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太阳落山,见覃震邦还未回来,覃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快速溜到厨房,她得趁三叔还没回来把饭菜做好,古话说得好“抓住男人的心要抓住男人的胃”…
覃震邦单手拿着锄头疲倦的走进院子时天色已经尽黑,厨房里飘来一阵阵诱人的菜香味,饿了一天的他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一想到妻子这么早回家,还细心的为自己准备着晚餐,那络腮胡下的俊脸难得的露出一丝激动,他放下锄头快步向厨房走出…
可是映入眼帘的是重重烟雾中一个纤细的身影在灶台前忙碌,他怔怔的看着侄女那瘦弱的背影,心突然柔软起来,可是不难否认也有些失望,他刚才一瞬间幻想可能是自己的妻子在为自己洗手做羹汤。
她好似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狐疑的转过身来,见是自己,覃源浅笑的面容上浮上酒窝,一双瞳眸翦秋水,然后害羞的低下头,那一瞬间如花般的骤然绽放,可是只是昙花一现就消失了,令覃震邦有些怅然若失…
“三叔…你回来了,你先坐,饭马上就好了”覃源小猫咪般的声音传来。
“咳…好…你三婶还没回来?”他轻咳了一声,走到木桌旁老老实实的坐下,有些尴尬的闲扯着。
“嗯”覃源只是低低的回答一声就再没开口,而覃震邦自己也不是多言的人,屋里再次陷入一阵尴尬。
菜上桌后,覃源乖巧的在覃震邦对面坐下,屋里除了咀嚼声再次回到宁静。
这样两个人单独吃饭好像自从李梅嫁过来后就再没有过了,覃震邦也好久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侄女了,在他不经意间她的厨艺已这般好了,在他印象里那个干煸瘦小的小女孩儿,好像一夜之间发了芽,她好似变白了许多,虽然还是那么瘦,但身量却高了许多,原本枯黄杂乱的头发已经变回健康的黑色,被她用一根木簪固定在脑后,露出一张粉嫩的小脸。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大嫂美丽,可从不知道她的女儿也逐渐长成这般秀丽之姿,竟比容颜在全盛时期的大嫂更要高出几分,就好似破茧欲飞的蝴蝶…难怪每次李梅盯着她的脸都一副如芒再背,他自己多看了两眼都觉得有些目眩。
低头老实吃饭的覃源感到对面那灼热的视线,心下一喜,看来自己的变化他终于注意到了,她在脑海中点进自己的私人仓库,将那颗准备好的感冒药点开实用,等待药效发作的过程中,顺便再查了查覃震邦的好感值,依然是50(需要负责的亲人)…
晚膳过后,覃震邦向往常一样提着木桶在井边随便冲了个凉就欲回房准备睡下,在路过覃源房间时,见她房门大开,他漫不经心的向里面瞥了一眼,却看见侄女只着小衣虚弱的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
他快步走到床前,将手探向覃源的前额,那炙热的温度让他一惊,眼里迅速盛满了担忧之色
“源源…源源…你哪儿不舒服?”他温柔的唤道。
眼前的女孩儿,双眼紧闭,汗水一颗颗从发间流下来,顷湿的发丝粘在她瓷白的脖颈上,脸上染着两坨不正常的红晕,听到他的声音时如蚊子般轻轻的哼了声,说不出的脆弱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