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天还微微亮,透过薄薄纱帷,可以看到窗外天际的晨曦。
明明昨晚被弄得七荤八素,生理还是可悲地在清晨就自动转醒。她哀叹一声,将自己埋入锦衾,不想再想起昨夜的荒唐,那种身体完全失去掌握,以及自己几乎变成另一个人的表现。
「不闷吗?」
阿若抬头,丈夫挂起床帷,正担心地望着她。
这也是变了个人的人。
「还困就继续睡吧,我会和大哥说的。」薛墨玉柔柔抚开她额上的青丝,梳理着她凌散的发,「阿若的头发真好,乌鬓堆云,不外如是。」他将手中梳拢成束的发凑近唇边轻吻,柔情蜜意缓缓流淌。
明明昨夜还像个暴君,稍不合他心就掐拍咬啃的……想起薛墨玉的『惩罚』,阿若的脸又热了起来,有种羞偾。
可是……她还记得自己意识模糊时、被哺喂的白水甘甜,还有醒来後全身乾爽,连被褥都崭新崭新,若不是身体实在疲倦沉重,被蹂躏过的地方还残存着疼痛和异感,阿若以为不过是做了场春梦了无痕。
「我们……圆房了?」原本清甜的声音因过度哼喊吟哦而有些沙哑,阿若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眼底有娇羞,也有好奇。
「还没。」薛墨玉坐上床,将她一头青丝散在自己腿上。「我的身体不好,床笫之事不宜过,月中最容易有姙,那时才是圆房的时候。」
这就是所谓的『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阿若不合宜地闪过这个念头。
「先生也说过,你身体还没成熟,先养好再圆房,对孩子、对你都好。」他笑得温柔,手指沿着发丝抚到她耳廓,引得她一缩,暖暖热气从指端蔓延。
健康、柔软、暖和,还有润泽,看着她水淋淋的眼,他恍然想起手指探进她甬道时的感觉,从乾涩到湿润,层层叠叠似抗拒又像挽留的吮吸,还有攀顶时漫过的春水江流——
他眼神渐深。
「可是昨晚……」
「出阁前,没有人教过你夫妻之礼吧?」他倾身啄吻她红得像苹果的脸蛋,鼻尖相触,音调如师者传道,温煦不失亲和,说的却是羞人隐讳:「男根得肏入昨晚我手指插进去的地方,抵到宫口,将精种释入宫房;女子初夜,还得先过贞壁,谓之破瓜。」
「为夫疼你,舍不得你初夜受苦,便先让你适应一番。你还是完壁。」
「适……适应!?」这种事还能适应?阿若惊呆了,十六岁的黄花闺女这辈子听过最大胆、最不知羞耻的,也就是牵手拉扯,顶多递信互赠之类的私相授受,便是那些婆子私下开的荤腔,也是半掩半露听得她懵懵懂懂,何来薛墨玉这般直白?出嫁两天,天天都在刷新她的认知。
「想想,为夫才一只指头你便受不住了,圆房时怎麽办,男人的阳物可不是那麽细的东西。」温热吐息蒸腾着她耳缘,和煦亲昵又不失坦荡的语气却说着露骨的话:「还好,为夫的阿若是个小骚货,一碰就出水,还会喷潮。多让为夫弄弄拓开,很快就能吃下大棒子了。」
救命!这披着夫君皮的妖孽是谁?阿若的睡意已经完全被吓走了,她惊恐地看着他,像被蛇盯上的青蛙般浑身僵硬。
她有双会说话的眼睛,那瞠得圆滚的杏眼已经把心里的情绪全摊在他面前。薛墨玉低笑:「为什麽要羞耻?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欢爱是世上最快乐的事,那是上天给予人为生儿育女辛劳的报酬,为何要用异样眼光去看待?」
这好像有哪里不对,但阿若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能呐呐看着他。
「难道昨晚阿若不舒服吗?若非极乐,何来春潮如涌,腿还紧紧夹着为夫的手,抽都抽不出来,不是阿若想为夫一直留在里面吗?」
