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他好像回到了基兰。
那里圣殿光辉柔和,他赤身露体,沐浴在神恩下。那双轻抚他发的手,慈爱安详。
【我的孩子啊……】
神对他轻吟。
【是的,您的孩子在聆听着。】
他跪倒在地,虔诚亲吻。
【我的孩子啊……】
“该起床咯~”
“……”
亚特兰特缓缓睁开双眼,惯性吞咽,刀割样疼痛第一时间蜂拥进大脑,他条件反射呻吟一声,蜷缩起来。
土腥与硫磺充斥四周,侧躺的祭司银发脏乱,口角血液干涸,荆棘冠掉在角落,胸前袍服被燃烧的洞口边缘卷曲,做枕的手臂下,一小滩血液弄脏了床单——那是他可怜兮兮的、疼到麻木的右手闯的祸。
手腕酸痛。
掌心刺痛。
咽喉割痛。
背脊淤青。
圣心痉挛。
肺叶叫嚣。
胃袋——哦,还有该死的胃袋。
养尊处优二十多年的肉体承受不了丝毫折磨,仅30小时的放置断水与饥饿就大量消磨了他的意志,更不必提浑身上下的疼痛。
“早啊,圣亚特兰特卿。”
塞拉翘着腿坐在床畔,声音轻快。
“您早,愿……呃!”他迅速咽下惯性的回应,半撑起身对她怒目而视。“下地狱去吧!魔鬼!”
“谢谢,祭魔节时我回过一次老家。”她保持微笑。“你恢复的不错嘛,既然这么有精神,我们来玩个游戏。”
“我绝不配合一条卑鄙的毒蛇——”“我们来想想,你身上什么地方,最有价值吧。”
她食指卷绕发尾,自顾自的神情,像跟丈夫在谈天。
“嗯,首先是性器。”她在他羞窘的目光中打量了几眼。
“这东西对你们几乎完全无用啊。我听说除了为神明诞下拥有侍奉者血脉的后代,别说性交,你们连自慰的次数都要严格限制。”
“荡……荡妇!耻辱柱前的索多玛娼妇!你怎么敢……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诉说这种……这种词句……”
“然后是四肢。”她根本不理会他咒骂,单手托腮。“虽说绘写祭文需要你的四肢,不过我想,昨天的小玩闹已经足够你承受了。”
他破损的左手抽了抽。
“接下来是五官。喉舌从不忠实表达你的内心,双耳也没那么重要啊,鼻子……哦,这个似乎无论怎么对待它都并不有趣。”她顿一顿,咯咯笑出声。
“倒是这双美丽的眼睛,让人期待。”
她直视着亚特兰特的眼睛,那冰蓝色的眸子因过于意外的赞美而大睁。
她忽然欺身上前,猛揪住亚特兰特衣领,在他痛苦的一声呻吟里翻转到身后,松开衣领,掐住脖颈。
指尖从上向下拂过,盖住双眼。
亚特兰特冻得一哆嗦。
毒蛇的冷血似乎永恒着,无论怎么炙烤,都难以暖起来。
“我们就玩这样一个游戏。”她靠在他耳畔,语句的结尾,带着嘶嘶声。
“如果你求我挖掉你的双眼,我就赢,反之,我就放你走。”
“不……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话音刚落,剧痛疯狂袭来。
几秒间,黑血泛着泡沫,从眼窝深处咕嘟咕嘟涌出来,落在祭袍上,肮脏玷污圣洁。
亚特兰特嘶吼着去抓她的手臂,试图取下那块冰冷的眼罩,然而无论如何剧烈摇头,它都沉默的附着,像最初就生长在他脸上。
高洁的冰蓝色向外凸起,眼球迅速充血,遮住双眸的那一小片黑暗中掠过地狱酷刑,黑暗中落入毒虫窝的罪人无声高叫着被吃光,它们却并不满足,探寻片刻,忽然顿住,猛然向他袭来。
“啊啊啊啊——!!!不!!!别过来……别过来!!!”
