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流转年华-追寻--流转年华-追寻章一

第一章

顾尚之踏出警局大门,一身平整乾净又体面的警服,将他高大的身躯衬托的完美英壮。

微卷的短发、阳刚的面容,深亮的眸子,挺直的鼻梁,虽然看起来帅气,可惜那一双深黑的眸子太利太锐、抿起的薄唇太冷太酷,就像长年不带笑容一般令人觉得难以相处。

抬起手腕看着表上的时间,不知想起什麽,只见那英姿中带着微些邪气的男人,面色沉重地轻叹了一口气。

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下,顾尚之转过头。

﹁怎麽了?不回家?做什麽站在这哀声叹气?﹂同侪几个兄弟打哈哈的对他进行关切。

﹁他这家伙心情不好会有什麽原因?不就是吵架到现在还没有和好嘛……怎麽了?女朋友还不理你啊?﹂笑咪咪的另一个男人打趣的嘲笑着,﹁你那女朋友啊,个性就是太娇了,谁要你爱上她?﹂

顾尚之无奈的扯唇,笑意不达眼底。﹁怎麽?无聊没事做,所以来看我笑话?﹂

﹁岂敢啊,你这人如其名的顾疯子,谁敢惹?只是就算再怎麽疯,只要一遇上你女朋友,马上变成温驯的小羊,这我就看不惯了。﹂一名与他称得上为好哥们的男人,勾上他的肩调侃。

﹁不是小羊,依他的解释,那就是爱,因为爱,所以包容一切。﹂又有另一名同侪戏谑的说。

﹁算了算了,别理你女朋友了,咱们去吃饭,吃完一块去唱歌,最近警里忙的水深火热,咱们也太久没好好放松,和我们一块去享乐吧!反正你女朋友在你没离开警察职务前不会和你和好,难不成你还要为了讨好她,顺她的心意放弃这份工作?走啦走啦!﹂

三三两两的男人勾着顾尚之,在身後推着他的肩,想把他给一块带离。

谁不知道二区警局内有一位名声响叮当的顾姓疯子的警察,只要是他接手的案子,绝对没有无法侦破的,因为他是个只要对事认真起来,绝对义无反顾不断往前冲,就算情况危险,也要和对方拼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喂!其实我真搞不懂,那种娇生娇气的女人到底有什麽好?为什麽你这麽喜欢她。﹂同侪之间,除了工作之事,最喜好聊的就是关於女人、朋友之类的事,就算是警察人员,也不可避免。

顾尚之抿了抿唇,懒懒地笑了笑不愿意回答他们。

﹁上次看到她那娇脾气,还有花钱如流水一样的行为,真可怕,你不会真想娶她吧?你可是会很辛苦的。﹂而且是辛苦一辈子。

﹁你们想太多了,她的脾气不是娇,只是从十六岁开始独自生活,造就她习惯决定一切的个性,她虽然独立,但有时性子又可爱,并没有你们说的这麽糟糕。﹂想到那女人娇嗔不满瞪看自己的神情,顾尚之忍不住扯了抹笑,眼底占满温暖。

无论他与白嫣的状况是否正处於争执冷战边缘,只要听到有人说着她的批语,顾尚之仍不免觉得刺耳。

毕竟,怎麽说呢?

无论好的坏的,都是自已的女人,自已深爱的女人,任何人,包括他自已,谁都没有资格对自已爱的女人带有评论。

﹁还说呢!我可是听说了,那天她和你在警局门口吵架,是为了你这份工作赚的太少又危险,要你换工作。﹂身旁勾着他肩的男人啧笑了一声。﹁这种不懂得给男人面子的女人,你竟然说可爱?傻子啊你。﹂

傻子?他?

不,这一点也不傻,傻的是他们这些人。

虽然她确实嫌弃他的薪水太低,确实她对他工作的危险颇有微词,但往反向看的同时,为何不朝正面思考呢?

她的那些微词,何嚐又不是对他的安危关心?

就是因为在意了,关心了,所以才会希望他能找个安全的工作,希望他的薪水与他的工作承担责任有相同价值,说明白些,这样子的抱怨与不满,何错之有?

