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就在待在这里,我不能带你回去。太危险了。”苏琛铭与人商议后决定营救夺城之事宜早不宜迟,而家里这边,最好还是将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只是没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的小溪,这次会反对他的决定。
“为什么,这里也不安全不是吗?”姚溪不满地盯着他道。“跟着你至少有你保护我,留在这里会更危险吧。”
“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孩子想想吧。它还不到三个月,怎么经得起这长途奔波,行了,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不要再说了。”苏琛铭有些生气。
姚溪知道苏琛铭的最后一句是已经为整个决定下了定论,她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了,何况孩子......姚溪咬着唇不发一言,她只是担心他,想着俩人再也不要分开,无论哪里她都愿意陪着他去而已。
“唉,我会重新找一处宅子,你今晚就搬过去,安心待在那里,最多一月,我就回来好不好。”苏琛铭将人拥入怀里。
他最拿她这幅小可怜的样子没辙,从小到大都这样,只要她一脸委屈地望着自己,那他不管什么要求都一概会答应下来了。可是这次真的不行,不提路途的遥远(肯定不能像来时那样了),就是目的地也不是安宁的所在,况且这一路上肯定会遇到许多暗杀袭击,怎么能让她和孩子陪着自己去冒这么大的风险。而且这里恐怕也不能继续住下去了,孙和可是知道自己有这处私宅的。
“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姚溪闷闷不乐的双手环上他的背,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上他薄薄的唇瓣,感觉到头上忽然沉重的呼吸和倏然收紧的双臂,姚溪偷偷笑了一下,伸出小舌抵开原本微合的双唇,长驱而入,翻搅了一圈,正准备将舌退出来,像是被察觉到她的退意,原本安安静静躺在嘴里任她舔过的舌忽的追着她的出来,伸进了她的口腔中。
姚溪瞬间睁大眼,想往后退,哪知背后原本搭在她腰间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一只来到了脑后死死按着不让她后退。
唇舌激战,姚溪只感觉那根粗壮有力的舌头仔仔细细地舔过她嘴里每一寸芬芳后,不停地搅弄她的丁香小舌,甚至弄出了‘啧啧’的水声,来不及吞咽的涎水顺着嘴角不间断地流下。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姚溪被吻得晕晕乎乎,苏琛铭这才放过她,耐心地舔过她的嘴角。低声道“你这个小磨人精......”居然敢来撩拨他,被迫禁欲了一个多月,解禁的日子也就是这几天,他想她的身体都快想得发疯了,若不是马上就要出发,真想将人就地正法了。
见姚溪回过神来,他暗示性地抬了抬下身。姚溪随即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到自己身上,磨蹭了一下。“别......”她轻声说,双手撑在苏琛铭胸前,微弱地推拒。
“小丫头,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苏琛铭无视她的推拒。把她抱得更紧。
默了一会儿,待下身平复下去。他才松开钳制住她的双臂。带着她往门外等候的众人走去。
夜色浓重,两辆马车并几匹快马一同从一家小院中出来驶向黑暗之中。
***
已经过去十天了,不知道姚溪坐在小院里,闷闷不乐地想,手中拿着一顶刚刚缝制好的小帽子。她唤来身边的两个丫头,招呼她们一个将帽子拿回房中收在这些天做的小衣服一处,另一个去厨房端一点酸梅汤和点心糕来,她嘴里有些无味,想吃些酸的。两人即刻领命离去。姚溪坐了一会儿,觉得不大舒服,起身来打算在院子里走一走,活动一下。
“这可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夫人?”她正走到侧门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这样的对话,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悄悄往门那边靠近。
“公子不是说过不要让夫人知道不好的消息么?”这是跟着她来这里的苏礼的声音,之前那个女声是苏信的。
“可是公子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昏迷了,我们知情不报,若是以后被夫人发现了,可是欺骗主人的罪过啊!”苏信略有些焦急道。
姚溪顿觉一个晃神,苏琛铭,出事了么?
