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被厚厚的窗帘挡住,叫不醒美梦中的人儿。
凌朗看着袁小爱天使般的睡颜,内心一阵满足。这孩子是他的,永远,都会是他的,真好!
大手仍不老实的的摸揉着小爱柔软的小肚子,哎,刚才给宝贝洗澡的时候就又想要了,可怜宝贝昨天太累了,不忍心弄醒她,这都快30分锺过去了,小丫头怎麽那麽能睡啊!
凌朗一边暗自排腹,一边吃着豆腐。可怜袁小爱是真的被累惨了,这会儿,完全陷入昏睡,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凌朗抬头一看表,早已过了8点。瘪瘪嘴,老大那个变态,8点之前必须吃完早饭是给他俩定的硬性军规,可怜小爱是起不来了,他却不敢再这麽磨蹭下去,於是蹑手蹑脚的下床穿衣。
一身清爽的走到楼下,意外地发现老大居然还坐在餐桌旁看报纸。也没想太多,大步就跨了过去。
“欣姨,给我杯苹果汁,哦,再加。。。。”
“小爱呢?”
话还没说完,就被的冷硬的声音打断了,隐约,还带着一点子沙哑。
“老大,你嗓子怎麽了?”
“我问你小爱呢,怎麽不见她下来。”
无趣的撞了一鼻子灰的凌朗,直觉老大今天很不对。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老大昨天赴宴的衬衫并没有换,虽然外面披了长袍睡衣,但是袖口。。。
那是意大利顶尖设计家的手笔,可以说是全世界只此一件。当初看到的时候他还眼红了好久,绝对不会认错。
。。。。。看来,事情变得麻烦了。。。。
略微深吟了一下,说:“哦,她不太舒服。”
“!!”
是杯子被重重的放到饭桌上的声音。(。。不如说是摔得。。)
凌朗被吓了一跳,面上确实什麽表现也没有,只是拿面包的手小顿了一下,就又恢复了流畅。
凌天这边,突然大动静的放下咖啡杯,也没什麽大的动作了。优雅的叠好报纸放到一边,起身,走过凌朗背後的时候,淡淡丢下一句:“吃完来我书房。”就离开了。
剩下凌朗一个食之无味的啃着面包,思考着该怎麽样对付自己大哥。哎,小爱啊,哥哥估计一会儿要为你挨顿揍了,你会心疼哥哥的吧~~
不慌不忙的吃完早饭,反正这顿揍是挨定了,不如慢慢吃早饭,让老大再等会儿。。
比腹黑变态,其实他凌朗也就只是比自家老大起步晚了点,他家老大的资历稍微深一点儿而已,仅此而已!
倚在椅子上擦了擦嘴角,瞟了一眼小爱的房门,又转身让阿姨煮了点粥,这才慢慢起身,去老大的书房。
这座大宅,其实并不是袁家的产业,是他们凌家的大宅。可是凌父去世得早,空留下一座大宅,所幸早年间人还多的时候大家就都搬了过来。可是现在,袁父和凌母去拓开海外市场去了,只留下了他们三兄妹,当然,这一家之主的重担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凌天的身上。那一身的霸气,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养成的。
“叩叩叩”
“进”
推开门,反手再锁上门。一点不带迟疑的熟练,不愧是经常被叫来训话的孩子。= =
老大不说话,凌朗也不敢先说。他还不确定老大是不是为了那件事呢。
“怎麽不说话。”
“。。。。。。”说什麽?
抬眼望了一眼不争气的弟弟,凌天放下手中的笔,把修长的手指交叉放到下巴下,那是一种思考的姿态,凌朗太熟悉了,每次毫不留情打击对手的时候,老大都是这样。只是,这次对手变成了他凌朗而已。凌朗苦笑。
“自己干出的事,还需要我提点麽。”
“。。。。。”
“呵,凌朗,和我耍心机,你是不是还早了点儿。”
“。。。。。”要说一开始他还抱有一点点的侥幸,现在就是完全明白了。只是,老大连自己的小九九都摸得那麽清楚,确实让他意外了一下。
其实,昨天突然那麽激烈,是因为,他知道老大就站在门口。他要让凌天听到,袁小爱是谁的,在谁身下尖叫。他,在向凌天宣战。对,那不是偶尔被凌天听到,是他凌朗故意让凌天听到的。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凌天爱袁小爱,绝对不比自己陷地浅。至於他为什麽不对小爱出手,那是他还没搞清楚的问题,他也没兴趣。但是,自从小爱15岁生日之後,老大对小爱的态度就变了,不再是那个严父的形象,那眼神,更像看着爱人。他受不了了,这才急忙的和小爱确定了关系,一路亲近到了现在。他也知道,小爱对老大的感情不一般,但绝不是对父亲对哥哥那种,或许小丫头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但是,谁会对哥哥说的话言听必从呢,谁会因为自己的大哥订婚了,就哭到昏天地暗!他凌朗想不妒忌凌天都不行。
但是话说回来,过去怎样那都过去了,现在,袁小爱是他的,是他的女人,谁都抢不走,更不论还有个未婚妻的凌天了。
想到这里,凌朗腰板儿都直了,就那麽直直看着凌天,不说话,不闪躲。
不愧是他凌天的弟弟,哪怕是处於劣势,哪怕自己再没理,也绝不会露出一丝狼狈。内心对这个弟弟称赞了一下,面上依然冰冷。
“下个月,去英国。”也不和他兜圈子了,凌天开始直接赶人。
“英国,去哪儿干嘛?我,我去?”凌朗被这突然的通知吓了一跳,心中不想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英国,那是他们父亲的故乡。他们的父亲的家族,曾经是贵族,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後来爷爷娶了奶奶。奶奶是个美丽的江南女子,生下了他们英俊的父亲。父亲是个商业奇才,却是中年得子,就是凌天。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培养这个未来的接班人。谁知,晚年又迎来一子,凌朗。却是把一切的父爱都给了他,这才养成了凌朗的大少爷脾气。
可是,现在让他去英国,去哪儿干嘛,家人基本都不在了。。。。
“去接手那边的企业,还有,上大学。”
“企业?我们家在那边怎麽会有企业呢?妈和袁叔不是。。。。”等等。。。妈手里的企业。。。难道。。。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爸留给妈的企业,不过是在国内的一些小打小闹,供她下半生富贵足矣。而真正的凌家财产,在我手里。”爸去世那年,他刚满18岁,於是爸匆匆把企业的一切都易了主,谁知,那之後便去了。
“这事儿,妈她。。”
“妈不知道,就连英国那边也是Jone坐镇,没人见过我。”
Jone,不就是那个频繁被登上泰晤士报的男人麽。心里的震撼如同旱天惊雷,震得凌朗脑袋都懵了。
父亲不信任母亲,他一直知道,可是,竟到如此地步。连离开,真正的资产,也只告诉了自己的大儿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