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私设
•涉及鬼城麻辣鸡好感故事/主线故事第9、10章
•ooc
•友情客串:屠苏酒、饺子、孟婆汤、鹄羹、锅包肉、青团,春卷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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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看中的人都逃不掉了,就算你再度堕入幽冥司,本大爷也一样把你勾回来。」
「你说过被你看中的人都逃不掉,如果那天我的时间到了,你还会到幽冥司勾回我吗?」
无心的玩笑也有成真的时候。
不知从何时开始,你经常流鼻血,还被笑说成天夜夜笙歌,杂志看多了才这样,你总是笑而不语,开始担心自己为何有这状况。
那天才从位置上站起,没走几步路就头晕目眩,努力的想稳住步伐,最後是倒在走廊上,还是替你送安神汤的饺子发现你的异状。
饺子的诊断和屠苏相同,两人面有难色,欲言又止,还是你率先开口:「我还有多久时间?」
「就一、两个月。」饺子沉着脸,难得在他脸上看不见笑眼。
「你若是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异状,就乖乖的喝下每日替你熬好的汤药,至少气色好看些。」
听着屠苏的话,你真想说对他说:人都快死了还要怼,但比起这些,你情愿他说再不睡觉就会变秃子。
总之,命是救不回来,只能靠提神汤药吊精神,过一天是一天。
当你人不在出现空桑庄园,大家都很担心你,性格敏锐的观察者,在揭穿你的病情後,你总求着他们别到处说。
「别把我宠坏啊。」你捧着药,看着汤碗内倒影的自己,这脸色苍白到使了胭脂也遮不住病容。
「这样我走了会放不下。」
环顾四周,大战後空桑早已修复完成,再也不是过着上天下海,修月亮打天狗,找神物办案到幽冥司作客的日子。
可惜你的努力换来这一病,还必须瞒着许多人。
就连自己的至亲也瞒着,他也是如此。
几个孩子发现少主愈来愈少出现在庄园走动,书房也堆了薄薄一层灰尘,他们贴心的送上小礼物希望你能好一点。
这天,你呆坐在床上,偷偷的将汤药倒进床头旁的盆栽,反正横竖都是死,拖着也只是让自己痛苦。
咳咳——
你拿着帕子摀住嘴,最近老是咳的厉害,老中医和爷爷来看诊时,你还开玩笑的说:「会不会等等肺就咳出来了。」
结果被屠苏碎念一顿,还被饺子用汤药伺候。
习以为常的久咳,却在手中感到一阵温热而怔住。红通通的,那是一朵沾在白色画布,渲染而开的红色牡丹花。
你错愕的看着这片殷红,又听见了外头的脚步声,赶紧将帕子扔进床底下,灌了一口水,倏地钻进被窝装睡。
「你打算瞒着我到什麽时候,小家伙?」
你在被窝里听见他的声音,默默的露出一双眼,那个被你塞到床底下的帕子竟落到他手上,你心一惊,缓缓的坐起身,淡然的望着眼前气愤的男人。
面对你那从容的模样,鬼城原本压在胸口的怒火瞬间熄灭,比起怨你什麽都不说,他更是怨身为食魂的自己,也会遇上无法改变的事情。
他再也不能保护你了。
那个将你捧在手心呵护的男人,再也不能宠着你、顺着你、依着你,陪你到三界游历,陪你做喜欢的事。
沉默萦绕在两人身边,最後你勾着微笑,伸出双手希望他能抱抱你,因为自己已经没有力气,跳进他怀中,用力的抱紧这个给予你温暖的男人。
鬼城没有动作,只有那拎着帕子的手隐隐颤抖,你还是维持着动作,「求你了大爷,抱我。」
对上你憔悴却撑着微笑的脸,鬼城最後还是放下情绪,把你拥进怀里。
「……小家伙你听好,没有本大爷的允许,你可别说走就走。」鬼城加深了力道,却又不会弄疼你,嗓音低哑的说着。
你轻声的笑着,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笑盈盈的应: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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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走了,一声不响,就跟睡着一样,静静的睡在床上,脸上还带着浅浅笑意,好似乘着梦中美好的事物,一同离开。
盖棺那天,无风无雨,气温炎热,是你最讨厌的天气。
当所有人对着你的逝去感到伤心,这次再也不是意外坠入幽冥司,而是正正当当领着路引走上黄泉路。
「鬼城呢?」
「不愿见就别见了,少主的後半生都是他,我们多少也该考虑他的心情。」
在棺木埋进墓穴前,鹄羹和锅包肉望着入口迟迟不见鬼城的影子,直到仪式结束他都未出现。
「少主会很伤心的,鬼城哥哥你真的不去见少主吗?」青团红着眼带着一群孩子敲着鬼城麻辣鸡的房门,抽抽答答,哽咽着。
「鬼城哥哥,你在吗?我们可以陪你一起去见少主。」
语毕,春卷说声打扰了推开门,空荡荡的,迎接他们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鬼城……哥哥?」
「说不定他真的到了幽冥司想寻回少主的魂魄。」
锅包肉调阅出万象阵使用的记录,少主离开的那天,鬼城也踏进阵法里。
「不阻止他吗?」鹄羹担忧。
「不。」锅包肉阖上记录,泛起吓哭烤乳猪的微笑道:「若是我也会做出相同的事。」
时间推移至你离去的那刻,你有气无力的扯着鬼城的袖子闹:「说睡前故事给我听,我不要听上次在活动室说的,要别的。」
鬼城面有难色的望着你,你的气息逐渐转弱,卸下鬼使身份的他,无法像过去自由进出幽冥司,否则就算违法纲纪,他也会夺走阎王手上的生死簿,将你的名字除去,永生永世不死。
「说嘛……」
「……好。」他扯着乾哑的嗓子,凭着回忆拼凑出你们相遇的故事。
他记得在忘川河畔和莲华大战只为了抢夺你,也记得你喝下孟婆汤失忆忘了自己的身份,更记得你们在奈何桥上追逐时,他背着你走在回程路上,他说:
「我这辈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放了你结果被无情那家伙捡了便宜。」
但他也说了,他不会随意离开空桑,只因为这里有你在。
「小家伙,别走太快啊……本大爷这就去把你勾回来。」
故事尚未说完,你已经阖上眼沉沉睡去,这一睡就是永远的睡着了,睡在那天你们在鬼界堡游玩,睡在你们在忘川河畔望着惠娘和穷书生的凄美爱情,睡在他背着你向你承诺他不会离开。
睡在你们同在桥上放着莲花灯许愿,你写下愿望,希望他不会离开空桑。
今晚的幽冥司是哀鸿遍野。
鬼使也好,无辜的鬼魂也好,各个被凌厉的镰刀划过伤过,只有那个拉风的公鸡头伫立在高处,咆哮着:
「哭吧、叫吧,用你们的痛苦来取悦我吧!」
当年你掀开了孟婆庄的屋顶,如今鬼城为了找回你,不惜毁了幽冥司,忘了这曾是赋予他鬼使身份的地方。
鬼城这一闹,引来孟婆汤的注意,他踏出孟婆庄,淡然的说道:「阿曼已经过了桥,准备轮回转世了。」
孟婆汤——无情。人如其名,即使知道你已经死亡,他仍是平静的接受,不受任何情绪波澜。
「我不是说要你等我吗……小家伙。」
鬼城低喃着,再度握紧镰刀,勾着杀戮的笑容,朝着无情喊着:就算过了桥又如何,今日非把空桑少主带走不可!
那刀子直直挥向无情,铿锵声传遍了忘川河畔,也传到了鬼界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