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接下来,要去吃什麽呢?」单手提着各种以番茄为材料制成的点心与饮品,从铜锣烧、鲷鱼烧到大福、和菓子,种类多到金发男孩两只手都拿不完,更何况还是左手打上石膏的现在,所以最後还是使出影分身来帮忙。
虽然走在一旁的金发少年总觉得男孩把影分身术用在这种地方,好像有哪里不对。
但是当他看到对方囫囵吞枣的礼物购物法时,早已目瞪口呆的无法在意那些小事,只能在男孩向摊贩购买五盒三色团子时,赶紧以慌张的节奏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想止住男孩继续暴走的行为,「?」
「喂,你确定……你是在找送给朋友的生日礼物?嗯。」确定不是自己想吃?怎麽清一色都是食物居多?你确定你朋友会喜欢这些?
因少年的动作转过了头,因此发现对方浸满怀疑的视线不停扫视他进食中的嘴及手中的袋子时,男孩眨了眨眼後,「啊」了一声,将手中的袋子递近迪达拉空荡荡的手边,「大哥要吃?」
「谁要吃啊!嗯!」无语地把那袋红通通的点心狠狠推回去,少年烦躁的双手抱胸,连语气里的质疑也越发加深,「我说啊,你真的是在买你朋友的礼物吗?你不会是在耍我吧?」
「唔……怎麽会……」将钱放在柜台後,从老板娘手中取下那五盒三色团子,男孩一面与迪达拉走向街道外的休息处,一面吃了口手中的番茄糖葫芦,「我可是有特地做过调查,然後得到那家伙喜欢吃什麽『番茄』的这项情报喔!不会错的啦!」说完,还兴致勃勃地抬高手中的战利品,同时抬头直直看向少年,让迪达拉发现了他眼里闪耀的晶光,其中看不出任何谎言与欺瞒,只有最单纯的想法,既直率又鲁莽。
「……就算是这样好了,三色团子又是怎麽回事?你刚才不是跟我说,你朋友讨厌甜食吗?嗯。」指了指被男孩的分身拿在手上的盒子,少年俐落的一个转身,稳稳地坐至方才他们走近的石制长椅上。
「喔…这个啊…」用裹上石膏的左手搔了搔头发,男孩的情绪莫名低落下来,「这是因为那家伙的哥哥喜欢啦!」
「?哥哥?」纳闷的眨了眨眼,经过约一小时的相处,少年觉得应该不是自己有问题,而是对方脑回路太特别,所以才会无法理解他买礼物的方式和现在的理由。
「是啊……」将礼物放到一旁的椅面,然後解开影分身术的男孩亦一屁股坐了下来,同时继续解释他购买朋友不喜欢的甜食原因为何,「因为那家伙很喜欢他的哥哥,可是这次他生日时,他哥却必需要去执行长期任务,所以他一直不是很有精神……」
嗯……喜欢?但是即使是这样,就算买了他哥哥喜欢的食物,也还是不能代表他哥哥吧?只是这样,他真的会开心吗?「……所以,你买他哥喜欢的食物给他?」
「因为……」掘起嘴,明显也觉得这种方式很不靠谱,但却对更实质的方式无能为力,所以皱起眉头的男孩说到最後,甚至还大大叹了口气,让已经穿上刚才偷跑回自己家、换上衣服的双肩一同与话语里的主角一起失落下来,「佐助最近真的很消沉,之前我们在河边对练时,还不小心走神,差点摔到河里,要不是我即时推开他,现在受伤的人,就是他了。」
「……这麽说,你是为了他才受伤的?」少年若有所思的将双手抵在下巴下,又弯着背脊,让双肘撑在两边膝盖上,整个人放松又随性,看似在注视前方的右眼,实际上却什麽都没在看。
「……唔,说什麽呢,大哥,哈哈哈哈……」因为迪达拉的话而感到不好意思的男孩羞红着脸,慌张的抓了抓头,略显尴尬地以乾笑掩饰内心的狂风暴雨:哇咧,大哥在说啥?我这算为了那家伙受伤?我只是不想因为他的失误才在多年的胜负里赢那麽一场而已……嗯!没错,我才不是在为了他!
