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晴抬眼看球场,刘裕杰三分球进球,又回去应付沈默梓,几分钟後王芸芹又开始大叫:「靠,这个不好。」她眼里满是焦急注视球场,秋晴觉得不对劲,跟着看过去,球场的状况让她蹙眉。
球场上倒着的人有两个,被压在地板的是又准备灌篮的刘裕杰,因为敌队要阻止他灌篮,没有控制好力量,两个人都往地上扑,防守那人撞到头在昏头,被撞倒的刘裕杰双手半撑在地板上,表情痛苦,这场面很紧张,学长晕完慢慢爬起来,伸出一只手给刘裕杰借力起身,一边道歉。
刘裕杰还坐在地上,王芸芹心疼的跑过去关心,体育老师看他脚扭伤不让他再上场,叫王芸芹和另一个男同学带去保健室了。秋晴拿出藏在口袋的手机,传讯息问刘裕杰情况如何,过了一会儿他都还没传回信,她犹豫着等等该不该去保健室看看他,但跟着过去的男同学已经回到球场,刘裕杰肯定不想自己去打扰,她也就把想法作罢。
「那人跌得没很严重,顶多肿几个钟头,稍微敷一下就好。」沈默梓看秋晴担心,告诉她:「我刚刚有看到,他挺聪明的,跌倒时不是用脚或手去撑,是用背和屁股去跌,没让自己受多大的伤,但会痛倒是真的,只是没有伤到重要的地方,所以伤势不严重。」背和屁股加起来面积大,若神经没有事,那伤势不严重,就是会痛而已,刚刚见他还能动,那神经是没出什麽事的。
「用背和屁股?那为什麽是脚扭伤。」看刚刚刘裕杰的脚是真的有些肿,如果用那两部位去撞地板,也就脚麻,不会到肿起来一包。
「他前面灌篮时落地只用一只脚,刚刚又再灌一次时还用那一只半受伤的脚用力跳,所以才变这样的吧?或许他和防守方的脚有相撞或是什麽的。」他看着前方球场说。
秋晴点点头,嗯一声。没想到刚刚他那麽注意球场上的动静,明明就在和自己说话,一边还可以注意这麽细节的地方。突然觉得,他还满……细心?秋晴不再去纠结,挥开,不去想。
之後两人依旧重复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秋晴看比赛看得无聊了,才开始跟沈默梓说话。
她想到沈默梓现在应该是在他之前住的公寓那让搬家公司搬纸箱的,现在却坐在她旁边和她说话,就问:「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你之前住的公寓那吗?」沈默梓听完,叹口气:「搬家公司记错时间,早上就跑去搬,我接到通知想说反正都整理完了,早上还是下午都没区别,本来冲个澡我是想直接在那继续休息,但你外公说年轻人好好上学,不要在家偷懒,就把我扔出来。」
秋晴听完,没说什麽,看到在和两个体育老师聊天的杨冠佑,又想起正事:「你这周日有没有空,去看演唱会。」秋晴没说有谁也要去,只说了乐团的名字,沈默梓并不知道除了他和她还会有谁也一起去,「我听杨冠佑说过,他有抢到票,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去,你要去的话,我可以叫他把票给你。」他记得那家伙拿到了两张票,兴高采烈在他面前跳舞,他还嫌丑叫他滚呢。
「不用,这边有多一张票,看你有没有兴趣。」沈默梓想了想就答应下来,等等叫杨冠佑自己再找人陪。沈默梓也没有很喜欢那个乐团,他只是想着如果和秋晴两个人单独去听演唱会也不错,能培养培养感情,运气好点,还能想办法让她解开心结。
她拿出手机给王芸芹传讯息:我约了沈默梓,他说要去。在刚刚选队完在聊天,王芸芹已经和沈默梓与杨冠佑互相认识过,也知道沈默梓的姓名,还和杨冠佑特别投缘,聊得非常欢喜。
