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来个真相大白
十六号那天,她依约来到了咖啡厅,因为是假日,原本预想里头会是高朋满座的,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怎麽没客人?」
「老板今天把客人都支开了,就说要约会呢。」店长小吴笑着说。
「约会……」什麽啊?他又没说是约会,她可没穿什麽好衣服来,而且,在自己店里是要约什麽会啦?
等了大概五分钟,徐攸越来了,带了他的妈妈和姊姊来。徐妈妈一进来就感到赞叹,「哇,这里好漂亮啊。」
果然,是她多想了,什麽约会啊,她根本是个电灯泡。
她赶紧上前拉椅子,看到姊姊一脸涨红,好像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怎麽了?」
「居然一模一样……」姊姊颤抖着下颔,似乎很是感慨。
什麽一模一样?采霖还没能反应过来,徐攸越已走上前递了菜单。「想喝什麽都有。蛋糕的话,帮你们准备了胡萝卜蛋糕。」
「这里真是漂亮啊,阿玲,快,你想点什麽就点吧?」徐妈妈似乎无法理解徐攸澜的情绪,拿了菜单很开心的翻阅着,转头看到了她挂着眼泪这才担心问道。「……怎麽啦?」
「没事……」徐攸澜看着弟弟和妈妈,哽咽的说不出话。
当胡萝卜蛋糕上来的时候,徐妈妈笑了。「哇,好漂亮啊。以前我……」
徐攸越把蛋糕放下,轻轻的说:「英国的表阿姨曾经做过一个给你吃,使得不吃胡萝卜的你一吃就爱上了,从此之後,家里的生日蛋糕,就总是胡萝卜蛋糕了。」
徐妈妈看着徐攸越,有点讶异的,「怎麽,你们也知道这个故事啊……?」
「当然了,每次吃你做的蛋糕,你就会把这个故事讲一遍。」徐攸澜叹了口气,忍住了想哭的感觉。
「阿玲……」徐妈妈大约也有些预感了,眨眨眼睛看着徐攸越,「所以他是……是我的儿子对吧……?」
「嗯,我叫徐攸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这样……」徐妈妈笑了,右手按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像受到了些许冲击,有点难以接受。「你也不是阿玲……对吧?」
「对不起,姊姊只是想要保护你。」徐攸越神情哀痛,只能解释道:「那是因为当初你会受伤,都是因为我的错……」
「不是攸越的错,是意外。」徐攸澜哭得泣不成声,阻止了徐攸越继续说。
「这麽漂亮的孩子,我却没有认出来……」徐妈妈感叹的摸着两姊弟的脸,但是却仍然笑着安慰两人:「这几年到底失去了什麽,其实我都是隐约知道的……希望你们不要再骗我了,我其实都是可以面对的。」
「……嗯。」徐攸越的姊姊哭得伤心,他赶紧给她递卫生纸。
「有空来我们家吧?我还想听你弹琴呢。」徐妈妈笑着拍拍他的脸,看着他很难受的表情,又补了一句,「没关系的,我们都还在这里,回忆还可以再创造的,对吧?」
「我爱你。」徐攸越低着头,语气带着微微哽咽。
这句话不知道藏在他的心里有多久了,这麽多年的愧疚与痛苦,似乎都藏在这一瞬间,这麽简单的几个字,虽然不能够弥补挽回什麽,但却是目前的他对於母亲唯一能够做的。
「……」徐妈妈似乎有所触动,看着眼前这个很熟悉的陌生人,却还是笑出了眼泪,欣然接受了这份感情,「……我也爱你。」
「我当然也爱你。攸澜。」徐妈妈转头也看着徐攸澜,「生活在一起六七年,你是谁我当然也是有所预感的,别常常在晚上偷哭了,你藏不住情绪这点,跟我也很像。」
两人陪着徐妈妈一起吃了下午茶,说了许多过去的事情,一句一句逗得徐妈妈笑个不停,生涩的关系却弥漫着浓厚的感情,说是尴尬陌生,但却更多真挚柔软,结束後送走了两人,徐攸越擦着桌子,给了采霖一杯红茶。
「现在来关心我这个电灯泡了吗?」她没好气的笑问。
「别这样说,没你在,我还没那麽大的勇气。」徐攸越陪她坐下,握了她的手。「感谢你这段时间在我身边,给了我很多帮助,我好像真的从这段低谷中走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麽,采霖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收回了手,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浏海。「这种事情也没什麽,都是你自己就能做到的事情。而且凶手都还没有找到,你那麽开心做什麽?」
「我知道凶手是谁。」徐攸越也没逼她,只是淡淡的说,「这几天他应该就会来找我的。」
「为什麽?你怎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