他尽全力拉扯塞拉的手臂,却徒劳无用。
嗤一声,血花四溅。
与以往全然不同的尖锐疼痛猛扎上双眼,眼球被咬住狠狠向外拖,视神经连接大脑,巨大拖拽感连思考中枢都强烈疼痛着,似乎不挖出双眼,就连大脑也会死亡。
每一次呼吸都是折磨。
“不要这样!不要不要不要……求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房水破裂,清流泊泊,与污血混在一起,稀释浓稠黑色。高洁冰蓝支离破碎,瞳孔不再完整,却任因恐惧剧烈收缩。
撕扯塞拉手掌的动作近乎疯狂,他像只砧板上痛苦跳动的鱼,拼命挣扎,只为活着。
眼球的吞噬还在继续,这完全超过痛阈极限了。
亚特兰特已经无法思考。
“求求你!求你挖掉它挖掉它挖掉它挖掉它啊啊啊!!!!!”
“哈,我赢了♪。”
黑暗瞬间消失。
他猛的前倾,跪倒在床边痛苦干呕,几乎呕出灵魂。脸颊上黑血滴落,几秒后,他吐出两根黑钉。
视野恢复,眼球完好。
血腥与疼痛却还在。
二十多年的侍神生涯,他在今天,首次见识了真正的地狱。
胃酸翻滚,喉咙火烧样疼着,左手因刚才动作再次出血。眼球上盖过一切的剧痛暂时减轻,浑身酷刑再次袭来。
亚特兰特再无力气维护他高傲的尊严,痛苦低喘着,摊倒在床上。
“那么,圣祭司亚特兰特卿。”
朦胧余光中,他看到塞拉轻巧跳下床,双手环胸,弯下腰。
“臣服,还是死亡?”
“…………我……绝不向……黑暗低头……”
他说着,昏死了过去。
第三日
“早安,圣亚特兰特卿。”
“……”
疼痛和软语再次唤醒他。
亚特兰特睁开眼看到塞拉的微笑,呆了几秒,做出一个反常的举动。
他向床里缩去,远离了她几寸——他只能挣扎这么远。
是恐惧。
塞拉笑了一下。
她=痛苦。
几次而已,这简单的巴甫洛夫刻板印象就印在了他脑海里。
超过60小时的饥饿与断水令亚特兰特头晕眼花,银白长发光辉不再,眼皮浮肿,眶下黑血干涸,嘴唇苍白干裂,祭袍肮脏,左手伤口周围因难以自愈而发炎,圣心枯竭与暴露时刻给他带来折磨,浑身淤青令这位孱弱的圣祭司瑟瑟发抖,连梦里也不得安宁。
他离沦为真正的囚徒只差几步了,这只落入囚网的年轻独角兽。
“亚特兰特,过来。”
塞拉轻轻招手,不再使用「圣亚特兰特卿」这种讥讽称呼。
“……”
亚特兰特没有动。
他盯住她,眼神中是掺杂惧怕的强烈憎恨,浑身生理性颤抖。
躯体自动回想起了之前的疼。
“我说过来。”
她笑容加深。
“………………索……索多玛的信徒……”他仍旧逞强。“………堕落的……暗……暗夜者——呃啊啊啊啊!不!…………”
塞拉指尖一挑,他轻易被魔力抓取,猛力摔在墙上扣紧。他条件反射偏过头紧闭双眸,唇瓣哆嗦。
“乖。”
指尖软软拂过他侧脸,冰冷刺骨。
等了片刻,预想中剧痛并没有袭来。
亚特兰特屏住呼吸微睁开双眼,映进来的,却是塞拉森森笑脸。
“乖,我们玩个新游戏。”
新游戏。
浑身寒毛倒竖。
“不……不……不要……不要这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剧痛延迟几十秒,并不代表它不会来。