真要说有,不过就是她太过就事论事,不过就是想的东西清楚与利益画上等号,而这些所谓的现实,是一般人所看不惯,即便看得惯,也不会如她般特说说出来,直言敢言,毫不伪装。

他扯了扯唇,对他们的嘲讽不以为意。﹁还好,这就是每个人脾气的不同,所以……﹂

﹁尚之!﹂

话,还没有说完,身後,传来一声极大又激动的呼唤声。

一时间,所有的年轻男人停下脚步,好奇地转过头。

当众人望去的瞬间,顾尚之愣住了。

他愕然瞠大眼,有些惊讶、有些错愕,无法反应为何正在想念的女人怎麽会突然出现他的面前。

从来不会先低头,只要有了争吵,绝对冷战直到他让步的女人,正在对街与他相相对视,她的表情似是激动、又是慌张,在瞧见他 那一刻,黑色的眸子里涌着发亮刺眼的水泪,看在他的眼底,心头不住的隐隐抽疼了起来。

﹁小嫣?﹂

那一声清楚的呼唤,点燃了女人眼底里更多更多的水液,她的眼眶瞬时发红发热,再也压不下的泪,沿着她的眼角滚滚落下。

急急大喘,踩着跄踉步伐,起先的颤顿,直到最後确认他真正在自已的眼前,她用力抹去泪,没有更多的心神去注意车道的安危,迳自的朝他方向冲来。

她不顾安全越过车道跑来的过程中,顾尚之的一颗心被提的高高,一瞬间惊悚的刹了息,心头满是担忧。

他紧张的注意着她四周是否有来车的安危,看她那不要命似的跨过车道终於朝他靠近,拉高的警张顿时重重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火气。

