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涟听到这，笑了一声，招呼下人换了新茶。
花芙回过神来，正色对池大老爷道，“父亲，女儿这次要忤逆你了。”
“嗯？”
花芙跪下，泪声道：“女儿不孝，想与将军长相厮守。”
池大老爷看了看宋涟，宋涟状似不知情，又看了看花芙，
“哎……不知将军对小女，意下如何？”
“这个……池大人，若是不阻拦，鄙人也能护芙儿周全。”宋涟这么一说，池大老爷也是个明白人。
“罢了罢了，将军一表人才，就是小女高攀了，还烦请将军日后好生照料了。”
“池大人哪里的话。”一手端茶，话语虽客套，但神色自若，端的一副令人生厌的姿态。花芙没想到自己父亲那么爽快就应答了宋涟的要求，想着自己这份戏怕是演过了，但此时此刻，事情到了这份上，已是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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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红姑娘，这宋府虽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也是凤京大府，府邸自是有一番规矩，想必将军已经告诉你了？”
倚红笑道，“将军哪有这功夫，还望姐姐指点一二。”
那姑子态度和缓了一下，“姐姐不敢当，倚红姑娘就唤我卢姑子就行，我当倚红姑娘面善，就跟你实话说了，这前院可不能去，想安安稳稳地，最好哪都别去就呆在这。”
“我这人怕生，要不是将军，是哪儿都不会去的。”倚红面上一红。
卢姑子一听，听话就行，不过，要是被那位见了怕也过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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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儿，你今年多大？”倚红靠着木桶边，热气腾腾的水雾缭绕着她，也不知道宋涟动的什么手脚，这药水上了怎么之后都洗不下来。
“回姑娘，如儿今年十二。”如儿提着热水往木桶里倒。
“那家里是只有你一人吗？”
“家里还有哥哥和嫂嫂。”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倚红打湿着如玉的臂膀，让全身浸泡在水中。
“卢姑子见嫂嫂不待见我，便带我进来宋府，说是让我十年后攒够养老钱再出去。”
如儿见这位姑娘面貌亲切，便接了话茬问道：“姑娘您今年多大？”
“我吗？我…比你大一岁…”不知是被雾气缭绕还是真的湿了眼眶，倚红眼角出现了泪珠。
“那姑娘家里有人吗？”
倚红声音有些哽咽，“我……从小父母双亡……”
“天怜的，那姑娘你是如何被带进来的？”
“我孤身一人，被骗到青州的翠阁。”
“翠阁？”
“就是……妓院。”倚红声音艰涩，如儿瞪大了眼睛。
“还好遇见了将军……”
“……奴婢冒犯姑娘了，还请姑娘不要生气。”
“有何冒犯的，我这也是事实。”
“没想到姑娘比我还可怜。”如儿怜惜地看着倚红，见倚红偷偷摸了摸眼角。
“罢了……不谈这些。”倚红起身，如儿小心翼翼地为倚红擦干身子。
“姑娘身子可真美，比我以往伺候的姑娘都软。”如儿无心地道。
“哦……是吗？那几个姑娘应该也美吧”
“嗯！我还记得那几个姑娘，美是美，但脾性都挺大的，没一个像姑娘这般温柔的。”
“那她们现在在哪？”
“这个……我也挺奇怪的，都是早上就突然不见的。卢姑子还让我不要乱说。”
“那你现在说出来了，卢姑子会不会怪你。”倚红笑着逗弄她道。
如儿做了一个鬼脸，“姑娘人好，才不会和姑子说。”
“好了，你也早点休息，我去歇了”花芙穿上绸衣，朝卧房走去。
倚红，就是花芙，送走池父，花芙随着宋将军入住了宋府，只不过容颜上被宋涟动了手脚，全然不似往日模样，她记得那姑子，可那姑子见她却认不出了，这般态度像是两个人，这般也好，要是见了宋翩翩也免去一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