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六日【简/繁】--第二日与第三日

第二日

他好像回到了基兰。

那里圣殿光辉柔和,他赤身露体,沐浴在神恩下。那双轻抚他发的手,慈爱安详。

【我的孩子啊……】

神对他轻吟。

【是的,您的孩子在聆听着。】

他跪倒在地,虔诚亲吻。

【我的孩子啊……】

“该起床咯~”

“……”

亚特兰特缓缓睁开双眼,惯性吞咽,刀割样疼痛第一时间蜂拥进大脑,他条件反射呻吟一声,蜷缩起来。

土腥与硫磺充斥四周,侧躺的祭司银发脏乱,口角血液干涸,荆棘冠掉在角落,胸前袍服被燃烧的洞口边缘卷曲,做枕的手臂下,一小滩血液弄脏了床单——那是他可怜兮兮的、疼到麻木的右手闯的祸。

手腕酸痛。

掌心刺痛。

咽喉割痛。

背脊淤青。

圣心痉挛。

肺叶叫嚣。

胃袋——哦,还有该死的胃袋。

养尊处优二十多年的肉体承受不了丝毫折磨,仅30小时的放置断水与饥饿就大量消磨了他的意志,更不必提浑身上下的疼痛。

“早啊,圣亚特兰特卿。”

塞拉翘着腿坐在床畔,声音轻快。

“您早,愿……呃!”他迅速咽下惯性的回应,半撑起身对她怒目而视。“下地狱去吧!魔鬼!”

“谢谢,祭魔节时我回过一次老家。”她保持微笑。“你恢复的不错嘛,既然这么有精神,我们来玩个游戏。”

“我绝不配合一条卑鄙的毒蛇——”“我们来想想,你身上什么地方,最有价值吧。”

她食指卷绕发尾,自顾自的神情,像跟丈夫在谈天。

“嗯,首先是性器。”她在他羞窘的目光中打量了几眼。

“这东西对你们几乎完全无用啊。我听说除了为神明诞下拥有侍奉者血脉的后代,别说性交,你们连自慰的次数都要严格限制。”

“荡……荡妇!耻辱柱前的索多玛娼妇!你怎么敢……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诉说这种……这种词句……”

“然后是四肢。”她根本不理会他咒骂,单手托腮。“虽说绘写祭文需要你的四肢,不过我想,昨天的小玩闹已经足够你承受了。”

他破损的左手抽了抽。

“接下来是五官。喉舌从不忠实表达你的内心,双耳也没那么重要啊,鼻子……哦,这个似乎无论怎么对待它都并不有趣。”她顿一顿,咯咯笑出声。

“倒是这双美丽的眼睛,让人期待。”

她直视着亚特兰特的眼睛,那冰蓝色的眸子因过于意外的赞美而大睁。

她忽然欺身上前,猛揪住亚特兰特衣领,在他痛苦的一声呻吟里翻转到身后,松开衣领,掐住脖颈。

指尖从上向下拂过,盖住双眼。

亚特兰特冻得一哆嗦。

毒蛇的冷血似乎永恒着,无论怎么炙烤,都难以暖起来。

“我们就玩这样一个游戏。”她靠在他耳畔,语句的结尾,带着嘶嘶声。

“如果你求我挖掉你的双眼,我就赢,反之,我就放你走。”

“不……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话音刚落,剧痛疯狂袭来。

几秒间,黑血泛着泡沫,从眼窝深处咕嘟咕嘟涌出来,落在祭袍上,肮脏玷污圣洁。

亚特兰特嘶吼着去抓她的手臂,试图取下那块冰冷的眼罩,然而无论如何剧烈摇头,它都沉默的附着,像最初就生长在他脸上。

高洁的冰蓝色向外凸起,眼球迅速充血,遮住双眸的那一小片黑暗中掠过地狱酷刑,黑暗中落入毒虫窝的罪人无声高叫着被吃光,它们却并不满足,探寻片刻,忽然顿住,猛然向他袭来。

“啊啊啊啊——!!!不!!!别过来……别过来!!!”