她在距离他五步的距离前停下脚步,仔细凝望他。

﹁你在做什麽?这麽不注意安全?你就这麽冲来,车道如果车子驶来,将你压伤了,该如何是好?﹂他咬着牙,眼底窜着火气,忍不住对她低责。

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不知为何笑开来,好似对自已能骂她,她感到心喜不已。

他的眼、他的鼻、他吐着气火的唇,再望看他因微怒而有些扭曲的脸孔,她咬着唇,唇瓣颤抖着无法平复激动的情绪。

那一张美丽的脸孔莫名地爬满泪,一向坚强不在人面前示弱的女人,此刻脆弱又激动的态度,顾尚之就算此时对她有再多火,也张扬不起,隐隐涌现的,多了些心慌又担忧。

无视所有人,无视有多少的双眼全落在自已的身子,她抬了步,朝他的方向靠近些。

她眼底的世界中,只有一个人,一个男人,她最爱最爱的男人。

没有消失啊!没有不见呢!他是真的,是真的在她的眼前,与她、只有短短的距离。

确定自已不是看到虚幻,她再次抬起步,没有放慢速度的意思,硬生生的冲着撞进他的胸膛中。

暖热的气温,熟感受到他的温暖温度,她忍不住将他紧紧地、深切的拥抱着。﹁尚之、尚之……尚之……你在这里……在这里……﹂

极其莫名地,她的泪水无法停歇,扑潄潄的不断淌出。

纤瘦的身子颤抖着,她搂着他的腰,双手愈收愈紧,就怕下一秒他消失在她的眼前。

﹁小嫣?你、怎麽了?﹂顾尚之傻了一般愕怔有些慌张。

扬张在半空的双手,缓缓落下,将她微颤的身子,轻轻搂着。

不是没有发现自已成了众人的注目焦点,实在是现在的心神全在怀中的女人身上,就算觉得困窘,也无法在发现她有多麽的不劲後将她推开,放任她难过独泣。

待他主动这种行为,一直以来,是他对她抱有的梦想,也因她从来不会在外如此主动与他拥抱,就算他心血来潮想搂着她,也总被她以在外勾勾搭搭会被人嘲笑为由而拒绝。

而今,她却在他的同侪面前,激烈激动热情的把他抱紧着不愿放手,这不仅着实吓坏了他,还有那一丝丝的喜悦与满足落进他的心坎里。

白嫣抬起头,满脸的泪水。

笑着凝望他,即便她什麽话都没有说,他却能从她的眼中看到满足和心安。

紧搂着他腰杆的双手终於离开他的身子,莫名微热的脸庞,终於感到有些些降温。

正要松了一口气,她突然又有了令人错愕惊震的举动。

紧紧揽过他的颈子,将他往下拉。

来不及反应!大家甚至搞不清楚现在是怎麽一回事,下一秒,包括顾尚之,所有人定格地呆僵了。

那突然哭红眼的女人,拉下顾疯子,深切咬上他的唇瓣,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贴实密合,不留一丝丝的空隙。

熟悉的气味冲入她的口中时,白嫣的泪水再次落下,从眼角,急急掉着无法停止。

她的双手紧紧环住他的颈子,他的温度与独有的气息,将她团团包围着,他在身边、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不能放手、不要放手、不舍放手,激烈激动,极度渴望将他烙在自己的身上,让他再也离不开自己,她的视线,无法从他的身上离开。

惊呼声无法阻止她想感受他的渴望,此时此刻的她,眼中、心底,所有的一切,只有他。

好不容易,她放开他的唇,好不容易,他得到自由了,顾尚之却仍像个呆子一样瞠着大眼涨红脸。

这一瞬间经历的事,已经不是能用惊讶来形容了。

阵阵荡扬起的火感,在他的体内烧了又烧,炽的他的四肢百骇轻颤。

这麽样不正常又主动的连他都觉得不好意思的女人,是他的白嫣?这、怎麽可能?怎麽回事?

他呼唤她的名……只是这样小小的举动,她忍不住哽泣出声用力点点头。

﹁你……到底是怎麽了?﹂从方才起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抓清状况。

连他都涨红脸了,可见受到冲击的心情早超过他能负荷,又无法压抑的担忧。

两人不过一段日子不见,怎麽……她变得他完全不认识了?

他拧着忧心的眉,在她的脸孔仔细瞧了瞧,想从中探看出任何的不对劲。

摇摇头,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他,深情款款的连眨眼都不舍,又是哭、又是笑,激烈的情绪,直到现在仍然没有恢复。

一旁,终於有人回神了,轻咳了一声,他的声音吸引了白嫣的注意。

白嫣看向身旁将他们围观着的男人们,怔怔地盯着他们好一会,似突然想起些什麽,她扬唇笑了笑。﹁你们好。﹂她记得他们,这些人是尚之的同侪。

短短三个字,让在场的所有人,又开始呆了。

见过白嫣对他们礼貌客气来着?

见过她友善亲和行迳?

从顾尚之与白嫣交往开始,每每只要一见着他们,她都是那种高傲无视一切的骄态,见他们如草蚁般连瞧一眼都觉得多余,更别说会与他们打招呼。

﹁呃……白、白小姐,你好。﹂

扬了淡淡微笑,她再次把视线放在自己男人身上,现在的她,除了他之外,对以外的人,注意的心神,真的很少很少。﹁你过的……好吗?﹂

很傻、很傻的一句话。

但,她的口吻,认真又诚恳。

过的好吗?这问题很怪,怎麽她像与他数十年不见了一般?

而且,她是怎麽回事?又开始落泪了。

与他十指紧扣,细微的距离让她不觉地朝他靠了靠。

其它人的存在,再次被忽略了。

碍事者的多余感,在每个人的心中掠出,好似他们站在那两人的身旁,多一秒都过份的让人觉得内疚。

至少,不只是她突然的善意态度,还有她方才的大胆亲吻举动,让其它人的神情再次呆滞着。

有人咳了一声,深刻体验多现在的这情况,他们真的不该再继续呆站在这刹人风景坏人好事。﹁尚之,我们先走了,下次,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块吃饭好了……呃……如果你的女朋友也愿意一块来的话,我们也欢迎。﹂

女朋友?白嫣怔了怔,眼底的雾气又染开了。

不知为何地……她觉得这三个字,令人熟悉又思念,听着这称呼,她觉得心酸又愉快。

望着开口说话的男人,她记得他是尚之最好的朋友,叫什麽名字来着?

