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伤到吧?」朱墨看着玄弦,玄弦摇摇头。
「殿下呢?」
「没有。」
「你怎麽在未夜?」
「我来见我姑姑的,今晚在她府上宴客殿下要不一起来吧!」玄弦和朱墨在回去北堂府的路上。
朱墨伸出手握住玄弦的手,玄弦侧头看着他露出了微笑。忽然听见了一些咕噜声,朱墨看向声音的来源,玄弦尴尬一笑。
「本王也饿了,先去吃点东西。」朱墨带着玄弦到街上。找了一家卖早点的摊贩,玄弦坐在位子上,朱墨看看摊贩卖些什麽。
「你看那人穿得如此怪异。」
「是啊!还有刀!」
「是个女的,穿得如此怪异。」
「她手上有血欸!」
「是不是杀了人啊?」
「真的假的!快走。」一群妇人在玄弦後方议论着,此时的玄弦撑着头闭上双眼睡着了。
朱墨走到位子上狠狠看了那些妇人们,吓得妇人们赶紧离开。他静静的看着睡着的她。
老板端着早点来了。
「客官,您的早点。」老板的声音让玄弦醒了。
「一整晚没睡了吧!吃完就送你回去。」朱墨舀起碗里的食物地给了玄弦。
「我自己来吧!」玄弦伸手想拿走朱墨手中的汤匙。
「吃吧!不希望你累坏了。」朱墨亲手喂她。玄弦大口的将食物吞入,鼓着腮帮子露出幸福的样子。
「你看那两个人,豪不害臊啊!真是的!」路人从他们身旁走过,用着异样眼光看着他们。
「我还是自己来吧!」
「管他们说什麽,你是本王未来的妻子有何不可?」
「是,未来的夫君。」
吃完了早点,朱墨送玄弦到北堂府门前。
「进去吧!」
「我看你走再进去。」
「听话,快进去。好好休息。」玄弦点点头走进府中。
「晚宴的时候记得来喔!」
「会的。」
「殿下!小的找您很久了,怎麽没见到糸姑娘?」陈宇见到闵王从大街的尽头走来,焦急跑上前。
「今晚不回府了,找个住处。」
「为何突然要……」朱墨侧头看向陈宇一眼,陈宇发现自己话多就不再继续询问了。
「玄弦呢?回来了吗?」北堂夫人焦急的在大厅里徘徊,就连三叔也再焦急的抠手指。
「回来了!将军回来了!」下人的这句话让他们都放下心中那颗巨石了。玄弦一踏入大厅姑姑就上前抱住了她。
「可有伤到?」焦急的关心。
「没事,只是一晚没睡而已。」
「那赶紧歇下吧!对了!禾先生呢?」
「他在军医那帮忙等等就回来了。姑姑,我今晚邀了人来晚宴,您不介意吧?」
「邀了人?谁啊?」
「那个……闵王殿下。」
「邀了这麽大的一尊佛呀!」
「三叔也认得,而且他是我……未来的夫君。」
「夫君?啥时的事,我怎麽不知道。」三叔和姑姑的脸色一样惊讶不已。
「就我回京的时候,皇上指婚的。」
「我怎麽不知道,我认识闵王啊?」三叔一脸疑惑的。
「就是在海山剿匪的那人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有甚麽事晚点说,我必须去补眠了。」玄弦打了哈欠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房间。
在大厅里的三叔和姑姑得知了如此大事惊讶不已。此时,禾舀稻回来了,先是行了礼。
「玄弦她回来了吗?」
「回来了,先去休息了。先生也累了一整晚,不如先去休息吧!」
「是。」禾舀稻行了礼离开大厅。
北堂府里上上下下忙碌的准备今晚的晚宴。经过了几个时辰,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婢女将府里的灯笼一一点亮了。
一些客人们已经来了,仆人们在门前替他们引路,姑姑也在外头招呼一些老朋友,大多都是商业上的好友。
「高登,您来了。请进请进。」北堂夫人正招呼一位金发碧眼的洋人。
院子里已经来的不少人围一桌聊天了,梨园子弟早已在戏台後方着装画眉练曲调,场面实在是热闹。
不久後,朱墨与陈宇来到了北堂府大门前。
「请出示您的帖子。」门口的仆人对着朱墨恭敬行礼。
「受玄弦姑娘邀请而来,烦请通报一声。」
仆人将此是禀报夫人,夫人亲自前来,先是行了礼。
