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中午时分，两人便直接前往附近的饭馆。
「老师，我们可以出去玩了吗？」毕竟是在学校附近，网路上的风波还没消，李子柔戴着口罩，不敢太过嚣张，刚才在学校也是，柳璟从头到尾就看到她一双素眼，还有被硬抓着穿上的牛仔裤和宽大T恤，让他觉得这个小孩也挺清纯的。
周凯杰摸摸她的头。
「可以。」
看见面前的女孩眼睛一亮，周凯杰觉得自己手上的卤肉饭彷佛是全世界最好吃的。
但当他余光眯到李子柔的手机萤幕时，就淡定不下来了。
「臭屁孩，看什麽机票，又没要带你出国。」李子柔像泄了气的气球，趴在桌上，一边挪出位置让店员上菜一边，死盯着周凯杰。
那个萌样子，让他差点直接订好机票。
拉下口罩，她有气无力的吃了起来。
「只能一天来回。」周凯杰拿起筷子，把自己碗里的卤蛋夹给小女孩，青春期嘛，多点营养。
面对融化成小肉泥的李子柔，周凯杰怎麽可能不心疼。但这是保护她，两个人单独出去太危险了，况且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做甚麽逾矩的事。
不过，要是遇到居心不轨的男人，李子柔不就傻傻地跟别人出去过夜了？他趁机机会教育一番，讲的李子柔更是昏昏欲睡。
「那个不是靠北版上的女生吗？」对桌的一群女孩子对着李子柔指指点点，让两人瞬间低下头，李子柔赶紧再拿出一个口罩给周凯杰，只怕东窗事发。
「是不是说勾引陈炘学长的那个？」「穿的这麽随便还敢倒贴喔。」
「对面那个男生是不是周老师啊？」一瞬间大半个餐馆都窃窃私语着，两人始终低着头走出餐馆。
待骑到了家，进了房间，甚至於锁上两道房门，李子柔才坐在沙发上失魂落魄的出神。
周凯杰心疼的帮她摘下口罩，才发现这个总是坚强的小女人竟然泪流满面，连忙拥她入怀。
「要是你被认出来怎麽办？都是我害了你......」从一开始无声的啜泣到後来的嚎啕，周凯杰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撕心裂肺。李子柔在事情刚爆发时没哭、持续接收到谩骂的讯息时没哭、却在这个时刻，在她以为自己连累了周凯杰时，如此的敏感而脆弱。
这当然不是她的错啊，怎麽可能会是她？周凯杰紧紧抱着不断挣扎的她，也为刚才的惊险而心有余悸。
「我的小傻瓜，要是我害怕你连累我，当初还会让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吻上来吗？」
说到这里，小女孩脸红了一下。
「你只要顾着可爱就好了，其他的事都交给我，可以吗？」李子柔抬起头，汪汪的泪眼泛着红，模样像极了无辜的小奶狗，周凯杰忍住把她抓到房间里蹂躏一番的慾望，慢慢地安抚着。
他有时真的很想直接花钱雇个打手把张惠珍打个残废，但现实不允许。有时候真的很恨自己甚麽都做不了，也许这就是身为一个平民的无奈吧，只能默默的，被榨成汁，还要双手把残渣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