陡然低沉的音如玉罄微响,将她拉回绮靡的一夜——
修长的中指腹有长年握笔形成的薄茧,在她玉户口磨蹭,硬插入小如小楷笔尖的幼孔内,在她连自己都没碰过的乾涸甬道里蹭出湿意後,再一点一点缓入,撑开下一分没被碰过的花壁,软刀磨肉般的温柔与残酷。
他一边蹭,拇指却灵活地推触裂缝上那裹在嫩肉里的珠芽,瞬间侵袭的奇异快感从那处往其他部分荡开,快得让她措手不及,全身都酥软了,只觉得下腹有热流往外淌溢着,原本便在她下身入侵的手指滑动得更快,也更深入。
陌生的异感让她本能恐惧起来,那只探索着的手指只带给她刺痛和违和——哪怕有淫水润滑,从未接触过情事的少女还无法从中得到任何快感——她直觉性夹紧大腿,想制止那只不断入侵的异物,原本听从夫主话捏着自己的双手也伸了出去,想推开那个缠在她身上的男人。
那情动时身上也只是浮了微暖的男人倒是一推就开,但那只手还夹在腿中,更甭提先时拍在她臀上的那只手,那麽一推一夹,指头倒是都抠在那桃缝里了,还不经意地滑过雏菊的细摺……
「人家才没有!」阿若羞愤反驳。对啦,她是被弄到泄身了,但那是夹住以後的事了,而且她夹住也不是想他留,是想他不要再动,天知道这刁钻的竟然就着已经攻略的一亩三分地,便弄得她……
发现自己又开始回忆那些糟糕的过程,阿若挫败地埋回软枕里。
「阿若,我们是夫妻。」想起小动物都很喜欢让人抚摸脊背,薛墨玉拍抚着她的背,果然,在绵长宛若催眠的声调和温柔的抚摸下,没多久,埋在蓬松棉枕的少女眼神开始涣散,眼皮耷拉。「闺房之乐亲密隐私,是我们之间的事,关上房门,只要彼此快乐就好了,何用顾忌他人眼光?又不会让外人知道……」
「不会知道……」嗯嗯,他的手劲好舒服……
「难道不是吗?我只在你面前放浪形骸,百无禁忌,你也只在我面前淫荡热情,这是属於夫妻的缠绵,除了彼此,没人知道……」不知是身体疲倦,还是他刻意压低声音,她觉得她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麽了。
「只有你、惟有我……」睡意侵袭,她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只是无意识地重复他的话。
——只在彼此面前坦率慾望。
——反正只有最亲密的人知道而已。
——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展露的一面,惟独自己才知道的,对方毫无掩盖的真实——
这样似乎……也很好。彻底陷入黑甜之前,阿若短暂闪过这个念头。
※※※
薛墨玉夫妻缺席了。
薛铁衣无不可摆手让通传的小厮退下,交代厨房二爷传备的母鸡汤多加红枣枸杞,端起面碗吸溜吸溜地用起早膳。
其实新婚夫妻晏起才是正常的,哪怕新郎已经起身,如往日的作息。
——很美吧?我的新娘。
——你是不是也想抱抱她。
穿着整齐中衣的病弱男子拥着只着中衣的少女,彷如对比,少女的衣衫凌乱,掩着私密处,却掩不住留下痕迹的肌肤。
他放下碗。
明知不该,还是会想。
不是不知弟弟的身体有问题,一开始,他只是想着冲喜,冲不过,也有个人替弟弟捧牌位,本来也无甚要求,只是还没定下哪家寒门,弟弟便熬过最难的一关,这事也就算了。
再後来,他看着弟弟在病痛中挣扎,又旧事重提,冲一冲说不定会好。明知是无稽之谈,他还是想赌赌看。
——哥,算了吧,我不想害人。
那年轻的脸庞憔悴乾枯,仍想着青春年华不易,体贴着可预见的不幸,不愿芳华葬送。
然而肉体的折磨终究磨掉了那份体贴,少年的眼神开始空洞麻木,空洞过後,是让人触目惊心的晦暗。
——哥,家是什麽样的感觉?
