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校园似乎除了恋爱,其他作用都显得微不足道。
一对对年轻的小情侣手牵着手漫步在熙熙攘攘的校园小径,彼此眼中都充满爱意,整个校园都充斥青春浪漫幸福的味道。
江京圣温暖的大手轻柔地包住我的小手,长腿刻意放慢步行的速度,只为与我齐肩并行。
我们都没有说话,默契地走过一条条校园小径,偶尔扭头不期然对视而笑,幸福的感觉几乎令人潸然泪下。
如果时光倒流,同样的场景再发生一次,我一定不会让美好的时光在沉默中流逝,我一定抓住机会向他表白,扑上去就是强吻……
“江京圣我爱你!也许我是为了你才出生的,因为没有你的生活将变得暗无天日!只要一想到以后有可能不能与你这样牵手到老,我宁愿没有来过这世上!我爱你,江京圣……”
一定是我没有清楚明白地对他表白,才会出现后来的结局,如果我一开始就对他掏心掏肺,也许他就不忍心利用我去当男科医生了。
“对不起,我没有早点告诉你……”满怀着忏悔和心痛,我睁开朦胧泪眼,却差点被视线里放大的另一张俊美雕像脸吓尿。
修!他这么近距离地瞅我干嘛?为何他的脸色那么难看,那皱紧的剑眉、那犀利的眼眸、那紧抿的薄唇、那紊乱的气息,种种表象都在暗示我一个信息:他想吞了我!
对视了两秒,从他眼里迸射出的戾气终于击碎我强装的镇定,我本能地后退,一个翻身从他眼皮底下滚开,才猛然发觉自己躺在一张白色柔软的温床上。
“这是哪里?”想起晕过去之前,他用他独特的吸尘器式魔吻直接令我昏厥,我不禁后怕——他没有要我的命,一定有更阴暗的目的!
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半球形的超大号房间,整个空间令人仿佛置身在雪的世界,所有白色的家具仿佛都散发着一股尊贵的气息,这疑似总统套房的待遇莫非是要我付出肉体的代价?!
“是我的卧室,我们夜族没有宫殿,我也不像凌伢那样喜欢搞庞大奢华的排场!”修的话令我再次意识到他和凌伢之间不可化解的渊源。
望着这张圣像般绝美的脸庞,难以想象这样一个面容与世无争的美男子,还有什么好跟别人计较的。
可是他眼里的橙红色又凝聚成燃烧的火焰,从他薄唇里传出暖暖的磁性嗓音却充满杀气:“江京圣是谁?”
难道刚才说的梦话都被他听到了?
我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口气,强装淡定:“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男的?”火焰似乎烧得更旺,好像我若回答“是”就会当场被弄死似的,可是在一个充满杀气的男人近距离地瞪视下说谎,好像更容易被弄死!
“嗯!”最后,我还是坚定而无畏地回应他。
江京圣是不可抹灭的过去,即使我努力想忘却过去的伤痛,他还是存在我的记忆,像太阳一样,我无法否认他的存在。
“你们那个时代的……”修犹豫地一秒,才吐出三个字:“男朋友?”
这么强悍的洞察力!只怪我在梦里幼稚地喊什么“江京圣我爱你”,现在倒好,成了这银发妖男的笑料了!
无声的对峙持续了三秒钟,他的视线突然从我脸上移至脖子下方,紧接着唇线忽然毫无预兆地上扬。
感受到他眼里灼热和情欲,我警惕地抬起双臂交叉挡在胸前,可是当我的手搭上自己光裸的双肩时,一种奇异的惊悚顿时袭上心头。
低头一看,我身上只穿着一件陌生的白色吊带长裙!
谁脱了我的衣服?不,重点是我的——
伸出双脚,意外看到自己连袜子都没穿的脚,我不敢置信地动了动脚趾头。
“我的靴子呢?”我抬眼瞪向床前这个长发及膝的美男子,找回靴子的迫切心情竟让我完全忽略了他的危险性。
“比起你被人换了衣服、看光了身体的事实,你似乎更在意你的靴子,那对靴子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吗?”修说着,炽热的火焰在他眼里仿佛被人浇了一桶油似的,烧得更加放肆!
以过去几年我对男性心思的研究推测:难道这货是在对我的靴子吃醋?!
不!我放在靴子里的那些重要东西难道被他发现了?撕毁了?还是被化为一缕白烟?
“也许重要的不是你那对靴子,而是靴子里的东西吧?”这货再次以他极其变态、极其精准的洞察力狠狠地震撼了我。
如果这里果真是不同于我原来所在的世界,那么唯一能提醒我曾经那么幸福地存在过的东西就是我前往百慕大魔鬼三角之前塞在靴子里的初恋信物。
“还给我……”强势的索取在看到他诡异的微笑时,我瞬间软下来,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会把东西归还的,是吧?毕竟那些对你来说没有什么用。”
“可是对你来说却很重要,不是吗?”阴险的笑意在白皙的俊脸上漾开来,令人心悸又心急。
这个奸诈狡猾的夜族首领摆明了是想让我割地赔款、屈尊献身嘛!
“你好大的胆子!身为首领,竟敢私自霸占他人的物品!难道你就不怕你的族人鄙视你?”我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狂躁和怒火,冲这张圣象般绝美的俊脸大吼,可是吼到最后却还是屈服在他胜券在握的阴笑之下。
“如果是你的物品,修当然不敢私自霸占,不过据我所知……”停顿了一秒,他手中突然亮出几张白色卡片,笃定地下结论:“这些原本好像属于一个大众情人般受欢迎的男人,我说的没错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我只恨自己对眼前这个蛮世的无耻首领一点办法都没有。
阴险的狭眸瞟了我一眼:“一张卡片即可满足你的任何要求任何愿望,多么贴心、多么令女人虚荣心爆炸的礼物啊!”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心慌地将视线从卡片移到他脸上,关于这七张白色卡片,全世界只有我和江京圣的两个人知道,甚至连那个阴魂不散的幽灵女人也不知道,为何他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