她望着出声说话的男人,脑中浮现了对方的名字。﹁谢谢你,平凯,下次有机会,我一定陪尚之一块参加。﹂她笑的诚恳认真。

平凯愕愣地瞪看白嫣,怎麽也没有想到,原来她知道自己的名字。

这女人,怎麽……怎麽突然让人觉得……不怎麽讨厌了?

不自在地笑了笑,抓抓头,平凯冲着她挥了挥手,尴尬又故作帅气的转了身。

有人提议时,其它人开始跟着复和,不一会的时间,其它人都走光了,但站在原地的一男一女,只是看着离去人的身影,直到再也瞧不见为止。

笑着抬起头,白嫣再次望向身旁的男人。

这一瞧着,她发现,他不知何时开始,只是盯着她直瞧。

这样的注视,看着他的眸底有了她的身影,她心口涨满满着柔情,不住地加深了笑意与他相望。

﹁为什麽哭了?突然跑来找我,发生什麽糟糕的事了?很严重,无法解决吗?﹂即便知道她正对他气头上,但,对她这奇怪令人忧心的行为,他仍不住地关心忧急。

依然是他所熟悉的那般美丽的容颜,只是她的眼底少了锐利、眉结上的凝冷消失了,脸庞带起的冷淡与高傲褪去,除了柔情外,还多了深情与亲和。

伸出手,他轻轻抚向她的脸颊,为她的转变有些的无所适从与……着迷。

她伸出手,抓着放在脸颊上的那只手,用力的贴向自己的脸颊,感受他指上的粗糙与温暖。

她摇摇头,闭上眼。﹁只是很想你,想见到你,想到能再看到你,高兴了,所以忍不住哭了。﹂

无法解释!连她都觉得自己的行为怪异,她要如何和他解释自己的不对劲?

想见他,看到他满足地哭了?

她是不是说错了什麽?

﹁我以为,我们还在吵架。﹂别说她忘记自己和他吵的有多凶?

要不是她突然出现,否则他真以为,她会一辈子都不想理采他了。

﹁我们是吗?﹂她睁开眼,偏着头,黑大的眸子无辜盯着他张合的唇瓣。

﹁你说,如果我不离职,就要和我分手。﹂当时她骄蛮的对他下了通碟,警职工作和她,两者只能选一个。

﹁是吗?﹂

他认真点头,﹁还有,如果没离职,就别再去找你了。﹂别说她忘了。他的口气直接了当不带指责。

她忍不住笑出声,又哭又笑的。﹁这麽过分?﹂

白眼瞪看她的笑颜,这一次他有些愠意。﹁连我打电话到你家,你都不接。﹂也不想想当时他好声好气才开口唤了她的名,她连一句话都不答,迳自无情的将电话给挂了,然後,就再也不接电话。

她,真的很坏呢!竟然为了点小小不顺她心意的事,做出这麽坏心的行为,当时一定伤了他的心。﹁那真的很糟糕。﹂她咬了唇,发红的眼眶,更热了。

﹁还有家钥匙,你还让人来向我讨,叫我不准再去你家。﹂想到她激烈不留余地的强硬态度,直到这时,他才真敢在心中承认,他是真的认为,也许会失去她。

泣声再次冲出她的口中,她低下头,额抵向他的胸口,她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那真的该把我抓起来打一顿屁股,我真的太坏了,怎麽可以老是这麽任性,对你又坏又命令,完全不给你面子。﹂

听着他的不满诉说,她突然觉得……好思念、好感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一回事,今天一早醒来时,心口莫名地空荡荡,有些孤寂、有些心痛、然後……好多可怕的画面,在她的脑中窜出,骇人、绝望、甚至……她觉得心,失去了好大一块。

闻泣声,顾尚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不过是一落泪,他就忍不住软了心,但,到底为何落泪,到底发生什麽事,她又什麽都不讲,这要他到底如何是好?

