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咣当……咣当……
薛沁从睡梦中醒来,她似乎听到有什麽声音在响着,但真坐起来细听那声音却又不见了,仿佛一切只是她的幻觉而已。男人的手臂搁在她腰上,因为她坐起身而落在腿上。她把男人的手拿开了些,在他唇上亲了亲。
这生活,简单美好的简直不像是她的了。薛沁回头看看,床上并没有第三个人在,就盯着雷恩看了许久。她身上乾净,没有欢爱之後黏腻的汗意,应该是睡去之後他有帮着清洗。
哐哐……哐哐……
她好像又听到奇怪的声音了。
薛沁下了床,随便披了件浴衣就走出门去。她对鹭园比以前更加了解了,知道了有他们地下私密的通路。这号称安全的社区其实一切都掌握在拥有者手里,未尝不是个笑话。她感觉那声音来自地下,就顺着密道到地下去,随便逛着。
雷恩和陆先生,每个人房子下面都有一一个地宫,放着他们的棺材,虽然也没见他们睡过。她也不觉得不吉利,随便找到了一个推开了看看里面的样子。他们的棺材都相当古朴,直接拖去拍什麽盗墓笔记之类估计要完爆五毛特效。她正想着,似乎又听到了声音,就顺着声音的方向,绕了不少圈子,看到一个大铁门,就是那门在发出哐哐的响声。
铁门上有小窗,薛沁好奇的走近几步,猛地有一张脸扑在窗上,吓得她腿都软了,一下坐在地上。这地方还是不要呆了,太可怕。她爬起来,却不敢转身,像是怕门里面的东西窜出来的样子,只是一步步向後退,撞在一个怀里。「艾伦?」她放下心了,指着那门问:「那里面关了什麽啊?」
「没什麽,不听话的野兽而已。」陆承舟说着,用手蒙上她的眼睛,飞快的在她指上取了一小点血液。「这里没什麽好玩的,快回去吧。」
「你呢?」
「我有点事,一会儿再回去。」
吸血鬼的地下密室,谁知道里面有什麽肮脏的事情。薛沁想想还是不太感兴趣,只是被这样亲密的搂着,她已经有些湿了,靠在男人怀里拉着他的手指。「我等你啊。」她在他的指头上舔了舔,然後离开了。
空旷的囚室,终究发展到他所想象的场景。室内有一些断肢,像是被野兽啃咬过一样,幸存者缩在角落,等那金发的疯子稳定下来才开始继续他们的性爱。女人显然是被抛弃了,肚子隆起,躺在屋子中间,只被那疯子兴起的时候玩弄。她似乎已经被玩坏了,没人玩弄的时候躺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只在食物掉下的时候疯了一般的去抢夺,就算几个男人也拿她没有办法,只是万幸食物比原来更多了,又少了一个竞争者。
叮的一声,陆承舟将玻璃管从窗缝中弹入室内,那脆弱的管子一碰到地上就摔得粉碎,里面仅有的血液都散了出去。那金发的疯子风一般的冲了过去,跪在地上贪婪的舔着,细碎的玻璃割得他满嘴是血,然而他还是不餍足的舔着,几乎想把渗入砖缝的东西都舔到嘴里。良久,那浑浊的蓝眸才恢复清澈,安德烈看看室内的情景,再看看室外的男人。「这就是你的目的?让我生不如死?」
「你的表现已经很好了。」不得不说,他拖得已经够久的了,也没有极度的疯癫,只是咬死了一个人而已,比他用来试验的那个家伙已经好很多了。陆承舟很好奇,也很期待,到底什麽时候安德烈才会彻底疯掉。他像是一个骄傲的父亲,等待着看孩子到底能创造出怎样的成绩一样。他不再理会他,只是照例放进一小杯鲜血进去,然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