秋晴等着回讯,王芸芹什麽都没有传,突然有点好奇他们两人到底在保健室干嘛去,本来想过去看看,却被沈默梓抓回来。
「什麽事?」
「要开始比了。」沈默梓指指球场,前面两队的男学生都下场,体育老师在集合剩下两队的女学生,准备上场。
秋晴过去集合,沈默梓留在原地,笑咪咪看着和对手握手的她,关注她上场後的一举一动。杨冠佑看他笑得恶心巴拉,往他背上一拍,痛得他踩回来,才问:「你喜欢那个学妹喔?」
沈默梓没反应过来:「你说谁?我喜欢谁?」
「秋晴啊。」他看着场上卖力奔跑的女孩,坐在他旁边,等他回答。
「没有啊。」沈默梓有点错愕,他想想後还是否认自己喜欢她。
杨冠佑不太相信他的否认:「不然你刚才进体育馆,干嘛一看到她就冲过去摸她的头?一整个体育课都在和她说话?甚至盯着她的每个行动!」
沈默梓沉默几秒,「我才和她认识不到一礼拜,怎麽可能这麽快就喜欢她。」
杨冠佑想想,也没见过他之前喜欢哪个谁,反正他就是觉得他喜欢她!他对她的表现太反常了,并不像是对其他女生那样,但也没继续说什麽。
秋晴这时接到队友传的球,她很快反应过来,投出那颗球,漂亮的拿下两分,并听到观众席传来沈默梓的声音:「好球!秋晴。」他的音量不大,依旧清楚传进她的耳里,她没去理会同学暧昧的眼光,她默默翻个白眼,跑回自己的防守位置。
因为比赛时间不多,秋晴这队的女生虽然缺少了王芸芹,但还是跟对方打成平手,女生们下场,就换成男生上场比赛,沈默梓走到秋晴的旁边,对着还在喝水休息的她说:「要看着我打球喔!」早上虽然被她看见自己体力不如她,但是他的球技还是很好的,他要让她看看自己帅气的模样。
秋晴摆摆手,让他快滚,沈默梓当作她是默认,笑着跑上场。她拿出刚刚交给沈默梓保管的手机,拿出来滑到讯息程式,却没看见王芸芹和刘裕杰的回信,她摸摸下巴,想着乾脆去看看他们两人到底在保健室又发生了什麽事,就在起身那刹那,比赛的哨声传遍体育馆的每一处,她突然想到沈默梓让自己看他比赛,又坐回去看比赛。
在场上的沈默梓注意到秋晴正在看他,和她挥挥手抛个媚眼过去,满意看她回给自己一个白眼,才把注意力放回比赛上。
「喂,专心点,不要看妞。」杨冠佑拿到球後,又把球传给目前没人防守的沈默梓手上,对着上一秒还在看观众席的他说,沈默梓笑着接球,绕过几个想要上来阻挡他的人,「我还是有在注意的!」不能给她看笑话了,早上才出过一次糗呢。
「切。」杨冠佑看他漂亮投进一颗三分球,「耍什麽帅。」
沈默梓把注意力放回比赛之後,就没再注意秋晴这里了,她比赛看着看着,就忘记时间,把要去保健室看看情况这件事都忘了。等到比赛结束,秋晴这队拿下胜利,王芸芹和刘裕杰也都已经回到体育馆里,沈默梓把毛巾绕过脖子,拿起一边擦汗,坐到秋晴旁边。
秋晴故意往一旁坐,冷冷地说:「走开,汗会臭。」她闷笑,不知为何,她就是特别想让他难堪。没想到,沈默梓的厚脸皮威力强大,他露齿一笑:「这是男人的味道。」
他这一说,秋晴脸垮下来,转头没去理会他,就看见王芸芹和刘裕杰朝着自己走来,她立刻朝王芸芹问:「你们刚刚在保健室干什麽了?为什麽这麽久。」她挑起一边的眉毛,摆出女王样。
「那个……我,呃……」王芸芹支支吾吾,秋晴把目光投向刘裕杰,要他说清楚讲明白,只见他动动嘴唇正要说话之时:「刚刚我和她——撕!」
小抱怨
经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