「我教你吧,嗯。」
「?」刚才好像没听清楚,大哥说要教我?「教什麽?」
「现在对你朋友而言,他需要的可不是什麽番茄大集合啊!嗯。」厌恶的瞥了瞥身旁的一堆有着鲜红外表的点心与饮品,金发少年默默远离了它们一点,然後又自己激动的握紧双拳、燃烧起干劲,就像一名狂热的教徒在宣传自己的信仰般。
「……?」大哥……大哥他没事吧?因为少年突然进入艺术家模式,於是只能呆愣在一旁的男孩默默擦了擦莫名流下的冷汗,不知道自己是该逃呢?还是逃呢?
夜晚的寂静降临在医院时,更是拥有外头没有的沉重,於每间病房里正卧床熟睡中的患者感受是最为深刻。
死亡与伤痛最接近的所在便是自己所处的地方,如果能死於战场,还能瞬间结束,但在病床上的他们,都正在与自我抗衡:看是要放弃後,一了百了,还是要坚持後,痛苦残喘。
当然,正侧卧在自己洁白病房里的少年,也是如此,於纠结及思考中迈入意识深处,最後已然熟睡的呼吸,规律地起起伏伏,一旁的时钟也哒哒哒的悄然陪衬。
突然,一道透明的旋涡由小至大地於虚空转动,直到一抹高挑身影出现,才倏然停止、消逝。
同样的暗部装束及狐狸面具加身,但缓缓走近床头的脚步却一点也不像平常平静又稳定,反而因为刚从任务脱身,便应族中後辈所托,着急地前往族长二子生日会的他可是等到庆祝会结束,才得以稍加喘息,也才能在忙碌一天後来到自己一直挂心,也一直不敢靠近的地方。
--他才不是害怕再被赶出去,所以才刻意挑这个时间!
於神威空间自我沟通几回,也在暗处看着少年於床上的呼吸逐渐放慢,想着现在出去,应该不会打扰到对方的带土便偷偷现出身形。
然後打着想看看少年养伤状况的想法,一边放轻自己的呼吸,一边缓缓走近,结果当他真的靠近时,最先吸引他目光的反而是於柜上的花朵前方,正摆放在那的一盒三色团子及其上的人形黏土。
「?」很少看见少年制作鸟、蜘蛛以外的黏土,於是好奇心作祟的他便认真观察起那黏土的外形,但是,看着刺刺的脑袋及右脸上的旋涡疤痕,还有一身舒适和服及一脚屈起、一脚平放的坐姿,怎麽看起来越发与自己做为「鸢」时的形象意外相似?
可是他明明记得,之前在木屋时,他每次拜托对方制作自己的时候,迪达拉都是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他,那个时後,他说的应该是……
--不需要,嗯。
--因为,「你」在这里。
那现在呢?
「我」,明明就在这里啊……
为什麽你却在这时制作我了呢?
苦笑着将那有着熟悉笑容的黏土拿在手中,想起刚才在生日会时,看到老师的儿子竟然送佐助以鼬为主体的黏土时,自己就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那小鬼的情商什麽时候那麽高了?原来……是你教鸣人的吗?
「……」默默将手里格外刺目的黏土放回原位後,青年终於将目光移至正侧着身、面向窗外月光沉睡的少年,看着他对向自己的金发彷佛会在影子里暗自发亮,让黑发暗部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轻轻握住一小撮,同时,想起少年先前的失落及远离。
为什麽……无法认同吗?
少年的询问他听进去了,也感受到其中的渴望及期盼,曾经因不被认同而甘愿离开村子的他,这次难道会因为自己无法认同而离开自己吗?
可是……他…怎麽能认同呢?
