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规!他怎麽又犯规了!
明明规定了不准牵手、不准抱她、不准亲她……反正所有亲密的行为全部、全部都是不准的!
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一直犯规!
言品芯呜咽出声。
她全身都在轻颤,他不清醒,她却是清醒的。
他们已经分手好几年,现在只是朋友,天底下有哪对朋友是这样的。
她觉得这简直像是一场梦。
她唇快没了知觉,也不知道他亲了多久。
一开始她想挣脱他的手,後来想咬他,可是到最後,全身上下如同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居然连反抗都没了力气,她又羞又气,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不、不行!
言品芯快气死了。
残余的理智在脑子里尖叫,言品芯心慌意乱的握拳抵在他胸膛上推拒。
「墨政廷……你不能这样……」她又羞又恼的急着想推开他,他却不肯放手。
他的目光、他的慾望,都清楚明白的告诉她──他想要她!
是的!他想要她!
那年十七岁的言品芯,青涩得像枝头含苞待放的花朵,却已经令人纷纷抬首驻足,而今的她,墨政廷再难找到言语。
他眸中带上狂热。
对,就是这样的感觉,
她是独一无二的!
当她像朵娇艳的玫瑰现身在人群里时,他几乎有种冲动想上前去挖出那些男人的眼珠!
那一身勾勒出最完美曲线的小礼服,布料根本少到几乎是裸露!那一双修长雪白长腿赤裸裸地赢得所有男人的注目礼──
该死的墨柔居然让她穿这身衣服不停在那一群豺狼中穿梭!
她的一举一动,都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当她弯下腰替墨柔整理裙摆时,那群该死的男人目光全盯着她胸口和大腿,妄想贪图一点春光。
该死!该死的!她是他的!是他墨政廷的女人!
然而,这女人一看见他竟然像见到怪物一样!
她就这麽不想见到他?
「看到我不开心?」他喘着粗气,薄唇就靠在她的唇上,用他的呼吸撩乱她的呼吸,长臂把她抱得更紧。
「墨政廷,你不能一直犯规,明明我们不是说好只当朋友的。」言品芯胀红着脸,泪蒙蒙的,腿都有些软了。
就是因为他老是在没人的时候抱她又亲她,都说好只当朋友,偏偏他却老是扰乱她的心,害得她一见到他就想躲、想逃。
天底下哪有朋友是这样当的啦!
墨政廷眼里带着笑,贪婪的轻轻吸允着她的下唇:「没错啊!我跟你是男女……朋友。」
「墨政廷!」她恼得不行,脸颊快滴血了。「你是无赖吗?」
「嗯。」
只要能天天亲这麽一下,要他当无赖都愿意。
「你够了喔!」她现在已经羞耻到想找个洞钻进去。
他没忍住笑了:「没办法,你太甜了,我克制不了自己。」
「又犯规!不是要你别再疯言疯语?」她气呼呼的抗议。「我跟你只是朋友、朋友、朋友!」
「但是你明明就是我的女人。」墨政廷挑逗地低语,伸出舌轻舔一下她的耳,满意地看见她的颤抖。
「墨政廷!你、你再这样子,我真的要生气了。」她避开他火热的目光,紧张得连喉咙都乾涩起来,但是颤抖的声音泄漏她的谎言。
他其实可以再对她再更坏一点儿,然而他就是做不到。
只要她在他怀里,再硬再冷的心也软得一塌糊涂。
他这辈子是注定赢不了她的。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老婆不要生气了,嗯?」
「都说了别叫我老婆。」言品芯又羞又气,伸手要去戳他脸颊,被他握住。
墨政廷低笑一声,握着她的手指亲了亲:「你不让我叫你老婆,不然是要你叫宝贝?」
「墨政廷!」她真的气得好想咬他。
「嗯?我在呢!」
言品芯顿时有几分委屈,先前被灌了几杯酒已经够难受了,这会儿还被这个无赖欺负。
「臭墨政廷,你就只会欺负我。」她仰头看着他,可怜兮兮,眼眸里湿润,随时会落泪似的。「我现在头好晕……可是你就只知道欺负我……」
「怪我罗?谁叫你喝那麽多酒,活该。」墨政廷嘴里骂着,却还是在她太阳穴的位置轻轻揉着。「躲了我三年,现在只是让我欺负一下下就这麽气?」
「你答应只会对我好,不会欺负我的。」言品芯头晕的受不了,索性直接整张脸埋在墨政廷的胸口,「墨政廷,你不能一直犯规啦!明明都答应只当朋友……」她声音又轻又柔,还带着委屈的哭腔。
墨政廷哑着嗓音回答:「我没答应你……老婆,我从没答应过你。」
爱一个人,得爱到什麽程度,才会愿意放她走。
是爱不够深,还是爱得太深?
他不放手。
就因为那个人是言品芯。
哪怕是跪着、求着,他也要爬到她身边、也要死在她怀里。
这一辈子他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