他大声嘶吼,剧烈挣扎间,看到塞拉亲吻自己指尖,导出种暗紫色的液体,接着用暴力压平他的右手五指,毫不怜悯的刺了进去。
十指连心。
又是种全新的疼痛。
扎破的伤口剧痛难忍,夹杂着蚀骨痒意窜进身体,灵视徒劳看着那暗紫侵袭身体,融入血液,大口吞噬光明,盘亘在抽疼得圣心周围,试探、舔舐。
“……哈…………呃……哈……”
更糟糕的是几分钟后,他开始浑身发热,性器抬头。
巴比伦的娼妇。
他们这样称呼它,和它的生产者。
“…………你……”苍白唇瓣泛出病态殷红,他不由自主向内夹腿,垂首睨视塞拉。
“……娼妇……你以为这种……肮脏的东西会起作——不嗯……哈啊……啊……”
他猛扬起头向上缩眉,话没说完,即刻都成了呻吟,沙哑婉转。
“娼妇,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塞拉扣住亚特兰特,拇指伸进口中禁止他咬唇隐藏,低笑着,舌尖在他眶下干涸血液上来回,舔出条细细洁净。
右手隔着裤子抓紧他性器揉了搓几下,她满意听到更多断续沙哑的呻吟。
他喘息的更剧烈了。
剧痛过去,连日来伤口对肉体的苛责让他没感受到一丝舒适,持续疼痛让孱弱的躯体更加敏感,巴比伦娼妇的作用明显到可怕。
蚀骨酸痒都涌进下体,性器兴致高昂,大概都不需要撸动,随便碰两三下他就能射出来。
快感如水入海绵,被身体贪婪吞噬,咋舌吮指。
“亚特兰特,你舒服吗?”
她舔去他脖颈上的汗珠,嘶嘶轻问。
像情人在低喃。
“…………哈啊……呃…………en……嗯……”
他无意识应声。
“是么。”
塞拉笑起来。
“那乖亚奇……要不要……跟姐姐走?嗯?”伊甸蛇的诱惑轻柔,她甚至换上乳名称呼他,蛇舌探进耳蜗啧啧抽送,开发他敏感带。
“……唔……别……哈啊……别这样…………呃啊……”
他无力侧头,想躲开她的舌头,被拇指扣住的口无法合拢,津液顺嘴角流下,肮脏而情色。
“亚奇,乖,回答姐姐,跟不跟……我们走?”
塞拉指尖灵活,流连在他颤抖的性器上,每次触碰都带出一连串模糊呻吟。
他快要到极限了。
“………哈……我………唔嗯……”
乳名唤起扑面旧时光,亚特兰特不由自主挺腰,低喘着半睁开眸,映入眼帘的,是塞拉微笑的面孔。
他打了个寒战,瞬间清醒过来。
“不!不!绝不……我……”
“哦……那真可惜。”
塞拉啧舌,后退两步,干脆撤走了所有与他的肉体接触。
“试用期结束~”
她拍拍手,像结束一个游戏。
“什?!你!唔!……呃……”
他快疯了。
濒临射精边缘失去她的抚摸,刚被手指稍稍疏解的焦灼和蚀骨痒意卷土重来,伤口抽疼混合着,形成种前所未有的新折磨,亚特兰特紧紧皱眉,双腿不由自主并起摩擦。
痛苦到无以复加。
“噗。”
她看了一会,环胸勾唇,耸耸肩大发慈悲开口。“算了,你求我也行。只要你求我,我也可以帮你结束它。”
“…………”
他沉默的咬着唇,没有出声,却也没再反唇相讥。
“是么。”
片刻,她摊摊手。
“那祝你有个愉快的一日了,亚特兰特卿。”
低笑过去,一阵蛇烟后,牢房中只剩下了他的喘息声。
——————
以下繁体。
第二日
他好像回到了基兰。
那里圣殿光辉柔和,他赤身露体,沐浴在神恩下。那双轻抚他发的手,慈爱安详。
