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比想像中的宁静,但缭饶的高温烟雾还是很有压迫感,崎岖的火山岩也不好攀爬,等下了山我已经全身酸痛。
「一芳小姐累了对吗?」
安立奎体贴地接过我的登山背包。
「这样你太重了。」
「不会重,我能扛比这更重的东西哦。」
他把东西和我全部放回车内後,就开着车抵达一座鬼斧神工的天然温泉池,是乳色的硫磺白汤。
「一芳小姐先泡吧,我不会偷看的。」
安立奎很君子地转过身。
是我自己把泡温泉想得太邪恶了,才会在他稍早问我时不知该摇头还点头。
「我...我想我可以围着浴巾。」
他又不是我请的保镖,怎麽好意思让他守在池边。
「那我先入池吧,一芳小姐换好衣服再下来。」
安立奎快速地脱光衣服进入池中,就背过身去,我眼角余光瞄到他紧实的臀部和...
那就是昨晚在我手上发烫的玩儿意吗?看起来真不小...
我放下了绮思,背对着他脱光衣服,围上浴巾才进入水中。
「我好了。」我拍拍他。
「一芳小姐...」
安立奎欲言又止。
「嗯?」
「我好想看着你,但是又不想。」他皱着眉头说。
「为什麽?」
什麽意思呀...
「我想看着你,但是怕看了之後会不想停下来,那样就太无礼了,所以觉得还是不要看比较好。」他说。
「那我看你好了。」
我绕到他眼前,侧头望着他,蒸腾的水气中,安立奎粉色的脸有点模糊,像要融化一样,那让我微微心惊,担心他会就此消失。
於是我做了傻事儿,我捧住他的脸,以我喜欢的方式吻了他,蹂躏他的唇舌,掠夺他甜美的唾液,像是要用吻牢牢缠住他。
「停下来...」他拉开距离说。
接着他紧紧地把我压在池边,用双臂箍住我。
我能感觉到他那烫人的慾望又再次抵住我。
「...你不喜欢我这样?」我问。
「我不喜欢对一芳小姐不礼貌。」他深呼吸後说。
我心里几乎要对这位十八岁的少年生起敬佩之意,他自制力这麽强,但他挺立的慾望跟钢铁一样坚硬,浴巾虚弱得挡不住,只好嵌进我的皮肤缝隙中。
如果我勾引他,想必就能享受到我在他心中的特殊性,那是我对平凡无奇的自己梦寐以求的独特魅力。
但同时我们一定也会互相纠缠,而我还没准备好跟只有我一半年龄的男孩有任何亲密关系,无论是性,还是爱情。
「我知道了,那你放开我吧。」
「我很想。」
安立奎说完,还是没放开,直到我们泡到皮肤都起皱了,才离开池水。
这晚入夜,不知道为什麽气氛有点尴尬又凝重,我先进帐篷,背对他睡下,但却毫无睡意。
「我可以抱着一芳小姐睡吗?」
他在我後颈问着,我的颈椎马上就酥麻了。
「嗯。」
他从背後贴住我,伸手握住我的手。
「你好香。」
「明明就是硫磺味。」我不以为然。
「你好香。」他坚持。
「你比较香,小水蜜桃。」
「一芳小姐这样叫的话,我要惩罚你喔。」
安立奎清亮的声音变得喑哑。
「小水蜜桃,你就是颗香香甜甜的小水蜜桃.....啊!」
安立奎猛然咬住不知死活的我,咬得偏偏是我最敏感的颈侧,我只能失控的叫出来。
「放开...」我软弱地说。
「放开你就不说了吗?」他停在我颈侧问。
「说的话会怎麽样...」
「会再咬你...」
他热烘烘的身体毫无缝隙地贴住我,若有似无的水蜜桃香气不断飘过我鼻端。
「你就是个...小水蜜桃...」
这次他凶狠地咬住我的锁骨,那痛感往下传到我胸口,让我的乳尖硬梆梆地挺立起来。
「好痛...」
不是锁骨痛,是乳头很痛,还有私处也一阵一阵的抽痛。
「.....对不起。」
安立奎道歉後移开嘴。
如果他在咬下去,我可能就会失去理智,抓着他的手安抚我身上的痛。那是渴望他渴望了一整天的疼痛。
「这样抱着你不觉得是种折磨吗?」折磨他也折磨我。
「嗯。可是一芳小姐好软...我不想放开,你好好抱...」
我只好用力握住他环在我腰上的手,试图用手上的痛来发泄体内饥渴的痛。
也许除了马索尔星的绅士性格使然,安立奎还隐约感受到我的迟疑和抗拒,所以他此刻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挑逗,在温泉池时也没有回应,就只是硬生生忍下慾望。
那可不是因为他是处男,没有任何处男在抱着自己心动的女人时会傻到不知道该怎麽做,男人都有本能。
除了本能,男人还有直觉。男人的直觉有时很敏锐,他们会知道自己喜欢的女人准备好了没。
我想我跟安立奎都有共识,性爱要在两情相悦时发生才最美,为此我无法为了单纯的完全免费方案跟三个男人上床,连接吻都无法。
这不表示我对玛莉姊她们有任何歧视,我只是不想改变我自己的原则罢了。
「一芳小姐明後天有空吗?」
隔天安立奎送我回到饭店时问。
「我还有两个指定约会需要完成。」
安立奎露出有点复杂的表情,摸了摸我的头。
「那我回去了。」
「开车小心。」
看着他离开,我松了一口气,那在彼此间强烈的张力终於可以得到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