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讨厌的事,就是要分组进行的作业。
所有人都分好组时,只有我一个人被排除在外,而我的边缘程度是有时连老师都不愿意让帮我找组别。或者是说,很多人跟我同组,却把所有工作丢给我一个人做。
「你看冬月凛,又没人跟她一起了。」
除了分组,每天上学,我座位上总会有不同惊喜等着我。
像是用粉笔,涂满我的桌垫、把我最害怕的老鼠放在我抽屉,甚至是把胶水混合强力胶涂在我的椅子上。
所以说呢,我痛恨学校。
我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虽然成绩总是第一名,但因为这个看脸的时代,长相普通的我,脸上还有一条小时候出意外时留下的疤。所以,我总是被班上的人欺负。
长期下来,我的内心受到很大的冲击,有时会失眠、掉头发,甚至是自残,严重时还有想过,要不要我乾脆自杀好了。这些状况愈渐严重,每天都有如山的压力。
一天,我坐在学校的顶楼,把脚悬在空中,我手里握着一把我用来自残的刀。载满压力的眼泪沿着脸颊滑下,最後落到我手背上。
我解开马尾,让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在空中飘逸。这也是我被欺负的原因之一,因为白色头发真的太过於特殊,金色眼睛又像是电影里怪物的眼睛,所以我总是被叫说是怪物、恶魔。
我抛下一切不好的想法,静静地吹着凉风,看着远方好像在跟我招手的艳阳。
「跳下去啊。」
一个声音从我背後传来,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
我擦掉眼泪回头,把刀藏进我校服外套的袖子里。
「如果你真的想跳,那你早就不在这里了。」一个男生走到我旁边,然後坐下。他穿着校服外套,里面却没有校服,只有一件黑色背心,嘴上还咬一根菸,上面冒出的烟让我忍不住咳了一下。
是小混混吗?长得挺帅的。
他看到我咳嗽,就把烟熄了,从顶楼丢下去。
他突然把脸凑到我面前,用暗红色的眼睛看着我。
「你叫什麽名字?」
「冬月凛。」我反射动作得避开,很小声地回答。
「很常看到你被欺负诶,你为什麽都不反抗啊,或者跟老师说也可以。」
「反抗只会更严重,我试过了,结果害我被反锁在厕所...」我无奈的说着。
他轻笑一下。「笑什麽?」
「要不要我帮你教训他们?我可以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再欺负你。」
我赶紧摇头,怕这个人把他们都揍了,那还有胆的岂不是要把我杀了。
「对了,我说了我叫冬月凛,你呢?」我转头看他,他也在看着我。
「我叫...」「莫凌锋!你给老子出来!」
楼梯间传来一个人的怒吼,听起来有点像是我们班那个常欺负我的...
贺芷瑞喘着气出现在我们後面。
我感受到莫凌锋把两只手指伸进我的袖子里,然後快速抽出。
「快回去吧,你不该在这里。」
他搭着贺芷瑞的肩膀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到另一栋的顶楼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