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芃我又梦到她了。」
简芃刚下大夜掖着手机在脸庞：「你是不是又没吃药了？」
「前些日子佘医生减量了，昨天又因为做了好久没做的事很开心，就忘了吃药了。」
「减量了就好，还是你要找时间再去找佘医生？」
刚睡醒还蒙着眼的柯亭臻看了眼柜子上的药盒，吃了那麽久的药每次都功亏一篑。
「我知道啦！」
挂上电话後柯亭臻着装好，准备要去附近咖啡厅打完剩余的报告。
手机忽然响起，是一个看似熟悉的号码，但她想不起在哪看过：「喂？」
「还记得我吗？向绫。」
柯亭臻突然想起18岁那年的荒唐。
「那年不是说好不见吗？」柯亭臻浅浅笑着，她还记得当年拜托向绫的糗事，然後就那麽擦枪走火。
「这回是要告诉你，我要结婚了。」
「跟谁！男的女的？谁这麽大福气？」
电话那头的向绫笑了会：「女的，挺活泼的。星期天来不？」
「去，会去。」
那件事恍若昨日，要不是向绫突然连络上，她也不会想起过去。
那些被时间掩盖的过去。
18岁那年，柯亭臻发现潘昱昕再次背叛她，她像是被抽光了力气，良久拿起手机在对话框中发出讯息。
『嗨！』
『我18岁你几岁』
『我22岁』
『菱形?你的名字很有趣欸』
这个菱形就是向菱
一通讯息使她终於有了宣泄的出口，满腹的委屈全往向绫倾诉。
原本死气沉沉的日子顿时因为向菱有了些色彩。
柯亭臻会和她分享今天谁又在班上说了什麽，今天学校的庶物，两个礼拜就这麽过去了。
『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怎麽了?』
『你先答应我啦』
『我怎麽觉得你在挖坑给我跳?』
向绫咬咬牙，这分明是挖坑啊！
『先见面我再决定』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和网友见面，但柯亭臻突然觉得很紧张，这回会不会破功？
一头及胸的头发，小小的内双眼，但笑起来连眼睛都在笑。
这是向绫对柯亭臻的第一印象。
并不如那些网路上光鲜亮丽的女生一般漂亮，而是跟照片差不多的普通的女孩。
「你就不怕被我吓跑？」这是柯亭臻见到向绫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大不了，远远坐一桌看到你真面目太可怕的话，放你鸽子顺便封锁你罗！」
「向绫！你真的很过分！」
这一畅聊就是一下午，不像是才聊两个礼拜的人。
「所以找我有什麽事吗？」
「记得我女朋友吧？」柯亭臻拿出手机滑了会点了张照片：「往下滑。」
向绫接过手机脸色越来越沉，抬起头看着柯亭臻的笑脸：「不难过吗？」
「难过是难过，像是有东西堵在心口上，每天都闷着活着。」
「你摊牌了吗？」
「不摊牌了，我累了。」
向绫不之所以：「不摊牌？那你找我做什麽？」
柯亭臻轻描淡写的说：「上床。」
「你确定吗？」向绫伏在柯亭臻身上问道，这事攸关道德，她居然现在在做缺德的事。
「没事的，来吧。」柯亭臻双手绕在向绫的脖子上，吻了上去。
这一步一旦踏下去，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但是她不後悔，这是让她自己能解拖的办法了。
向绫伸出手解开柯亭臻的内衣，低头吻着，另一只手往下顺着腹部慢慢摸到了裤头，她看了柯亭臻一眼，然而得到的是她迷茫的眼神，向绫开始怯步了。
「你真的确定吗？」
柯亭臻咬咬牙，直接把她的手压靠近裤头，带着她的手解开扣子，眼底盛满泪水，其实这样就够了，但是她不想管其他的事了是报复吗？大概吧。
向绫被柯亭臻突如其来的力气吓着，急忙抽开手：「喂！」
此时的柯亭臻衣服已经被掀到胸以上，前扣式的内衣也被敞开，暴露在外的胸部全是吻痕，不管谁进来，都会觉得他们就是已经做尽了。
说时迟，那时快，房门被转动的声音响起，柯亭臻一手拉过向绫的手往下腹探去，一手压下她的头靠近自己，眼里的泪始终没停下过。
「碰！」
两人同时转头，站在门口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潘昱昕。
潘昱昕站在门口神情复杂地看着柯亭臻，而最後她扔下所有提在手中的东西跑掉了。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向绫看着愣愣的柯亭臻。
「做完吧。」柯亭臻落下这句话就捧起向绫的脸吻下去，两行眼泪也沾湿了向绫的脸。
这是你说的喔。
那一晚，柯亭臻把向绫的背抓的满是指甲痕，床单也一片片水渍。
而潘昱昕没有回来。
「明明可以不用这麽做，你为什麽坚持要做到底？」
清晨整理完床上的凌乱後，向绫陪着柯亭臻收拾问道。
「你就当做我开荤吧！而且你不也很开心？」
「算了我闭嘴，当我没问。」
向绫看了眼柯亭臻，忽然觉得罪恶感很深，她不知道她应柯亭臻这麽做到底是对她好还是不好？
报复了潘昱昕，然後呢？还是她只是想让自己有理由可以自责？
她忽然看不清眼前这个女孩，明明她们相识时柯亭臻一直都是一个乐观阳光的女孩，有她在的地方就像暖阳照过般舒服，可是为什麽现在这模样却像是沉默寡言不为难过的事做任何挣扎和反驳的人？
「你就当做，我为了报复她，所以跟你上床了，你没错也没任何问题。」
恩，她果然不是和表面一样坦然放的下，她很纠结。
「别再连络了吧。」向绫想了想点点头，继续帮她把东西放进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