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随笔--2005

照片是12月3日那天去朋友21岁生日PARTY时拍的,连续两个星期参加不同朋友的21岁生日聚会,其实没有什么感动,而且12月3日那天连一滴酒都没粘。

那天人很多,朋友的朋友喀嚓喀嚓的到处拍照,因为我是唯一一只异国人,所以也不觉得自己会被纳入照片之内,结果前天朋友兴冲冲捧着一大本厚厚的像册让我看,很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也在里面,正面的,侧面的,让我笑。

正面的被朋友霸占掉,没看得太仔细,好象是正在和谁说话,不很专心的带着个漫不经心的笑,很蠢,其他的则是在朋友接受21个吻时,笑得幸灾乐祸的面容,皆不是值得珍藏的照片。

连讨带要挟的把两张侧面的给要了来。

很是满意,因为觉得气球很漂亮。那天有很多气球,蓝的紫的红的粉的黄的,都好绚烂好耀眼,在其他人跑去外边抽烟时,我一个人窝着玩气球,没想到被拍了下来……

没有红色的眼睛,没有笑得变形的脸,只有那个漂亮的气球陪伴,感觉很好。

送给朋友生日的画拖了整整2个月总算是在2日当天封了笔,小了一半面积的画果然节约了不少颜料,发现对颜色紫的偏爱,导致紫色与白色严重折损,所以给朋友的画,基调选了深蓝色,然后发现一个问题:

原本是海边的画面,因为颜色的转变而变成湖畔了。

加上刻意使用水,而不是白色的结果,让画变得有点轻浮,星星的效果看不出来,月亮的轮廓和深浅度变更没有大副的好,最后发现女人的脸型好看了许多,男人的却变丑了,而且玫瑰被我画得有点变态。

不过世界是美好的,我周围的朋友除了个画抽象派的外,其他都是完全没有艺术细胞的种群,所以没有丝毫羞耻的将自己其实并不欣赏的画送出手,得到朋友很满意的赞叹,加上决定要去镶镜框的决定。

顿时觉得受宠若惊得有点罪恶。

就像接到月月的电话,而我死活打不通她家电话的感觉一样,只接受而不给予,是有点不像话。

不过不管他,我现在什么也不在乎了。

这段时间用第一人称写吕布的故事,女主角叫万毁。

名字的来源是在玩三国9的时候,自选主将名字是用繁体拼音,为了找自己喜欢的字,乱按键盘足足耗费了一个小时,有了诺毁两个字。玩三国10的时候,同样的繁体拼音输入法,发现自己把“诺”的按键方式给忘了,又花上一个小时,只找出万毁两个字,想想无所谓,就这么草草决定了下来。

那时没有想到要和吕布谈恋爱的,只是突然间,很郁闷,很想找个其他的方式,让自己转移心思,于是就写了下来。

丢到三国的论坛上,居然也是有人喜欢的。

于是笑了,想起最初开始写东西,是梦,然后是无性别的胡闹,随后是有性别的胡闹,再来就是有性别的无意识互相喜欢,接着是有性别有意识的互相喜欢。

那段过度的时间里,每隔一段日子,大概一年一次,会很刻意的去写一回无性别的胡闹,来让自己沉淀回最初的感觉。

直到现在开始能写色情小说了,很悲哀的发现回不去了。

怎么也下不了笔,写出一段哪怕是短短的无感情纠葛的单纯的东西。

很像画画呀,有一个本子上有一张脸,每回翻到那张脸的时候,会好玩的顺手画上相同的,于是很明显的可以看到逐年的变化,没有任何两张脸是完全相似的。

是不是像一条河里永远无法踏入第二次?

不后悔,不感伤,也不遗憾,画不出就不画,写不了就不写。

所以继续言情色情的写,有衣服没衣服的画,只是发现怎么都会有缺漏之处,怎么也无法满意,怎么也无法真正的愉快。

我丢掉了我的心。

我以为那粒蓝色的气球是我的心,所以带回了家,现在还是圆圆的窝在卧室的一角,可我错了,那不是。

企图在不完美中找到完美的地方,笑得很假也算是笑了。

我跟月月说,看不到喜欢的小说,我就自己写。找不到喜欢的吕布画像来当我小说的插图,我就自己画。

在画了17张草图后,抓准了吕布和万毁的姿势后,才笑,我居然也开始画草图了,以前是从不打什么草稿的,直接下笔,任性又恣意。是不是学得有些谨慎了,为了不浪费一张白色的画纸,而浪费掉17张黄色的其他?