他尽全力拉扯塞拉的手臂,却徒劳无用。

嗤一声,血花四溅。

与以往全然不同的尖锐疼痛猛扎上双眼,眼球被咬住狠狠向外拖,视神经连接大脑,巨大拖拽感连思考中枢都强烈疼痛着,似乎不挖出双眼,就连大脑也会死亡。

每一次呼吸都是折磨。

“不要这样!不要不要不要……求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房水破裂,清流泊泊,与污血混在一起,稀释浓稠黑色。高洁冰蓝支离破碎,瞳孔不再完整,却任因恐惧剧烈收缩。

撕扯塞拉手掌的动作近乎疯狂,他像只砧板上痛苦跳动的鱼,拼命挣扎,只为活着。

眼球的吞噬还在继续,这完全超过痛阈极限了。

亚特兰特已经无法思考。

“求求你!求你挖掉它挖掉它挖掉它挖掉它啊啊啊!!!!!”

“哈,我赢了♪。”

黑暗瞬间消失。

他猛的前倾,跪倒在床边痛苦干呕,几乎呕出灵魂。脸颊上黑血滴落,几秒后,他吐出两根黑钉。

视野恢复,眼球完好。

血腥与疼痛却还在。

二十多年的侍神生涯,他在今天,首次见识了真正的地狱。

胃酸翻滚,喉咙火烧样疼着,左手因刚才动作再次出血。眼球上盖过一切的剧痛暂时减轻,浑身酷刑再次袭来。

亚特兰特再无力气维护他高傲的尊严,痛苦低喘着,摊倒在床上。

“那么,圣祭司亚特兰特卿。”

朦胧余光中,他看到塞拉轻巧跳下床,双手环胸,弯下腰。

“臣服,还是死亡?”

“…………我……绝不向……黑暗低头……”

他说着,昏死了过去。

第三日

“早安,圣亚特兰特卿。”

“……”

疼痛和软语再次唤醒他。

亚特兰特睁开眼看到塞拉的微笑,呆了几秒,做出一个反常的举动。

他向床里缩去,远离了她几寸——他只能挣扎这么远。

是恐惧。

塞拉笑了一下。

她=痛苦。

几次而已,这简单的巴甫洛夫刻板印象就印在了他脑海里。

超过60小时的饥饿与断水令亚特兰特头晕眼花,银白长发光辉不再,眼皮浮肿,眶下黑血干涸,嘴唇苍白干裂,祭袍肮脏,左手伤口周围因难以自愈而发炎,圣心枯竭与暴露时刻给他带来折磨,浑身淤青令这位孱弱的圣祭司瑟瑟发抖,连梦里也不得安宁。

他离沦为真正的囚徒只差几步了,这只落入囚网的年轻独角兽。

“亚特兰特,过来。”

塞拉轻轻招手,不再使用「圣亚特兰特卿」这种讥讽称呼。

“……”

亚特兰特没有动。

他盯住她,眼神中是掺杂惧怕的强烈憎恨,浑身生理性颤抖。

躯体自动回想起了之前的疼。

“我说过来。”

她笑容加深。

“………………索……索多玛的信徒……”他仍旧逞强。“………堕落的……暗……暗夜者——呃啊啊啊啊!不!…………”

塞拉指尖一挑,他轻易被魔力抓取,猛力摔在墙上扣紧。他条件反射偏过头紧闭双眸,唇瓣哆嗦。

“乖。”

指尖软软拂过他侧脸,冰冷刺骨。

等了片刻,预想中剧痛并没有袭来。

亚特兰特屏住呼吸微睁开双眼,映进来的,却是塞拉森森笑脸。

“乖,我们玩个新游戏。”