“嘘。你小声点!”苏礼把嗓音压得更低,“夫人现在是有双身子的人,受了惊让小公子出了事,你我也逃不过罪过。”
“我都听到了,你们进来,把事情全部都告诉我!”姚溪一手扶在墙上,一手抚着自己腹部,咬牙说道。
“夫人!”苏信和苏礼听到她的声音吓了一跳。两人立即转过门进来,就看在撑着墙壁脸色苍白的姚溪。
“夫人,你怎么样了,快叫大夫来!”苏信上前搀扶住人往回走,一边对苏礼道。
姚溪本想先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腹中传来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先回去看大夫。
仍是城主府里来的大夫,一个随苏琛铭去军中做了军医,一个跟着她来了这里。
“脉象强健有力,胎儿很健康,只是母子连心,夫人定要避免心绪起伏过大,以免影响孩子。”大夫诊完脉,打算离开,却被姚溪唤住。
“劳烦林大夫再等一会儿,我有事情还想请教一下林大夫。”姚溪让人给大夫搬来了椅子,让其坐在一旁。她先喝了药,告诫自己要镇静要镇静,然后开始询问苏信苏礼,前线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信双目含泪,不知如何开口。苏信见状觉得此事早晚会传到夫人耳中,现在夫人心里应该有数了,林大夫又坐在一边看护着,该是说出的最好时机了。便将他们得到的消息道了出来。
苏琛铭在行军途中得知主城已经完全被叛军占领,城主和城主夫人都被擒住了的消息却没有传出来,苏琛铭认为要么城主府里有密道,苏子宁他们并没有被秦家擒获,要么就是他的名义上的弟弟,这次率兵的主力另有阴谋,不愿意公布。
虽然他们希望是前一种情况,但显然后面这种猜测可能性更大。
不过不管是哪种情况,在无法与对方联系的情况下,接头营救都是极为困难的。
他们来到了城外二十里处安营扎寨,并没有贸然进攻,实质上是为了掩护人潜入城里搜救城主。苏琛铭从身边的人中挑出了二十位伪装和武功均是上乘的侍卫,然后让人去城下叫阵,引敌出兵,在两军交战时,暗中令侍卫装扮成敌军混进城内。
最后虽然顺利救出了城主和城主夫人,可那时城主夫人腹中的孩子已经没了,城主也被折磨得十分消瘦。苏琛铭怒气冲冲,直接率军要硬对硬的与秦家开战报仇。
攻防战本就不易,更何况主城的防御能力经过多年的修整加固算是整个闵州城里防御能力最好的城了。
一次混战中,苏琛铭不慎被城墙上的暗箭所伤,昏迷了。
听完,姚溪紧紧地抓着椅子上的扶手,不停在心中默念,冷静,冷静。
“林大夫,您觉着夫君这伤您可有把握医治?”冷静下来的姚溪看向一边抚了抚须的林然。
“听刚刚诸位所诉,不知公子有没有伤到心肺,若是箭上无毒,且没有伤到心肺,将箭拔除,调养一段时间便可,有武老在,应无大碍,夫人可以放心。”林然道。武清是他的师兄,正是随军跟去的军医,医术与他不相伯仲。
“那,请问林大夫,我现在可以远行么?”姚溪略微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了口。
“夫人不可。”苏信急急出声。
姚溪瞥了她一眼,又转头看向林然,等待他的回答,苏信也知道自己逾越了,她没有资格干涉主子们的决定。
“可,只是速度不能过快。从此处去往都城,约莫花费三日半。”林然略微思索了一下应道。
“禀告夫人,门外有一男子前来拜访,自称是您的兄长。”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此时正跑了进来。
“快请他进来。”姚溪道。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正是姚溪的嫡亲二哥姚覃。“父亲接到你的信,立即就让大哥清点物资,然后命我送过来了,小妹你还是留在家中休养,不要出去胡闹了。”最后两句话有些严厉的意味在里面。
不过姚溪可不怕这个二哥,家中三个哥哥,她最怕的是大哥,大哥总是说一不二,每人可以反驳他的决定,二哥三哥都是从小对她百依百顺,要摘星星绝对不摘月亮。
“二哥,我已经问过林大夫了,没有问题的。”姚溪捏着嗓子撒娇道,完全不像是刚刚那个一眼让苏信噤声的女子,“再说这一路上不是有你护着我嘛,二哥最厉害了,不会有事的。”
“不行不行,路上会发生多少意外我们都没办法预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就给我好生待,绝对不准走。”姚覃不为所动,幸好大哥就是知道他心软,在他过来前给他讲了无数个版本若是发生了意外的可怕后果,姚覃就是再宠这个妹妹也不会同意她这个那自身安危开玩笑的要求的。
“二哥夫君他现在在前线受伤,昏迷不醒,我若不去看着他,又如何安得下心来休息。再说他们之前就想瞒着我夫君受伤的消息,往后我怕是再也不会相信他们给我传的任何话了。”姚溪手一指苏信苏礼,泪水弥漫在眼眶里,“我会每天提心吊胆,即使有好消息传回来也会疑心,这样我能修养得好吗,二哥?”
姚溪说完紧紧地盯着双眉紧蹙的姚覃,她知道自己让他为难了,可是她说的都是实话,若是现在还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她真的会如自己所说的那般难过的。
“好,不过路上不准胡来,全部听我安排。”姚覃想了很久,终于还是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