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约13个小时的飞行,他们乘坐的客机终於抵达了南非约翰内斯堡机场。
阎尊带着她们乘计程车去酒店休整,一路上小遥都默不作声,和之前的态度完全不同。
筑雅有些心慌,因为她才在飞机上被阎尊口交过,高潮时也曾情不自禁地溢出呻吟,不知有没有被别人听到,尤其是小遥……
在狭窄的车厢内,三人默不作声地度过了二十分钟,终於抵达了阎尊定好的酒店。筑雅刚下车时,对看到的场景有些惊讶——这里外墙破败、道路狭小甚至有些脏乱。虽然与想像中的样子不同,但筑雅也能够理解,毕竟他们是在逃亡,重要的是安全和隐蔽性。
在酒店前台,阎尊只要了两间房,他和筑雅一间、小遥独自一间。
“……”小遥拿过房卡的时候,用锐利的眼神望着筑雅,什麽也没说,便转身离开。
“这样好吗?”筑雅看着那个娇小的背影,朝向身边的男人,“付出和期待越多,越容易变成恨……”
“你指的是,她会报复?”
“没有可能吗?”
阎尊没有否认,只说:“我不会让她有机会伤害到你的。”
之後,他们到达酒店房间里,已经是南非当地时间的淩晨2点,筑雅突然觉得好累,几乎是一上床、倒头就睡。
那一夜,她感觉自己睡得好沉——即使身体某处传来微微的刺痛感,她的眼皮也沉重到无法掀开。
……那种感觉与深度的睡眠不同,更像是丧失了知觉,如同记忆发生了空缺,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和空白。
…
……
直到再次睁开眼睛,她首先看到的是摇晃着的车窗,接着感觉到了胃部因晕车而产生的不适,还有腰际微微的酸痛感……
“阎尊?”
“弥雅,你醒了?”那个男人将她的身体扶起来,轻轻抚顺她的头发,“感觉还好吗?”
“嗯……我们现在在哪?”
“去约翰机场的路上。”
“又要走?”
“嗯。箱子里有跟踪器,虽然下飞机时就取掉了,但已经暴露了我们在约翰内斯堡的位置,所以今天必须得走。”
“那我们去哪呢?”
“开普敦。”
“噢……”那是南非的第二大城市。她用手挡了挡车窗外的阳光,问,“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半。”
原来已经到中午了。筑雅坐着清醒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前方的副驾驶位上坐着小遥,还有那个醒目的打表器,证明这是一辆计程车。
接着,她发现自己换上了一套全新的连衣裙。
“……你抱我走的?为什麽不叫醒我?”
“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我也没有醒吗?”被换上衣裙、抱出酒店,她怎麽会没有感觉?
“昨晚你睡得很沉。”阎尊说,“你应该比你想像的更累。”
“可是……”
“到机场了,下车吧。”
筑雅跟着阎尊下车,他们三人一同走到机场航站楼内的咖啡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下。终於有个舒适的沙发,让她觉得放松了很多。
“头好晕啊。”她说。
“想喝点什麽?”阎尊用关切的语气说,“饿吗?先吃点蛋糕……”
筑雅看了看餐牌,点了份巧克力蛋糕、和不含咖啡的抹茶拿铁。她的胃里有些不舒服,希望用这种口味温和的甜品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而阎尊什麽也没吃,小遥则坐在邻座的位置独自喝着咖啡,脸色有些苍白。
筑雅突然想起小遥昨天下午满身是血的样子,她靠近阎尊,低声问道:
“小遥不是受伤了吗,现在怎麽样了?”
“她没事,子弹只穿透了皮肉,已经找医生包紮处理了。”
“什麽时候看的医生?”
“几个小时前,你睡着的时候。”
筑雅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当整块蛋糕被她吃完後,才开口道:
“其他人都死了……丁杰也死了……”
“嗯。”
“韩东呢……现在新闻上有他的消息吗?”
阎尊顿了顿,说:“警方已经封锁了全部的消息。不过,据可靠的线报,警方那里没有他的屍体。”
“……”筑雅当然不会傻傻的以为:没发现屍体、就肯定还活着。在这个时候,就算韩东逃过了警方的追捕,如果身负重伤,也难以逃过黑道的仇杀。 ‘死无全屍’这四个字,对他们来说再平常不过……想到这里,筑雅不由得头痛欲裂!她用双手锤着自己的额头,想驱散脑海中的恶魔。
“别想了!”阎尊握住她的手,“待会还要上飞机,不好好休息,怎麽吃得消?”
“……我还好,只是有点头晕。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们的!”
“拖累?如果你愿意,我真想一辈子被你拖累。”
“阎尊……”这一点都不像他说的话。
“嗯?”
“你——”
“别说了。”他注视着她的眼睛,“什麽都不用问、不用怀疑,只要相信我!”
筑雅迎上他的目光:“你总有些事情瞒着我,叫我怎麽相信你?”
“弥雅……”他放低了声音,仿佛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你要知道,无论我做了什麽,都是因为我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