新游戏。

浑身寒毛倒竖。

“不……不……不要……不要这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剧痛延迟几十秒,并不代表它不会来。

他大声嘶吼,剧烈挣扎间,看到塞拉亲吻自己指尖,导出种暗紫色的液体,接着用暴力压平他的右手五指,毫不怜悯的刺了进去。

十指连心。

又是种全新的疼痛。

扎破的伤口剧痛难忍,夹杂着蚀骨痒意窜进身体,灵视徒劳看着那暗紫侵袭身体,融入血液,大口吞噬光明,盘亘在抽疼得圣心周围,试探、舔舐。

“……哈…………呃……哈……”

更糟糕的是几分钟后,他开始浑身发热,性器抬头。

巴比伦的娼妇。

他们这样称呼它,和它的生产者。

“…………你……”苍白唇瓣泛出病态殷红,他不由自主向内夹腿,垂首睨视塞拉。

“……娼妇……你以为这种……肮脏的东西会起作——不嗯……哈啊……啊……”

他猛扬起头向上缩眉,话没说完,即刻都成了呻吟,沙哑婉转。

“娼妇,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塞拉扣住亚特兰特,拇指伸进口中禁止他咬唇隐藏,低笑着,舌尖在他眶下干涸血液上来回,舔出条细细洁净。

右手隔着裤子抓紧他性器揉了搓几下,她满意听到更多断续沙哑的呻吟。

他喘息的更剧烈了。

剧痛过去,连日来伤口对肉体的苛责让他没感受到一丝舒适,持续疼痛让孱弱的躯体更加敏感,巴比伦娼妇的作用明显到可怕。

蚀骨酸痒都涌进下体,性器兴致高昂,大概都不需要撸动,随便碰两三下他就能射出来。

快感如水入海绵,被身体贪婪吞噬,咋舌吮指。

“亚特兰特,你舒服吗?”

她舔去他脖颈上的汗珠,嘶嘶轻问。

像情人在低喃。

“…………哈啊……呃…………en……嗯……”

他无意识应声。

“是么。”

塞拉笑起来。

“那乖亚奇……要不要……跟姐姐走?嗯?”伊甸蛇的诱惑轻柔,她甚至换上乳名称呼他,蛇舌探进耳蜗啧啧抽送,开发他敏感带。

“……唔……别……哈啊……别这样…………呃啊……”

他无力侧头,想躲开她的舌头,被拇指扣住的口无法合拢,津液顺嘴角流下,肮脏而情色。

“亚奇,乖,回答姐姐,跟不跟……我们走?”

塞拉指尖灵活,流连在他颤抖的性器上,每次触碰都带出一连串模糊呻吟。

他快要到极限了。

“………哈……我………唔嗯……”

乳名唤起扑面旧时光,亚特兰特不由自主挺腰,低喘着半睁开眸,映入眼帘的,是塞拉微笑的面孔。

他打了个寒战,瞬间清醒过来。

“不!不!绝不……我……”

“哦……那真可惜。”

塞拉啧舌,后退两步,干脆撤走了所有与他的肉体接触。

“试用期结束~”

她拍拍手,像结束一个游戏。

“什?!你!唔!……呃……”

他快疯了。

濒临射精边缘失去她的抚摸,刚被手指稍稍疏解的焦灼和蚀骨痒意卷土重来,伤口抽疼混合着,形成种前所未有的新折磨,亚特兰特紧紧皱眉,双腿不由自主并起摩擦。

痛苦到无以复加。

“噗。”

她看了一会,环胸勾唇,耸耸肩大发慈悲开口。“算了,你求我也行。只要你求我,我也可以帮你结束它。”

“…………”

他沉默的咬着唇,没有出声,却也没再反唇相讥。

“是么。”

片刻,她摊摊手。

“那祝你有个愉快的一日了,亚特兰特卿。”