——哥,我会不会就这样死了,以後都没人记得我?
少年的身体一点一点在康复,眼神却越来越混浊;他从躺到卧,从坐到起,甚至可以下床慢慢行走,呈现对比的,是他低落的感叹,与感叹下的渴望。
薛铁衣为弟求亲的消息从没断过,薛墨玉的态度却从抗拒到默许,最後甚至有了要求、开始查起那些女家的底细。然而薛墨玉看着像谍报的书信时,眼中与其说期待,不如说兴味,不是期待携手一生的伴侣,而是在挑选最适合的玩具。
他没有阻止。
行屍走肉与离经叛道,他宁愿弟弟是後者,至少弟弟还像个活人,还想活着,而不是睁着眼等死。
於是薛铁衣走入了薛墨玉的陷阱。
他明明知道午膳後弟弟说的话意在撩拨他,却怕他不去守夜,弟弟会刻意激怒新婚妻子,再软懦性情的人都有她的逆鳞,而他弟弟最擅长的就是窥伺人心;性情变得难以捉摸的那个人,做出什麽事他都不意外。
薛墨玉的身体已经脆弱到经不起摔撞了,哪怕再轻的磕碰,都会造成内损出血
半掩的窗外,他听到房中少女抽泣似的喘息,娇腻带媚的求饶话夹杂在弟弟声调清冷的秽语、啾咕或啧啧作响的水声里,更显淫靡。
夜风吹拂,他站在窗下,良久。
『哥,帮个忙。』少年放轻的声音隔着床帷传来,在万籁俱寂中显得清晰。
在满室雌性发情气味中,他背过身,听弟弟接过他打湿的热巾子清洁她身体的细碎声,还有少年如过往低语背策、却多了旖旎的呢喃——
『真是娇气的身体,捏几把便留痕了。』
『太用力了吗?屄穴还红肿肿的,和乳尖儿一样,明明流了那麽多水……』
他洗涤着拭抹过的布巾,鼻端那种带着女儿香的酸腥息越发明显,耳畔描绘不可见处的低言和少女昏睡间无意识的呓语,在在刺激着薛铁衣的神经,他无可避免地起了反应。
薛墨玉像没看到他胯下高高撑起的帐篷,请他将阿若搬到窗下的美人褟,好换掉被汗水淫蜜弄脏的铺盖。
窝在他怀中的少女嫩白肌肤有云雨过後泛着粉色的余韵,中衣系得整齐,然而中衣掩不到的颈项和一字形小巧的锁骨上却满是青红朱紫的吻痕或牙印,薄绢中衣下透着的两点樱红和托臀右臂上的柔软触感,也告诉薛铁衣,他横抱的这个女人,除了中衣外,什麽都没穿。
柔软、温暖、轻盈、娇小,他却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慾望之重,逾千金。
他几乎落慌而逃。
然而那一晚,他硬热得差点失眠,好不容易入睡却彻夜春梦。
梦中,他又听到那女子吟泣的喘息,只是留下牙印吻痕、调教少女的人变成他自己。
梦中人同样哭得凄惨,同样撅起屁股蹭着他手指,同样痛呼求饶却泄湿了身下床褥。
醒来後,绸裤一片湿冷。
薛铁衣莫名想起早上辛苦跟在身後、像兔子般无害的少女。原来她不只是个头脾气像兔子,连性慾都像兔子。
——兔性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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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撩妹也撩哥,还有光听台词会失真的大哥
铭谢tchoon1311桑,薄荷滴夏桑的珠,还有老头桑的第二颗珠(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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