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IDOLISH7偶像星願】我做ZERO的那些日子 — 第四十六章

小川零看着眼前的景象,精英模样的中年男子和年轻叛逆的少年就着完全不搭边的话题坚持不下,少年的朋友们在一旁看着热闹,唯一有可能阻止的是中年男人的两个假儿子,但两人虽然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却不是来劝架的,反而为了不知名的原因重新开启了小战局。

抬起头,小川零静静的仰望天空,看着白云在空中变化成各种形状,思考着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从这里全身而退的机率大概有多少。

「……要不,我们听听小川小姐的意见吧?」逢坂壮五的声音带着无奈,他实在说服不了固执起来的四叶环,现场没有其他相熟的人在,便把希望寄托在唯一认识的小川零身上。

准备落跑的小川零脚下一顿,很好,看来这烂摊子非得落在她身上了。

四叶环没意见,他现在急迫需要有人帮他一起说服逢坂壮五,小川零在他看来就是非常好的人选。

「川川!你快点帮我说服小壮啦!」四叶环激动叫着那个令人无语的昵称,一双眼睛满是希冀的看着小川零,「你不是说过吗?如果想要成为偶像,就要比任何人都努力抓住往上爬的机会,我听不太懂往上爬是什麽意思,不过现在绝对是个好机会,你快点帮我劝劝小壮啦!」

小川零:……呦,原来她说话这小哥都有在听啊?她还以为这人就满心满眼的章鱼烧呢。

本来她是不想管这事的,不过谁让她今天心情好,就大发慈悲的替这两只迷途羔羊指点迷津吧。

「原来我说的话四叶小哥都有在听啊?真叫人深感欣慰。」小川零装模作样地说了番四叶环绝对听不懂的冷嘲热讽,然後在逢坂壮五担忧的眼神中,说出了对方最期待的话,「好歹做了你们一段时间的经纪人助理,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说给我听呢?关於四叶小哥口中的『好机会』?」

於是四叶环一股脑的把事情经过加上自己的偏见後说了出来,鉴於这话实在有失偏颇,逢坂壮五不得不在一旁随时补充纠正对方过於偏颇的言词,无奈却公正的补充说明让小川零很好的理解了整件事情的起因与分歧点。

总之就是团体组合中有人脱颖而出,运气很好的被观众给记住了,眼看着有就此出道的势头,却又被敌对公司社长给看中,在一阵威逼利诱之下其中一人动了心,但是对方开出的条件却是两人必须一起跳槽,然後两个人争执不下,谈判就此陷入僵局。

嘛……也不是什麽大事。

小川零稍微整顿了下言语,好半晌才定了定神,迎着两人目的不同却同样希冀的目光,淡淡的开口:「你们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如果要问我的建议,我得说这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四叶环:喔耶!

「小川小姐!」不顾迳自陷入兴奋的四叶环,逢坂壮五走上前,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小川零,「虽然就结论来说确实是这样子没错…….可是您不也看见了吗?大家都一起努力过来了,只要在等等……我相信属於IDOLISH7的契机很快就会降临的!」

「如果按照这个模式继续下去,大概吧。」小川零不置可否。

「川川!你怎麽可以站在小壮那边啊!」高兴不到几秒钟的四叶环发现小川零竟然轻易改变了立场,立刻气愤道:「川川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吗?你快点说服小壮,无论如何我都想要红……我一定要上电视才可以啊!」

看起来似乎有什麽隐情?小川零略为思考便决定稍稍改变策略,於是她转头对逢坂壮五道:「你听到了吗?你的夥伴正对你发出哀鸣,你真的要为了所谓的友情和义气罔顾他的意愿?」

「可是……这样是不行的,我不能接受。」逢坂壮五看着好说话,平时也总是温和有礼的样子,但真的固执起来也是个难缠的主,「大家好不容易一起努力到了现在,IDOLISH7……我们七个人迟早会用这个名字一起出道,小川小姐,我无法接受因为一点利益就抛弃他们,我不想这样!」

「你总是顾虑着所有人的感受,得出这个结论我并不意外。」小川零瞥了眼四叶环,沉思半晌,突然一把扯住他的领子,趁着四叶环重心不稳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半弯着腰,让两个年轻人真正的正视对方,「那麽他呢?你问过四叶小哥为什麽这麽做吗?」

逢坂壮五微愣,「……环?」

「你将所有人都考虑进去,却一昧指责四叶小哥,这样的举动并不符合你的个性,我想大概是事出突然,四叶小哥又做出令你意外的反应,让你措手不及才会这样冲动行事。」

小川零说着,她静静打量着逢坂壮五,淡紫色头发的大男孩做着时下年轻人并不特别中意的打扮,衣着平凡却很有品味,所谓的温和也并不只是个性好而已,而是受过良好的教育,从小被薰陶培养长大的孩子才有可能像这样在不自觉中散发出同龄人所没有的优雅贵气。

又是一个有故事的孩子……和四叶小哥相比,这或许是一个令她更熟悉的无趣纠葛。

「我不清楚你们的理由是什麽,不过不是所有人的冲动都会有人负责,也不是所有人背後都有一条退路。」小川零仔细观察两人的眼神,说真的,她不是很喜欢作和事老,「四叶小哥如果已经做好了准备,就不需要太过苛责,如果逢坂小哥只是担心其他人的不谅解而有所顾虑,我认为你反而不需要想太多,IDOLISH7里都是好人,只要好好说,他们会体谅并支持你们的决定。」

