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寒冬易暖 — 2-2餘溫尚在

而她温热的唇上突然的湿润,炙热的一滴泪水滑落,电影院很黑,见不着汪以暖湿润的眼眶,她此刻只想逃开,她知道这就是最好抽离的时候了。

「怎麽了?」

很快的收起情绪,汪以暖笑了笑,何逸寒也没有再问些什麽,气氛一下子又回到原来的样子,顺利的看完一场两人都没有专心的电影。

贪心的想要他的全部温柔,贪婪的想法在脑海不断浮现,如果一次就好,贪心一点点。

「没什麽,不觉得刚刚那幕挺感动的吗?」她很快的胡扯了句。

毕竟他也没真正的看电影,所以根本不知道是真或假,只知道方才那一抹心痛的感觉不假。

纠结的心缠斗着,每一瞬间都有不同的想法,心跳像快要跳出来似的狂奔。

直到最後她还是很慌,握着他手,与此同时却暗自决定,心中的想法无限的延伸,攀爬在心脏上的藤蔓没有节制的生长。

「我们去一次y&z好吗?」

这是何逸寒答应她交往的第三次约会,她也同时是何逸寒的初恋。

他们都大学了,再不清楚也很难,和自己的女朋友去酒吧,丝毫没有拒绝的空间。

「好啊。」他回答的声音带有一丝的不确定。

两人都是去过的,朋友们相聚庆生,或是庆祝毕业,但也都是第一次和对方去。

他肯定不会想和自己去吧,心中这个想法大声的夸张,想着叶芷灵看着何逸寒时的微笑,不知道怎麽的胃都泛起疼痛。

酒吧的灯光昏暗了些,精心打扮的青春少女,还有脱俗的脸蛋身材,汪以暖显然成了那些人眼中的大餐,一个个不掩饰眼中的贪婪。

好在何逸寒坐在一旁,汪以暖有些享受他替自己拒绝这些所谓追求者。

「我是她男朋友。」多麽动听的一句话,他一边拒绝,一边听着汪以暖说自己也不懂的话。

灌醉他!这是汪以暖停留在心里的想法,她的酒浓度都是最低的,何况跟她熟就会知道她酒量无敌好。

三分是醉意,七分是悲伤。

何逸寒的脸上打上浅黄色的灯光,靠在吧台上朝着外头坐着,高脚椅对他而言一点也不高,微微酒意他有些不悦的皱眉,没有追逐他多年的她。

「乾杯!」不到一个月的感情,却都无比了解对方,相爱,多麽讽刺的一词,是她汪以暖自私自利的想法罢了。

汪以暖头发比高中长了很多,刚好到锁骨的地方,乌黑的头发,有些快要紮到眼睛的浏海,何逸寒光是看着她,都能听到她当初的那句———

高三那年,被汪以暖追着跑的他,托她的福也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哪怕他再不爱这种被盯着的感觉,却还是她带来的一切。

她是最亮的星,不提她长得漂亮,她家里是一间公司,光是身分,他想都不敢去想,人缘好的不得了,简直活成了别人眼中的范本。

但却独独追着何逸寒不放,想着再冷的冰块也能融化。哪怕他的班级和她差了两层楼,何逸寒还是能轻易在转角遇到她,哪怕他与她不在一个年级,身边还是有人推着走到了同路。

「暖暖这麽好你怎麽就不喜欢呀?」

是啊⋯他怎麽会不喜欢,喜欢又如何。

他们一点也不适合,他们隔的不是遥远的距离,不是阻碍,而是一个不同的世界,他不会允许她进入他的世界,她那样纯净,他的世界多麽肮脏。

「你不配。」他脚步停滞,听着只有一层墙後的女孩说着。

何逸寒探头却见她的眼神锐利,是他不曾见过的坚决,男孩他见过,是一年级的风云人物,更是家长会长的儿子。

「有必要这麽过分吗?」男孩涨红了脸,显然因为她的拒绝而恼羞成怒。

「没必要吗?」

汪以暖快步的要走出,那大概是何逸寒最狼狈的一次,他形象都不顾的跑了,她也没有发现,他来过。

是啊,那样的男孩都不配了,自己拿什麽去比,说不动心是假的,但没有到能够将自己再折磨一次的程度。

直到走到教室,脑子还是嗡嗡嗡的响,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从前一样,无助,抿着唇,害怕的自己。

汪以暖拿着酒杯,转了圈,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扫过,一边自然的替何逸寒点了杯浓度很高的酒,光影在她小脸上交杂,酒吧的味道有些刺鼻,却醒了几分酒意。

何逸寒看着入神,一下子也觉得自己十分卑鄙,竟然就这麽让她被自己肮脏的人给玷污。

「我送你回去吧?」

「今天穿的很好看,特别好看。」

汪以暖的酒意几乎全醒,酒後的他竟然这般爱说话,可爱的反差逗笑了她,却也只是苦涩的淡笑。

「我带你回去吧。」汪以暖小小身板拉着他走,小手紧扣着,何逸寒在她身後一抹不可见的微笑,他也没多醉,不到无法分清现实。

何逸寒住在哪她知道,却不知道在哪一间,而这二楞子打死就是不开口说,汪以暖想了想便把她以为醉的不清醒的何先生带走了。

「何逸寒,到了,别压在我身上,你自己走!」从计程车下来的他便没有一秒安分过,把她当娃娃似的抱着。

借酒壮胆说的大概就是这种了吧,他享受着酒精带来的无法思考的感觉,不用处处限制自己,不用抵抗她身上的一切吸引力。

「好喜欢⋯」他迷离的双眼在汪以暖的盼中有了倒影,多麽漂亮的眼睛,他却闭上双眼不想看见她眼中的他。

汪以暖顿了顿,到头来自己还是被认成了她,眼泪凭空掉落,毫无预兆,也没有哭过的样子,彷佛那滴泪没有存在过。

她心跳的很快,他那麽喜欢那个女孩,要是自己真的毁了他⋯

好可笑。

汽车旅馆的房间不大,奇怪的东西却是不少,哪怕都是成年人了,还是红了脸,她略过那些东西单手扶着他一边开了暗黄色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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