「恭迎闵王殿下,随我前来。」
夫人带着闵王到了院子入座,三叔和禾舀稻早已坐在那了。一见闵王到了,三叔立刻站起来行礼。
「见过闵王殿下。」禾舀稻惊讶地瞪大眼睛赶紧站起来行礼。
「无须多礼各位坐吧!」
大家坐了下来,一旁的婢女赶紧倒酒。禾舀稻拿起酒杯嘬了一口笑了一下。
「先生为何如此高兴?」三叔疑惑的看着禾舀稻。
「果然不是大学士啊!」三叔有听没有懂。
「难不成先生那日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
「是啊!朱可是国姓呢!只有两种人一是皇亲国戚二是皇上赐姓。还有一看就是习武之人,重点是那样的气场不是人人有的。」
「不愧是先生啊!」
就在此时,玄弦换上了姑姑订制的那套服,推了门走出来。
玄弦从朱墨後方走来,三叔看见了,笑着说:「这里玄弦。」
朱墨转了头後看,玄弦笑着朝他走来,朱墨被她走来的样子给迷住了。
「殿下。」玄弦这一喊,将朱墨的魂拉了回来。玄弦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一旁的婢女见了她来赶紧倒酒。
「欸!等等换成茶吧!」朱墨将玄弦的杯子遮住。
「为何?」玄弦看着他。
「醉了还得收拾。」朱墨这句话惹得禾舀稻和三叔大笑一番,玄弦想起自己大醉所做的事够荒唐的,羞愧地不发一语。
客人都到齐得差不多,晚宴这就开席了。下人们一一为客人们上菜,端上了一盘红虾。朱墨将自己剥好的虾和玄弦那盘没拨的虾交换。玄弦看了朱墨,愣了一下。
「多谢殿下。」玄弦露出了笑容吃着朱墨为她拨的虾。
就在这时三叔不知从哪来的白纱将它带在眼睛上。
「叔,您这是怎麽了?」玄弦一脸疑惑的关心三叔。
「没事,就这儿的光亮了些,眼睛受不了刺激。」
「三爷,您还有白纱吗?我也需要。」禾舀稻问了三叔要白纱。
「会吗?我不觉得啊?你们眼睛不好吗?需不需要找大夫呀!」玄弦天真地问。
朱墨静静地喝着羹,谁知陈宇笑出了声,被朱墨狠狠一看立刻忍笑。
当晚宴结束後,北堂夫人在大门口送客,玄弦送朱墨到大门。
「京城见。」朱墨和玄弦道别。
「今晚就出发吗?」
「明天清晨。」
「路上小心。」
「你也是,我走了。」朱墨和陈宇离开了北堂府,玄弦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大街的尽头。
「唉!别看了,人都走远了。」三叔和禾舀稻从後方走来,眼睛上还带着白纱。
「你们俩的眼睛……」玄弦转头看着他们摇摇头,走回府里。
隔日一早,玄弦他们准备回京城,在北堂府前向北堂夫人道别,坐着马车离去。
「你们的白纱不带了吗?现在的阳光挺大的。」玄弦指着外面。
「唉哟!我这傻侄女。」三叔和禾舀稻笑着摇头,玄弦不懂他们到底怎麽了。
就这样,一路顺利地回到京城,一进城门。玄弦命了马夫停车,禾舀稻和三叔疑惑的看着她。
「怎麽了?」
「三叔你可以回你府上了,不必再住我府上了。」
「好歹送我回去吧!」三叔看着她。
「马车一路走回将军府,你还要坐吗?」玄弦笑得有些恐怖,三叔立刻下了马车。
「好好过生活啊!不然我可要向姑姑告状了。」玄弦拨开帷幕看着三叔。
「知道了。」三叔挥挥手。
马车行驶在大街上,忽然有个女子驾着马从巷子里冲了出来,看见马车立刻勒马,整个人被摔了出来。玄弦一个身手从马车奔出,在马背上踏了一下跃上空中搂住那位女子,像羽毛般轻轻落在大街上。禾舀稻探头查看情况,只见他们落在马车前。
「多谢侠女出手相助。」
「没事,下次小心点。」话说完转头上了马车离开大街,那女子看着他们离去。
马车到了将军府门前停下。玄弦一下车看见大门敞开,里头有个人笑着走出来迎接他们。
「哥,你回来了啊!想死你了!」玄弦兴奋地冲上前拥抱糸需孺。
「兄弟!」禾舀稻过来和糸需孺碰拳。
「既然回来了不喝一杯怎麽行。」禾舀稻勾着糸需孺的肩走进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