【我的孩子啊……】
神对他轻吟。
【是的,您的孩子在聆听着。】
他跪倒在地,虔诚亲吻。
【我的孩子啊……】
“该起床咯~”
“……”
亚特兰特缓缓睁开双眼,惯性吞咽,刀割样疼痛第壹时间蜂拥进大脑,他条件反射呻吟壹声,蜷缩起来。
土腥与硫磺充斥四周,侧躺的祭司银发脏乱,口角血液干涸,荆棘冠掉在角落,胸前袍服被燃烧的洞口边缘卷曲,做枕的手臂下,壹小滩血液弄脏了床单——那是他可怜兮兮的、疼到麻木的右手闯的祸。
手腕酸痛。
掌心刺痛。
咽喉割痛。
背脊淤青。
圣心痉挛。
肺叶叫嚣。
胃袋——哦,还有该死的胃袋。
养尊处优二十多年的肉体承受不了丝毫折磨,仅30小时的放置断水与饥饿就大量消磨了他的意志,更不必提浑身上下的疼痛。
“早啊,圣亚特兰特卿。”
塞拉翘着腿坐在床畔,声音轻快。
“您早,愿……唉!”他迅速咽下惯性的回应,半撑起身对她怒目而视。“下地狱去吧!魔鬼!”
“谢谢,祭魔节时我回过壹次老家。”她保持微笑。“你恢复的不错嘛,既然这麽有精神,我们来玩个游戏。”
“我绝不配合壹条卑鄙的毒蛇——”“我们来想想,你身上什麽地方,最有价值吧。”
她食指卷绕发尾,自顾自的神情,像跟丈夫在谈天。
“嗯,首先是性器。”她在他羞窘的目光中打量了几眼。
“这东西对你们几乎完全无用啊。我听说除了为神明诞下拥有侍奉者血脉的後代,别说性交,你们连自慰的次数都要严格限制。”
“荡……荡妇!耻辱柱前的索多玛娼妇!你怎麽敢……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诉说这种……这种词句……”
“然後是四肢。”她根本不理会他咒骂,单手托腮。“虽说绘写祭文需要你的四肢,不过我想,昨天的小玩闹已经足够你承受了。”
他破损的左手抽了抽。
“接下来是五官。喉舌从不忠实表达你的内心,双耳也没那麽重要啊,鼻子……哦,这个似乎无论怎麽对待它都并不有趣。”她顿壹顿,咯咯笑出声。
“倒是这双美丽的眼睛,让人期待。”
她直视着亚特兰特的眼睛,那冰蓝色的眸子因过於意外的赞美而大睁。
她忽然欺身上前,猛揪住亚特兰特衣领,在他痛苦的壹声呻吟里翻转到身後,松开衣领,掐住脖颈。
指尖从上向下拂过,盖住双眼。
亚特兰特冻得壹哆嗦。
毒蛇的冷血似乎永恒着,无论怎麽炙烤,都难以暖起来。
“我们就玩这样壹个游戏。”她靠在他耳畔,语句的结尾,带着嘶嘶声。
“如果你求我挖掉你的双眼,我就赢,反之,我就放你走。”
“不……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话音刚落,剧痛疯狂袭来。
几秒间,黑血泛着泡沫,从眼窝深处咕都咕都涌出来,落在祭袍上,肮脏玷污圣洁。
亚特兰特嘶吼着去抓她的手臂,试图取下那块冰冷的眼罩,然而无论如何剧烈摇头,它都沈默的附着,像最初就生长在他脸上。
高洁的冰蓝色向外凸起,眼球迅速充血,遮住双眸的那壹小片黑暗中掠过地狱酷刑,黑暗中落入毒虫窝的罪人无声高叫着被吃光,它们却并不满足,探寻片刻,忽然顿住,猛然向他袭来。
“啊啊啊啊——!!!不!!!别过来……别过来!!!”
