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真矫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半夜三更来找我,多半之前都跟文城他们做过了,从一个男人的床上,又跑到另一个男人的床上,你就不觉得自己很淫荡吗?包括现在,我就不信,你没有跟那个叶飞白做过?想想我都觉得恶心,你的心怎麽就可以那麽大,你把这种事情,当什麽?”
“就跟吃饭睡觉一样啊,这有什麽?本来就是你矫情吗?皇上每天翻牌子,睡後宫嫔妃,你怎麽不说他恶心?我现在身边就一个男宠,我觉得我做的已经很好了。文城和苏墨一起陪我,他们也没你这麽多的废话,就你总是跟我磨磨唧唧的……”
“是你不知廉耻,而且你竟然还一起跟两个男人睡,你还要不要脸了?”李傲风指着鼻子骂我,“如果你不是什麽狗屁公主,如果你不能能让我增长内力,我真的想掐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恶女人,你以为文城喜欢你,才跟你睡觉的吗?他不过就是为了救他爹。等他爹安然无恙了,看他还会跟你在一起,做你的男宠吗?还有那个叶飞白,不是王府的势力,让他屈服,他会喜欢你这个臭不要脸的骚货……”
我抬手一巴掌,扇到了李傲风的脸上,“闭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李傲风冷哼了一声,“我说的是实话,忠言逆耳对不对?你之前还有没有其他男人,我不知道,但是你自己想想,那个是喜欢你的,那个是利益驱动?你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不过就是一个臭婊子,他们睡你,跟睡娼妓,有什麽区别?不付出感情,就可以睡公主,想想这画面多美,公主啊,天之娇女,皇朝最尊贵的女人,做那种事,男人又不吃亏,爽了再说呗……”
“闭嘴,李傲风,你给本宫闭嘴……”我不受控制的大喊大叫道,他说的正也是我需要面对的,我到底要人喜欢我,在跟我做那种事,还是用权利,强迫他们?
“闭嘴,我闭嘴。”李傲风的嘴角扬起一抹奸佞的笑意,然後转身说道:“想好了,来找我,我教你剑招,你帮我提升内力。记得,这只是交易。小爷看见你,都觉得恶心。”然後扬长而去,将我一个人丢在漆黑的花丛中。
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我竟然被人如此嫌弃,我一直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我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一切的一切不过是父王兄长们为我编制的一个美好的梦境,这个梦,我终是要醒的。
我坐在花丛里,哭了很久,直到叶飞白将我找到,“公主,你怎麽在这?怎麽哭了?受伤了?”
我摇着头,然後推开他,“不要碰我。”
“怎麽了?”叶飞白不明所以的问道,“出了什麽事?是不是你又见到李傲风了?”
“不让你管,不让你管。”我撒泼的叫道,满脸的泪水。
“一定是李傲风。”叶飞白抱怨道,“以後不许与李傲风见面。”
叶飞白抱起我,劝道:“不要哭了,不管李傲风那个混小子说了什麽,你都不要在意,他说的一切都是为了伤害你,为了让你不高兴,不要上当。”
“呜呜……他说你们都不喜欢我,他说你是受了王府的胁迫,再跟我在一起的……”我环住叶飞白的脖子,哭的越加伤心。
“公主喜欢飞白吗?”他问我。
“当然喜欢了,这个还用说。”我摸着眼泪。
“公主喜欢飞白,飞白也自然喜欢公主。不要听他乱说。”叶飞白让我靠着他的肩膀,“有些事情,过去了,公主就不要再提了,现在飞白在公主的身边,就一定会在公主的身边,照顾公主。公主,不要被外人挑拨。”
“嗯嗯。”我挽住叶飞白,“飞白,你一定要喜欢我,不要离开我。”
“当然,飞白要陪公主一辈子。”
李傲风并没有走远,他看着叶飞白将我带走,紧紧握了握拳头。
剑谱,我也不要了,也不想再去找李傲风,每次见他,心情都是惊涛骇浪的。
不过这几天,还是出了一件事,文城的父亲救了出来,不过在大牢里,染了重病,文城要回去照顾父亲,苏墨必定也要跟着。我突然想起了李傲风的话,对於文城来说,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心情一下又坏到了极点,自然也知道这是文城的缓兵之计。
事已如此,何必自找没趣,我转告了十哥,文城和苏墨都不用在回来了,大家好聚好散。十哥收到信,并没有回复我。
日子又趋於平静,白天读读书,作作画。傍晚黄昏时分,叶飞白带着我去秦淮河听小曲。都说江南多俊男,但是出入烟花之地的,又有几个是乾净的。虽然我也很脏,但是王府又不是寻常人家。
我也没有在花园看见李傲风,这小子也没有来找我。不过,我还是听说,他要回九江了。这一次,是真的要走了,不是吓唬我。
说不好,是什麽心情,但总觉得还是有一些不舒服,他临别的那天傍晚,派人将我的剑谱还了回来,还附赠给我一本,剑谱的说明。那个时候,我突然有种很想见他的冲动。从我们第一次相见,到在船上,我晚上偷偷去找他,在洗浴间我陪他洗澡,给他擦头发,一幕幕的画面,如何都不能忘记……
我去找他了,叶飞白没有阻拦,只是到了他的小院门口,我被拦下了。
“公主,公子说了,他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他竟然知道我会来找他,这个臭小子竟然知道,我会来找他。
我站在院子的外面,对着里面喊道:“李傲风,出来见我,我告诉你,如何提升内力……”
“公主,不要喊了,公子嘱咐过,不管你说什麽?他都不会出来见你。”门口的侍卫又劝道。
“他还有要对我说的话吗?”我问道。
侍卫摇摇头,最後说了一句,“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