他收紧双臂,将她搂进怀中,﹁谁说可以打你屁股?就算再过分,也是我爱的小嫣,任性也好、脾气坏也罢,都是我甘愿承受的……别再哭了,我记得你不爱在人前落泪,更不曾在我面前哭过,怎麽今天的泪水这麽多,像水流一样停不下来,让人看了闹心。﹂

就算,再气,又如何?奇怪的她,哭的这麽惨、这麽可怜,令人不住心生疼惜,叫他如何不心软。

现在的她,不知为何的,让他有种她成了雨娘一样的柔弱与令人生怜感,就算声音大了些,他自已都会觉得自已该得死罪。

﹁尚之,我也不想哭,但是……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见到你,眼泪就忍不住一直掉,我也想停,可是它停不下来。﹂就像积压在心口的痛,终於找到宣泄的出口,当它涌出的一瞬间,没有流乾前绝对不会停止。

不再握着他的手,她极其霸道的搂着他的腰杆,让两人间的距离紧密贴合,直到找不出一丝丝的距离。

他灼热发暖的温度,让她的心口一次又一次的发烫,热的即便痛的很多,却是心喜承受,希望自已能得到更多更多的痛也无所谓。

﹁我也很想念你……别再哭了,再哭,要被大家误会是我欺负你了。﹂他发现行经而过的民众,正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瞪看他,好似他成了无恶不做的坏蛋了。

光天化日之下,一男一女大胆抱在一块,他又穿着警服,这成何体统?谅他这自喻开放的男人,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更何况是其它人在看到他後,抱有什麽样的看法?

﹁那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回家,继续哭,就没有人会误会你了,也不会有人觉得我奇怪。﹂她笑着提议,眼底仍充满着热液。

她才不要她的尚之被人批评谈论。

家?回家?是指……她愿意让他去她家了?愿意不和他再继续争吵冷战了?

怪异的看着她,瞧她那双兔子般红的眸子,发现她的神情带着温柔与娇撒,无法克制的心动滚滚涌出。

就算她方才说的话不是真实,就算他也许又得承受她的命令、强迫、要求、逼他换工作一事,他都无所谓。

情人间,原本就是有吵有闹,但那所谓的沟通,只要彼此愿意沟通的窗口持续保持开启,问题终有迎任而解的一天。

他轻轻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家。﹂

但,回家继续哭?别了吧!他不知道,原来她的眼泪能这麽轻易影响他的情绪,而那紮人心肺的痛感,他一点也不想再承受一次,所以……﹁我觉得……你要再哭的话,连我都想哭了。﹂

笑了开来,她紧紧搂着他的腰,两人以着怪异的姿势移动脚步。

顾尚之别扭地偷偷瞧着四周是否有人瞧着他们。

这紧紧黏着彼此的移动行为,到底是在做什麽呢?

他该把她拉开,再牵着她的手走才对。

但不知为何地,他又是尴尬、又是心动,忍不住想得意的笑着,又觉得这麽笑的话太强扬嚣张了……

咳了一声,他的脸庞有着微异的色彩,他撇开眼僵声说:﹁小心点走,这样子搂搂抱抱的,怎麽能好走路?﹂一向主动的他,第一次觉得自已输给她的热情。

﹁我就喜欢抱着你,赖着你,缠着你……你不喜欢我抱着你、赖着你、缠着你吗?﹂咬着唇,暖暖的凝望他,她说出的话,直接又火热,让人招架不住。

窒了窒,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眸。

她说的话……也太大胆又露骨了吧,虽然他很喜欢,可是……他却觉得害羞。

被人称为顾疯子的自己,行为态度举止行迳已经够疯狂了,谁想得到,她竟突然变得比他更疯狂?

仔细回想,以往他只是一个小小亲密的话语或行为,她可是会抱怨不满的责斥他行为不端正,怎麽这会儿,反倒变成她是如此了?

瞧他窘迫的脸庞色彩愈来愈多变,她幸福又满足地笑了开来。

看着两人相拥一块的亲密举动,心口,不住地涨满满温暖与热意。

她的男人,她的尚之,在她的身边……只是这麽想着,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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