「为什麽……你就是无法理解呢?」像你这样纯粹的人,如果没有村子庇护的话,很容易就会被有心人利用,然後轻易丧失生命……「我…没办法一直保护你啊……」
掌心顿然使力,用力紧握,但当少年要翻过身来时,他还是下意识放轻手中的力道让那抹金光从手中逃脱。
「……」我是想保护你的啊……
但是为什麽……
那样不再具有朝气,只剩水气弥漫的双眼,那样一点也不像你的表情,会是因自己而起?
难道……只有「我」,不行吗?
窗外晨光携带鸟啼闯入耳畔,被温暖的光轻抚面颊後,原本想翻个身,继续熟睡的少年却在瞥向柜上的瞬间,双目瞪大、翻被坐起,「!」
「怎麽回事!嗯。」
不敢相信的以右手揉了揉右眼,再重新看向昨晚睡前明明还在的三色团子及黏土人,但是现在却什麽也没看到,只看到一把钥匙孤伶伶的躺在花瓶前方格外无助。
对此,明白能从他这悄悄闯过陷阱的只有一个人,也因此心里更增添些许烦躁及不甘,让迪达拉不知道是要气自己的警惕心不够,还是要气那个使用「空间忍术」、暗中捎走他的团子及黏土人的那个浑蛋才好。
「……」
结果,当他在吃完医院提供的早餐後,正想跑去火影楼找那个火影询问宇智波带土在哪时,却撞见刚好从里面走出来的白发暗部,然後在向他询问带土行踪时,被对方一个点头,一个招手的带到一栋两层楼的日式建筑前。
「……那个浑蛋就在这里?嗯。」怎麽总觉得哪里很奇怪?这里面明明没有人的气息啊?
耸了耸肩,此时没戴面具,套上木叶上忍服饰的拷贝忍者只是睁着自己的死鱼眼,然後不疾不徐地从腰包掏出刚买的橙色封面小说,头也不抬地定睛在纸页上,「他住这里,听说他去执行机密任务了,所以要你与其像昨天那样带鸣人逃院,不如住他家。」
「哈?」逻辑呢?如果他可以出院的话,那他岂不是就要离开木叶了吗?都要离开了,还住他家做什麽?
「嗯……」以淡定的表情开始研读起色情小说的卡卡西一面以手指摩擦下颌,一面规律地捻起纸页、翻面,同时,就像明白少年那声「哈」的含义般,慵懒地交代发小、青梅及恩师的留言後,就在一阵烟雾後消失。
「虽然你出院了,但目前还是要每天早上10点至医院找名为野原凛的护士长复诊,至於那个选择的截止日,你还不用担心。」
就这样,独自被留在大门前的少年一脸乌黑,充满道不完的愤怒与火气,简直是如果不是他的双手被封,绝对会使用蜘蛛大军把这栋房子填满後一声「喝!」,痛快引爆的程度。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当他走进屋里後,面对屋里的摆设及桌上的物品时,他的情绪只会持续更进一步地攀升且彷佛没有屋顶,让他恨不得乖乖用手搓,也要让这里变成「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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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执行机密任务的堍,下次归来,便会发现自家变成一片废墟(误)
机密任务很重要,是he的重要关键喔๛ก(ー̀ωー́ก)
然後,因为整个Smile着墨了很多堍的思想变化,在本章也算蜕变完毕,在下一章就能羽化
但是,相对之下,迪达拉就几乎没什麽变化
虽然是因为迪达拉的纯粹及敢爱敢恨,所以在阐述「鸢」对他的重要上,不会像背後还有一些责任的堍一样,需要经历得失才能体会到自己对迪达拉的放不下
因为对迪达拉而言,我比较想描写的,反而是堍究竟能否成为迪达拉创作艺术时的落脚处,让他涌起希望自己创作「艺术」时,堍能在身边,甚至使用C0自爆时,见证最终艺术的人会是他的这种渴望
最後,发现cp们明明还没和好,为什麽进展却持续下去呢?都同居了啊啊啊!Σ(°Д°;
卡卡西啊卡卡西,你是放弃了吗?都在休假时拿出亲热天堂了,连你都放飞自我了吗?你不是正经吐槽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