他尽全力拉扯塞拉的手臂,却徒劳无用。
嗤壹声,血花四溅。
与以往全然不同的尖锐疼痛猛紮上双眼,眼球被咬住狠狠向外拖,视神经连接大脑,巨大拖拽感连思考中枢都强烈疼痛着,似乎不挖出双眼,就连大脑也会死亡。
每壹次呼吸都是折磨。
“不要这样!不要不要不要……求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房水破裂,清流泊泊,与污血混在壹起,稀释浓稠黑色。高洁冰蓝支离破碎,瞳孔不再完整,却任因恐惧剧烈收缩。
撕扯塞拉手掌的动作近乎疯狂,他像只砧板上痛苦跳动的鱼,拼命挣紮,只为活着。
眼球的吞噬还在继续,这完全超过痛阈极限了。
亚特兰特已经无法思考。
“求求你!求你挖掉它挖掉它挖掉它挖掉它啊啊啊!!!!!”
“哈,我赢了♪。”
黑暗瞬间消失。
他猛的前倾,跪倒在床边痛苦干呕,几乎呕出灵魂。脸颊上黑血滴落,几秒後,他吐出两根黑钉。
视野恢复,眼球完好。
血腥与疼痛却还在。
二十多年的侍神生涯,他在今天,首次见识了真正的地狱。
胃酸翻滚,喉咙火烧样疼着,左手因刚才动作再次出血。眼球上盖过壹切的剧痛暂时减轻,浑身酷刑再次袭来。
亚特兰特再无力气维护他高傲的尊严,痛苦低喘着,摊倒在床上。
“那麽,圣祭司亚特兰特卿。”
朦胧余光中,他看到塞拉轻巧跳下床,双手环胸,弯下腰。
“臣服,还是死亡?”
“…………我……绝不向……黑暗低头……”
他说着,昏死了过去。
第三日
“早安,圣亚特兰特卿。”
“……”
疼痛和软语再次唤醒他。
亚特兰特睁开眼看到塞拉的微笑,呆了几秒,做出壹个反常的举动。
他向床里缩去,远离了她几寸——他只能挣紮这麽远。
是恐惧。
塞拉笑了壹下。
她=痛苦。
几次而已,这简单的巴甫洛夫刻板印象就印在了他脑海里。
超过60小时的饥饿与断水令亚特兰特头晕眼花,银白长发光辉不再,眼皮浮肿,眶下黑血干涸,嘴唇苍白干裂,祭袍肮脏,左手伤口周围因难以自愈而发炎,圣心枯竭与暴露时刻给他带来折磨,浑身淤青令这位孱弱的圣祭司瑟瑟发抖,连梦里也不得安宁。
他离沦为真正的囚徒只差几步了,这只落入囚网的年轻独角兽。
“亚特兰特,过来。”
塞拉轻轻招手,不再使用「圣亚特兰特卿」这种讥讽称呼。
“……”
亚特兰特没有动。
他盯住她,眼神中是掺杂惧怕的强烈憎恨,浑身生理性颤抖。
躯体自动回想起了之前的疼。
“我说过来。”
她笑容加深。
“………………索……索多玛的信徒……”他仍旧逞强。“………堕落的……暗……暗夜者——唉啊啊啊啊!不!…………”
塞拉指尖壹挑,他轻易被魔力抓取,猛力摔在墙上扣紧。他条件反射偏过头紧闭双眸,唇瓣哆嗦。
“乖。”
指尖软软拂过他侧脸,冰冷刺骨。
等了片刻,预想中剧痛并没有袭来。
亚特兰特屏住呼吸微睁开双眼,映进来的,却是塞拉森森笑脸。
“乖,我们玩个新游戏。”
新游戏。
浑身寒毛倒竖。
“不……不……不要……不要这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剧痛延迟几十秒,并不代表它不会来。
