦率,一个没心没肺,爱兜圈子,就让他们彼此天旋地转的绕着,再狠狠的碰撞出火花吧!
收拾好书包,范芯羽意味深长的瞅向秦水水,「走了,就不打扰你们小俩口约会了。」嘴边坏坏的漫过ㄧ抹故意。
「范芯羽?!」
「算你识相!」
范芯羽顿了顿,他俩异口不同声的调调,让她难得对于震磊露出激赏的眼神,在遶过他身旁时,不免怜悯的往他健硕的肩膀一拍,「辛苦了,兄弟。」
于震磊自然明白她话中含意,不置可否的轻笑出声,只是,怎麽这话还带点哀悼的成份在里头?
秦水水雾煞煞的看着两位好友,他们到底在演哪出的?
耸耸肩,不管他们了,这两天的惊吓程度还真不是普通的骇人,害她三魂七魄瞬间少了一魂一魄,她要回家跟妈妈讨抱抱去!
在一旁始终搭不上话的韩思琦,三人一搭一唱的身影全跌入她冷淡的眼底,除了眼红,更像有根细针刺进了内心深处,不会流血却非常的刺痛。
看来暗藏的坏心眼短时间也使不上力了,她只能独自将满腹的怨气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