低笑过去,一阵蛇烟后,牢房中只剩下了他的喘息声。

——————

以下繁体。

第二日

他好像回到了基兰。

那里圣殿光辉柔和,他赤身露体,沐浴在神恩下。那双轻抚他发的手,慈爱安详。

【我的孩子啊……】

神对他轻吟。

【是的,您的孩子在聆听着。】

他跪倒在地,虔诚亲吻。

【我的孩子啊……】

“该起床咯~”

“……”

亚特兰特缓缓睁开双眼,惯性吞咽,刀割样疼痛第壹时间蜂拥进大脑,他条件反射呻吟壹声,蜷缩起来。

土腥与硫磺充斥四周,侧躺的祭司银发脏乱,口角血液干涸,荆棘冠掉在角落,胸前袍服被燃烧的洞口边缘卷曲,做枕的手臂下,壹小滩血液弄脏了床单——那是他可怜兮兮的、疼到麻木的右手闯的祸。

手腕酸痛。

掌心刺痛。

咽喉割痛。

背脊淤青。

圣心痉挛。

肺叶叫嚣。

胃袋——哦,还有该死的胃袋。

养尊处优二十多年的肉体承受不了丝毫折磨,仅30小时的放置断水与饥饿就大量消磨了他的意志,更不必提浑身上下的疼痛。

“早啊,圣亚特兰特卿。”

塞拉翘着腿坐在床畔,声音轻快。

“您早,愿……唉!”他迅速咽下惯性的回应,半撑起身对她怒目而视。“下地狱去吧!魔鬼!”

“谢谢,祭魔节时我回过壹次老家。”她保持微笑。“你恢复的不错嘛,既然这麽有精神,我们来玩个游戏。”

“我绝不配合壹条卑鄙的毒蛇——”“我们来想想,你身上什麽地方,最有价值吧。”

她食指卷绕发尾,自顾自的神情,像跟丈夫在谈天。

“嗯,首先是性器。”她在他羞窘的目光中打量了几眼。

“这东西对你们几乎完全无用啊。我听说除了为神明诞下拥有侍奉者血脉的後代,别说性交,你们连自慰的次数都要严格限制。”

“荡……荡妇!耻辱柱前的索多玛娼妇!你怎麽敢……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诉说这种……这种词句……”

“然後是四肢。”她根本不理会他咒骂,单手托腮。“虽说绘写祭文需要你的四肢,不过我想,昨天的小玩闹已经足够你承受了。”

他破损的左手抽了抽。

“接下来是五官。喉舌从不忠实表达你的内心,双耳也没那麽重要啊,鼻子……哦,这个似乎无论怎麽对待它都并不有趣。”她顿壹顿,咯咯笑出声。

“倒是这双美丽的眼睛,让人期待。”

她直视着亚特兰特的眼睛,那冰蓝色的眸子因过於意外的赞美而大睁。

她忽然欺身上前,猛揪住亚特兰特衣领,在他痛苦的壹声呻吟里翻转到身後,松开衣领,掐住脖颈。

指尖从上向下拂过,盖住双眼。

亚特兰特冻得壹哆嗦。

毒蛇的冷血似乎永恒着,无论怎麽炙烤,都难以暖起来。

“我们就玩这样壹个游戏。”她靠在他耳畔,语句的结尾,带着嘶嘶声。

“如果你求我挖掉你的双眼,我就赢,反之,我就放你走。”

“不……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话音刚落,剧痛疯狂袭来。

几秒间,黑血泛着泡沫,从眼窝深处咕都咕都涌出来,落在祭袍上,肮脏玷污圣洁。

亚特兰特嘶吼着去抓她的手臂,试图取下那块冰冷的眼罩,然而无论如何剧烈摇头,它都沈默的附着,像最初就生长在他脸上。

高洁的冰蓝色向外凸起,眼球迅速充血,遮住双眸的那壹小片黑暗中掠过地狱酷刑,黑暗中落入毒虫窝的罪人无声高叫着被吃光,它们却并不满足,探寻片刻,忽然顿住,猛然向他袭来。

“啊啊啊啊——!!!不!!!别过来……别过来!!!”

