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内剧情人物地点皆为架空虚构,不禁考究,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楔子.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沐浴後回到房里,他见着的即是这幅风景。
落地窗外阳台上,女人身着一袭月牙白真丝绸缎无袖连身裙、裙摆上点点腥红血痕似雪中残梅那般醒目绝艳,她背倚着阳台围栏双手抱怀、姿态慵懒得像只波斯猫,唇角噙着玩味瞧向他。
她气质偏冷、一头微卷的墨发如瀑顺垂,微风拂过时丝丝飘逸、似水中点墨晕染开来,那般的轻灵狂放,眉如远黛、肤若凝脂,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扬、眸底迷离氤氲朦胧得让人看不清真伪,绯红的唇似能滴出水似的,诱人攫取,月色疏冷筛漏,铺洒在她身上,星星点点、滢滢亮亮,宛如从天而降的女神,美艳中带点绝情的疏离。
她便是一个如此神秘清冷、来去无踪让人无从捉摸的一个人,即便是久经商场的他,也很难摸得透她的心思、很难意会得清她的作为,一如此刻、午夜十二点,她出现在他房内阳台一般,那样的无可预测、突兀中又带点诡谲。
魏家宅邸守卫相当森严,她是如何穿过重重警备进入的?又是怎麽避开宅里女仆管家的耳目,来到阳台又不引人注意?又为何衣衫带着血迹呢?
尽管疑问众多,但这并不影响此时能见着她的这份好心情。
男人推开落地窗,来到女人跟前,双手往她两侧围栏一放,便将她圈在男人的身前,他一对灿若星辰的眸子凝睇着她姣好的容颜,唇畔轻浅笑意皎洁澄亮如月。
瞧女子身姿迷蒙的意态,想来是醉了。
「你可知,每个人的名字都有其含意?」女子仰首瞅着他,温润无暇如玉的脸蛋上,一双桃花眼长卷如羽的墨色睫毛半垂、眸底氤氲如岚秋水粼粼。她纤柔玉指轻抚摩娑着他似名匠雕刻、巧夺天工的脸庞,娇声细语道,「文无惜,生无可恋、无可惋惜。这是你告诉我的。」
「文无惜?」闻言,男子一对剑眉挑得高高,但并未阻止女子的动作。
文无惜这名字与他的相似,但所指的绝对不是他,而奇妙的是他对这名字却一点儿也不反感,彷佛本就该这麽唤。
这很是奇怪,一般男人自心仪的女人口中听见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时,不是应该不悦、生气吗?为何他却如此甘愿聆听、丝毫无法对她生气?莫非,当真是爱她入骨了,即使她神志不清将他错认成别人也无所谓?
「喔?」男子顺着女子的话应着。他纤长厚实的大掌擒住她冷若寒冰的柔荑、放在心口,低醇带磁的嗓音响起、飘散於夜空之中,比春风还要动人,「那你的名字又是甚麽意思?」
女子盈铃轻笑,好听得让男人耳畔一阵酥麻,她道,「孟、萦,我的名字是你起的,你说我便如你午夜梦回间所唯一的魂牵梦萦。」
男子并不理解女子所言,仅当是酒醉的胡话。
但、这声音在他耳里便似轻飘飘的鹅绒,在心口扑动、搔得他酥痒难耐。从遇见她的那一日起,体内便似让人埋下了点点星火,每见她一次这火便给风吹得更旺一些,直至今日、彷佛只消轻轻一搧,即能燃起燎原大火要他烈火焚身、死无葬身之地。
死无葬身之地?思此,男人不由浅笑,倘若能得到她,那麽,『死』好像也没这麽可怖。
他俊脸上一双丹凤眼些微歛起,幽邃如渊的眸底似有层浓雾、隐藏着化不开的情愫。他松开她的小手,结实的双臂收拢、提起她婀娜如柳的纤腰,将她又往自己怀里带近一些,似要令他的火热融於她的冰冷那般,两人贴合得无丝毫缝隙,让女子可清晰感受到男人下身灼热的慾望。
男人搂着她、俯首,高挺的鼻梁厮磨着她的,菲薄唇瓣微微扬起,低笑,「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女子一双藕臂攀上男人的颈子,柳眉弯弯、醉眼朦胧更显妖娆,「我有吗?不是你勾引我的吗?」
她娇躯柔若无骨、丰润酥胸软绵紧紧贴着他的,白皙如羊脂的细颈,晚香玉暗香浮动,绯红亮泽樱唇微启、蛊惑般地出现在眼前,彷佛是无声的邀请,此刻的她便如华美桌案上五颜六色的珍馐玉馔,引人垂涎、品尝,勾得男人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让他忘了半夜十二点出她现在阳台是多麽不合理;忘了她身上的血迹是如此怵目;忘了她平日的清冷;忘了、这女子是唤他文无惜,而不是——魏吾惜。
「是,是我勾引你。」魏吾惜嘶哑低喃。
他只手扣紧孟萦的後脑,另一只手圈起她的柳腰,削薄的唇带着侵略的霸道地覆上她的,这吻来得极快又炙热,他放肆地舔舐吸允她的唇瓣,舌尖灵活地探入孟萦的口内,轻轻挑弄她的贝齿,孟浪地勾着、缠着她的丁香小舌,湿濡缠绵极尽挑逗,细细汲取品尝她檀口里的甘甜芬芳。
吾惜的吻伴着他独有寒竹香,霸道狂放、满溢着占有慾,吻得孟萦虚软轻喘、险些站不住,他才松了口。孟萦甫得空隙稍稍回神。
「孟孟,我是谁?」吾惜轻挑起她的下颔,气息浓郁粗沉,眸底彷佛承载了满天星耀。
尚未自适才热吻里缓和的她,仍细喘着,「魏、吾惜?」
语落,吾惜唇边沾染笑意,惑人似的嗓音轻柔低醇,「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旋即便拦腰抱起孟萦,自阳台走进房里。
夜、已深沉,浓郁如墨的黑幕里星辰寂寥、玉盘似的明月孤悬青烟萦绕缥缈,落地窗的靛青幕帘不知何时拉起,窗上那扇门也已悄然阖上,别於外头的沁凉宁静,内里销魂的烈焰正燃得炙烈,龙鸣凤吟萦萦袅袅、情慾交织旖妮春光,那活色生香与撩人激情只有在柔软床铺上、交缠的两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