「小壮,你就答应吧!我真的特别希望可以上电视,你帮帮我嘛好不好?」眼看逢壮五似乎有所动摇,四叶环也顾不得心里闪过的复杂情绪,一心一意想要说服对方。

「可是……」逢坂壮五动了动唇,他依然觉得这样不对,可是听了小川零的话之後,他再也无法义正严词的拒绝对方。

难道真的是他想太多了?可是明明说好要一起出道的……可是现在却只有他和环出道而已,他总觉得这样好像有点卑鄙,就好像……背叛了大家一样……

他看向被小川零禁锢着脖子的四叶环,明明很难受却固执地看着他,一双眼睛里满是坚定。

四叶环还想说话,小川零却在此时打断对方,除了总是容易想太多的逢坂壮五,从不思考只凭直觉做事的四叶环也是一大问题。

「不只逢坂小哥,还有你,四叶小哥这样总是做事不经大脑也很令人困扰啊。」小川零故作苦恼,她该怎麽让一个不愿思考的人学会动脑袋?

「我?我怎麽了?」正想拨开脖子上的手的四叶环闻言一楞。

「既然你已经考虑单飞我也就不计较你对於团队意识的问题了,我就问你,你想过跳槽之後可能面临的处境吗?」看着满脸问号的四叶环,小川零觉得,如果不说明白一点这孩子约莫是听不懂的。

「我当然想过啊!」出乎意料的,四叶环掷地有声,极其肯定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哦?」小川零挑挑眉,没想到傻大个也开始学会动脑了?

「那个大叔不是说了吗?过去之後就会让我们上电视,每天每天,我的脸都可以出现在电视上和路边的海报里,川川,你说是不是很棒?」四叶环说着,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满是对未来的向往和期待。

「听起来确实不错。」小川零点点头,真正确定了这人果然就是那个不用大脑思考的四叶小哥,「你们不是想听听我的建议吗?那我和你说说,如果我是八乙女社长的话会怎麽做好不好?」

「喔喔好啊!」四叶环胡乱点头,他其实对小川零要说的话没有半分兴趣,只是激动亢奋的情绪让他无意识的附和着。

「如果是我的话,也是会和八乙女社长一样,每天让你们上电视、做节目、开播专属广播电台和接下各种活动表演,尽可能让你们出现在大众面前,让所有人都记住你们的脸和长相。」小川零仔细思索了下,她没有涉足过娱乐产业,只能用以往的商业手段经营偶像事业。

四叶环瞪着眼睛,闪耀着单纯的快乐,「真的吗?川川你真好!」

「当然了,除此之外,我还会帮你们举办各种演唱会,单曲、专辑和巡回演唱,你们的歌声,让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所有人认识。」小川零笑着点头,差不多也该到『但是』了吧?

「我没带过艺人,不过按照现在偶像明星的发展来看,红个两年大致上是没问题的──」小川零这麽想着,突然话锋一转,过於犀利残酷的话语杀的两名少年措手不及,「然後,差不多可以推出新的偶像了。」

四叶环&逢坂壮五:……诶?

「你们为名,我为利,彼此各取所需後就该结束这场交易了,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不是吗?」小川零摊摊手,明媚的脸上满是笑意,却显得那麽冷漠又决绝,「两年的时间也足够了,无论四叶小哥是为了什麽想要出名,这麽长的时间也该达到目的地了,而我,虽然不是很喜欢这种偶像速成班的做法,但也不否认这确实能带来可观的短期利益。」

小川零越想越可行,要不是手上没有足够的启动资金,她都想把人挖过来自己单干了!

果然赚钱这件事还是势在必行啊!

「可是!可是!」四叶环挥舞着双手,拼命想说些什麽来反驳,可惜习惯了用直觉做事的他根本说不出自己究竟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川小姐!我不否认商场上确实有很多人采用这种作法,但是娱乐圈不是商场,同样的一套行为模式是行不通的!」逢坂壮五跳了出来,自动自发的把快要把自己逼疯了的四叶环拉到身後,「偶像明星虽然也是商品,但却不能用一般的方式来行销,适当的培训和量身打造的出道计画也是很重要的一环,这些经纪人小姐都做得很好……我不认为你的想法是正确的!」

小川零放开了四叶环的脖子,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

「你也说了是一般情况,但你们两个并不打算走寻常路线不是吗?」小川零叹了口气,看着两人的表情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孩子,「特殊时期有特殊作法,只用一套准则是行不通的,逢坂小哥看起来是懂得这个道理的,怎麽才转个弯脑袋就转不动了呢?」

逢坂壮五咬牙,他很少被人说到哑口无言到这种地步,「那是──」

「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接受八乙女社长的条件,两个人一起手牵手成为双人组合,另一个是回去和另外五个人一起商量,都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或许还真会给你们想到好方法也说不定。」轻轻松松把两个人都损了一遍,小川零心下舒爽,终於大发慈悲的给了最终建议。

「前一个选项,最糟的结果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红个几年後彻底沉沦,而後一个建议,最差最差也不过维持现状,两个选项没有好或坏,单看你们的选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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