他尽全力拉扯塞拉的手臂,却徒劳无用。

嗤壹声,血花四溅。

与以往全然不同的尖锐疼痛猛紮上双眼,眼球被咬住狠狠向外拖,视神经连接大脑,巨大拖拽感连思考中枢都强烈疼痛着,似乎不挖出双眼,就连大脑也会死亡。

每壹次呼吸都是折磨。

“不要这样!不要不要不要……求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房水破裂,清流泊泊,与污血混在壹起,稀释浓稠黑色。高洁冰蓝支离破碎,瞳孔不再完整,却任因恐惧剧烈收缩。

撕扯塞拉手掌的动作近乎疯狂,他像只砧板上痛苦跳动的鱼,拼命挣紮,只为活着。

眼球的吞噬还在继续,这完全超过痛阈极限了。

亚特兰特已经无法思考。

“求求你!求你挖掉它挖掉它挖掉它挖掉它啊啊啊!!!!!”

“哈,我赢了♪。”

黑暗瞬间消失。

他猛的前倾,跪倒在床边痛苦干呕,几乎呕出灵魂。脸颊上黑血滴落,几秒後,他吐出两根黑钉。

视野恢复,眼球完好。

血腥与疼痛却还在。

二十多年的侍神生涯,他在今天,首次见识了真正的地狱。

胃酸翻滚,喉咙火烧样疼着,左手因刚才动作再次出血。眼球上盖过壹切的剧痛暂时减轻,浑身酷刑再次袭来。

亚特兰特再无力气维护他高傲的尊严,痛苦低喘着,摊倒在床上。

“那麽,圣祭司亚特兰特卿。”

朦胧余光中,他看到塞拉轻巧跳下床,双手环胸,弯下腰。

“臣服,还是死亡?”

“…………我……绝不向……黑暗低头……”

他说着,昏死了过去。

第三日

“早安,圣亚特兰特卿。”

“……”

疼痛和软语再次唤醒他。

亚特兰特睁开眼看到塞拉的微笑,呆了几秒,做出壹个反常的举动。

他向床里缩去,远离了她几寸——他只能挣紮这麽远。

是恐惧。

塞拉笑了壹下。

她=痛苦。

几次而已,这简单的巴甫洛夫刻板印象就印在了他脑海里。

超过60小时的饥饿与断水令亚特兰特头晕眼花,银白长发光辉不再,眼皮浮肿,眶下黑血干涸,嘴唇苍白干裂,祭袍肮脏,左手伤口周围因难以自愈而发炎,圣心枯竭与暴露时刻给他带来折磨,浑身淤青令这位孱弱的圣祭司瑟瑟发抖,连梦里也不得安宁。

他离沦为真正的囚徒只差几步了,这只落入囚网的年轻独角兽。

“亚特兰特,过来。”

塞拉轻轻招手,不再使用「圣亚特兰特卿」这种讥讽称呼。

“……”

亚特兰特没有动。

他盯住她,眼神中是掺杂惧怕的强烈憎恨,浑身生理性颤抖。

躯体自动回想起了之前的疼。

“我说过来。”

她笑容加深。

“………………索……索多玛的信徒……”他仍旧逞强。“………堕落的……暗……暗夜者——唉啊啊啊啊!不!…………”

塞拉指尖壹挑,他轻易被魔力抓取,猛力摔在墙上扣紧。他条件反射偏过头紧闭双眸,唇瓣哆嗦。

“乖。”

指尖软软拂过他侧脸,冰冷刺骨。

等了片刻,预想中剧痛并没有袭来。

亚特兰特屏住呼吸微睁开双眼,映进来的,却是塞拉森森笑脸。

“乖,我们玩个新游戏。”