听着音乐,上着颜色,然后领悟到一个道理,水粉画有特定的画纸是应该的,瞧瞧因为懒得再画大张,而选择的A4的复印纸,哪怕是最贵的纸品,刷上了一定面积染水的水粉,也是会皱的。

是不是一如下个星期二的同僚聚会,本来不打算去的,却因为老板已经支付了订金,而不得不去的道理一样?

看中了个关节可以任意移动的木制偶人,想买来三个,一个给猪一个给猴子,一个留给自己,感觉上那东西我们三个都会很对脾胃,结果钱拿去交给聚会。突然想起上个星期看的占星,说这个月金牛座的资金会紧缺,然后今天收到很贵的帐单。

昨天看见老板拿香槟兑红酒,名字很漂亮,我不记得了,颜色很漂亮,像玫瑰红,味道据说顶级,可惜我讨厌酒精的味道。于是想起风,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会喜欢的吧,很多年前为他而留下的两瓶红酒,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喝。

曾经看过一篇在火车站喝啤酒的朋友的文章,似乎是说作者到了桂林,离别时,朋友去买啤酒,说多少得喝上一口,有点《背影》的味道,文章的结尾,作者说对桂林的感觉就是那口啤酒和朋友开怀的笑脸。

笑。

每年都会有习惯写一张卡片给一年没消息的特定朋友。今年买了卡后,看着通讯录上的名单,忽然觉得很厌恶也很厌倦,算算年份,多年下来的卡片,应该足以偿还曾经有过的短暂交往,所以在卡片里注明是最后一次写卡后,非常顺手的把名字划掉。

单方面的付出很乏味和一相情愿,为什么现在我才发现?

QQ里删名单的果断居然没有体现在生活中,是不是说明了,网络和生活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之处?

那天去买充电电池,店员笑着说天气不错时,我回头往外看了一眼,才发现没有下雨。什么时候在打扮自己漂漂亮亮的同时忘记了天空的蔚蓝不仅仅是单纯的两个字而已?

决定了明年丢掉旧的牙刷换上新的。

决定了既然我还活着,那就活下去好了。

如果无法快乐,那就伪装快乐,如果还痛,那就麻痹自己,如果绝望,那就忘却,如果不能幸福,那就制造遗憾。

《情归何路》里最大的震撼就是,以死者的角度发现:无论谁死了,其他人都还是会继续活着,得吃饭得睡觉,地球也继续转动。所以无论是何种选择,都没所谓的。

我吃饭,我不吃饭,我睡觉,我不睡觉,我看电影,我玩游戏,我画画,我写小说,我看书,我学习,我工作,我和人打招呼,我和人开玩笑,我走在漆黑的清晨,我走在漆黑的凌晨,我背书包,我穿羽绒衣,我穿裙子,我穿高筒皮靴,我买玩具,我买新衣服,我抹唇彩,我戴手镯,我留长发,我付房租,我付帐单,我收小费,我收薪水,我用小毛巾洗脸,我用中毛巾洗澡,我用大毛巾擦头发,我穿睡袍到处跑,我穿拖鞋拖拖走,我和朋友三个星期见一次面,我和朋友没有需要时不联络,我和朋友见了面必须得表现很亲热,我肖想我的楼中楼,我肖想我的书房要怎么摆,我肖想我的玻璃屋子,我在电话里哭过三次,我看电影哭过两次,我看书哭过两次,我点香油灯,我挂梦环,我不想打耳洞,我讨厌唇环,我更讨厌一年才会基本愈合的乳环,我不抽烟,我喝很少酒,我不吸食任何毒品,我喜欢我的某些朋友,我不得不称呼某些我讨厌的人也为朋友,我企图赢取百万大奖,我基本不买奖票,我很少想未来会怎么样,我越来越少注意身边的花花草草。

我活着,还活着,无论如何,我很幸运的无病无痛的活着,不在监狱也不在医院,不负债也不遭人追杀,我活得很好,物质生活上目前没有更高的要求。

厌世不是病症,只是低潮期。

行尸走肉不是病症,只是心弄丢了。

拒绝所有人不是病症,只是在被所有人不要之前,抢先一步出手。

装死不是病症,只是真的很想去死,却讽刺的以自欺欺人种种理由怕真的死去的无病呻吟。

所以我活着。

希望我是万毁,可惜我不是。

请我的朋友们快乐的过自己的生活,请相信我过得很美好。

新的一年要来了,祝愿所有人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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