他大声嘶吼,剧烈挣紮间,看到塞拉亲吻自己指尖,导出种暗紫色的液体,接着用暴力压平他的右手五指,毫不怜悯的刺了进去。
十指连心。
又是种全新的疼痛。
紮破的伤口剧痛难忍,夹杂着蚀骨痒意窜进身体,灵视徒劳看着那暗紫侵袭身体,融入血液,大口吞噬光明,盘亘在抽疼得圣心周围,试探、舔舐。
“……哈…………唉……哈……”
更糟糕的是几分钟後,他开始浑身发热,性器擡头。
巴比伦的娼妇。
他们这样称呼它,和它的生产者。
“…………你……”苍白唇瓣泛出病态殷红,他不由自主向内夹腿,垂首睨视塞拉。
“……娼妇……你以为这种……肮脏的东西会起作——不嗯……哈啊……啊……”
他猛扬起头向上缩眉,话没说完,即刻都成了呻吟,沙哑婉转。
“娼妇,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塞拉扣住亚特兰特,拇指伸进口中禁止他咬唇隐藏,低笑着,舌尖在他眶下干涸血液上来回,舔出条细细洁净。
右手隔着裤子抓紧他性器揉了搓几下,她满意听到更多断续沙哑的呻吟。
他喘息的更剧烈了。
剧痛过去,连日来伤口对肉体的苛责让他没感受到壹丝舒适,持续疼痛让孱弱的躯体更加敏感,巴比伦娼妇的作用明显到可怕。
蚀骨酸痒都涌进下体,性器兴致高昂,大概都不需要撸动,随便碰两三下他就能射出来。
快感如水入海绵,被身体贪婪吞噬,咋舌吮指。
“亚特兰特,你舒服吗?”
她舔去他脖颈上的汗珠,嘶嘶轻问。
像情人在低喃。
“…………哈啊……唉…………en……嗯……”
他无意识应声。
“是麽。”
塞拉笑起来。
“那乖亚奇……要不要……跟姐姐走?嗯?”伊甸蛇的诱惑轻柔,她甚至换上乳名称呼他,蛇舌探进耳蜗啧啧抽送,开发他敏感带。
“……唔……别……哈啊……别这样…………唉啊……”
他无力侧头,想躲开她的舌头,被拇指扣住的口无法合拢,津液顺嘴角流下,肮脏而情色。
“亚奇,乖,回答姐姐,跟不跟……我们走?”
塞拉指尖灵活,流连在他颤抖的性器上,每次触碰都带出壹连串模糊呻吟。
他快要到极限了。
“………哈……我………唔嗯……”
乳名唤起扑面旧时光,亚特兰特不由自主挺腰,低喘着半睁开眸,映入眼帘的,是塞拉微笑的面孔。
他打了个寒战,瞬间清醒过来。
“不!不!绝不……我……”
“哦……那真可惜。”
塞拉啧舌,後退两步,干脆撤走了所有与他的肉体接触。
“试用期结束~”
她拍拍手,像结束壹个游戏。
“什?!你!唔!……唉……”
他快疯了。
濒临射精边缘失去她的抚摸,刚被手指稍稍疏解的焦灼和蚀骨痒意卷土重来,伤口抽疼混合着,形成种前所未有的新折磨,亚特兰特紧紧皱眉,双腿不由自主并起摩擦。
痛苦到无以复加。
“噗。”
她看了壹会,环胸勾唇,耸耸肩大发慈悲开口。“算了,你求我也行。只要你求我,我也可以帮你结束它。”
“…………”
他沈默的咬着唇,没有出声,却也没再反唇相讥。
“是麽。”
片刻,她摊摊手。
“那祝你有个愉快的壹日了,亚特兰特卿。”
低笑过去,壹阵蛇烟後,牢房中只剩下了他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