新游戏。

浑身寒毛倒竖。

“不……不……不要……不要这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剧痛延迟几十秒,并不代表它不会来。

他大声嘶吼,剧烈挣紮间,看到塞拉亲吻自己指尖,导出种暗紫色的液体,接着用暴力压平他的右手五指,毫不怜悯的刺了进去。

十指连心。

又是种全新的疼痛。

紮破的伤口剧痛难忍,夹杂着蚀骨痒意窜进身体,灵视徒劳看着那暗紫侵袭身体,融入血液,大口吞噬光明,盘亘在抽疼得圣心周围,试探、舔舐。

“……哈…………唉……哈……”

更糟糕的是几分钟後,他开始浑身发热,性器擡头。

巴比伦的娼妇。

他们这样称呼它,和它的生产者。

“…………你……”苍白唇瓣泛出病态殷红,他不由自主向内夹腿,垂首睨视塞拉。

“……娼妇……你以为这种……肮脏的东西会起作——不嗯……哈啊……啊……”

他猛扬起头向上缩眉,话没说完,即刻都成了呻吟,沙哑婉转。

“娼妇,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塞拉扣住亚特兰特,拇指伸进口中禁止他咬唇隐藏,低笑着,舌尖在他眶下干涸血液上来回,舔出条细细洁净。

右手隔着裤子抓紧他性器揉了搓几下,她满意听到更多断续沙哑的呻吟。

他喘息的更剧烈了。

剧痛过去,连日来伤口对肉体的苛责让他没感受到壹丝舒适,持续疼痛让孱弱的躯体更加敏感,巴比伦娼妇的作用明显到可怕。

蚀骨酸痒都涌进下体,性器兴致高昂,大概都不需要撸动,随便碰两三下他就能射出来。

快感如水入海绵,被身体贪婪吞噬,咋舌吮指。

“亚特兰特,你舒服吗?”

她舔去他脖颈上的汗珠,嘶嘶轻问。

像情人在低喃。

“…………哈啊……唉…………en……嗯……”

他无意识应声。

“是麽。”

塞拉笑起来。

“那乖亚奇……要不要……跟姐姐走?嗯?”伊甸蛇的诱惑轻柔,她甚至换上乳名称呼他,蛇舌探进耳蜗啧啧抽送,开发他敏感带。

“……唔……别……哈啊……别这样…………唉啊……”

他无力侧头,想躲开她的舌头,被拇指扣住的口无法合拢,津液顺嘴角流下,肮脏而情色。

“亚奇,乖,回答姐姐,跟不跟……我们走?”

塞拉指尖灵活,流连在他颤抖的性器上,每次触碰都带出壹连串模糊呻吟。

他快要到极限了。

“………哈……我………唔嗯……”

乳名唤起扑面旧时光,亚特兰特不由自主挺腰,低喘着半睁开眸,映入眼帘的,是塞拉微笑的面孔。

他打了个寒战,瞬间清醒过来。

“不!不!绝不……我……”

“哦……那真可惜。”

塞拉啧舌,後退两步,干脆撤走了所有与他的肉体接触。

“试用期结束~”

她拍拍手,像结束壹个游戏。

“什?!你!唔!……唉……”

他快疯了。

濒临射精边缘失去她的抚摸,刚被手指稍稍疏解的焦灼和蚀骨痒意卷土重来,伤口抽疼混合着,形成种前所未有的新折磨,亚特兰特紧紧皱眉,双腿不由自主并起摩擦。

痛苦到无以复加。

“噗。”

她看了壹会,环胸勾唇,耸耸肩大发慈悲开口。“算了,你求我也行。只要你求我,我也可以帮你结束它。”

“…………”

他沈默的咬着唇,没有出声,却也没再反唇相讥。

“是麽。”

片刻,她摊摊手。

“那祝你有个愉快的壹日了,亚特兰特卿。”

低笑过去,壹阵蛇烟後,牢房中只剩下了他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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