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爵当初快马加鞭的赶到京都,发现那中了金蝶雄蛊的沈辰斐早已经离开了,只好带着图解又赶到了章州,本想夜探沈府察看个究竟,却发现沈府有一群武功高强出神入化的人,他只好按兵不动,找个客栈住下,还让图解乔装打扮,混入了沈府做小厮。
只可惜,图解无法接近沈辰斐,只能打听一些毫无用处的消息。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时,沈府的太君离开了章州,将那群神秘的高手也一并带走了。这几天,每日看着那纨绔子弟找一个叫小花的女人,寻不到人就杀人,一丝关于金蝶産卵的线索也没寻到。本想放弃了,打道回府,却偏偏让他瞧见了这个沈辰斐插干梨花。
世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金蝶蛊,中了此蛊的男人,先是不举,然後欲望将中蛊的人逼疯,性情大变,最後失去理智变成一个只知杀人的行屍走肉。看着那个男人如同疯狗一样操那个小小娇娇的女人,他也控制不住的跟着疯了。
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身上一定有什麽,改变了雄金蝶。
他热血沸腾的盯着那个女人,眼里的势在必得让人心发寒。
这一夜沈府不平静,几条街外的郑府也波澜起伏。雀心和雀羽急色匆匆的行走在走廊里,夏夜的虫蛙一拨接一拨的鸣叫着,有些烦人的打破了深深庭院里的寂静。他们停在了一个环境优雅的亭台外,见到两人,郑岚枫白皙如玉的手放下了玉酒杯,“事情办妥了?”,说话的前,还扬手遣退了站在亭台旁的四个小厮。
“那沈辰斐作恶多端,无需特意寻,多的是人想取他狗命。少爷,那人的姐姐被那恶人虐杀了,连屍身也寻不着,奴才瞧着那人可恨不得活生生撕了那姓沈的呢”,雀心情绪激动的说道。
“好,将人好好调教些时日,不必取沈辰斐的性命,他身上有黄金马褂若是年纪轻轻便身首异处,沈丞相和当今圣人必定要严查,务必不能牵扯郑家”,如玉公子背对着明亮的月光,轻声低语道。
“奴才明白,少爷放心,我们会将事情处理干净,饶谁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性格缜密的雀羽保证的说道。
“嗯”,修长如玉毫无瑕疵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大理石桌面,他闭着眼睛,似乎正聆听夏夜的清风,又似乎在追逐躲在暗处的虫蛙鸣叫,“安排的人,进去了吗?”。
“两个婢女刷下了,倒是赶车的马夫和两个小厮进府了”,雀羽说道。
“无法将人送进去,想法子查查能接近沈辰斐的人,若是......”,他停顿了下来,继续仰着头轻轻敲击着桌子,清脆的音符声穿出,似乎在倾诉,又似乎在哀鸣,更仔细聆听又感觉破碎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哀愁和悲凉。
“奴明白,明日便差人去办”。
“少爷,莫要贪凉了身子要紧”,雀心关怀的说道。
“无碍,再怎麽小心护着,我这身子也好不了,咳咳~~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吓的雀心雀羽赶紧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体。
“老爷他们若是知晓您这般不爱惜自己,又该伤心了。少爷,您不爲自己也该爲老爷夫人想想啊”,雀心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唉~走吧,扶我回房”,那双腿隐藏在黑暗里,唯有他修长又异常瘦弱的身体被月光照耀着,朦朦胧胧,好像离这世界很远很远,又好像是世界里一个小小的影子,触手可碰。
睡到第二天中午,梨花才浑身酸软的睁开眼睛,看到身上盖着一件金色粗俗的男人外袍,夜晚的记忆突然潮水般涌入脑海。她死死咬着嘴唇,扬手狠狠朝着自己脸上一巴掌一巴掌的打,怎麽会那麽贱,她怎麽会.....
抱着衣服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肝肠寸断像失去了亲人,经历了人间最惨的苦。小小的身子好像被人扔进了寒潭中,冷入刺骨的寒意和恐惧,一点点枯萎,一点点凋零。
不如死了吧,与其一次次受这样的侮辱,死了,或许能解脱....
她含着泪一头撞向床檐,“嘭”的一声,她撞的眼冒金星,疼的胃一阵翻滚,额头瞬间破皮血滴滴往下落,“呜哇哇~~”,她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死亡太可怕了。而且这样撞头,根本死不了,只能带给她剧烈的疼。
吃饱喝足的沈辰斐哼着小曲儿,乐呵呵的推开了门,本以爲见到的是美人春睡图,谁知却惊悚的看到满脸血迹的梨花抱着他的衣服躺在床上伤心欲绝的大哭,“来人,快将欧阳太医喊过来”,他慌忙一声喊,飞快的跑到床边想将小花儿抱住。
“滚,不要碰我,滚啊”,看到沈辰斐,梨花的情绪更加激动了。
沈辰斐身上将她紧紧抱住,也不管她的挣紮,软声软气的哄着,“花儿乖,莫怕莫怕,快让爷瞧瞧伤哪儿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禽兽,混蛋,不得好死,呜呜~,呜呜”,疯了似的挣紮。沈辰斐死也不放,她越挣紮抱的越紧,“我可怜的小花儿,不疼,不疼哦,爷帮你呼呼”,一副哄孩童的模样让梨花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秋菊,月娥快进来”。
“不要,不要,不要让人进来”,还未平静的梨花听到他喊人,吓的挣紮更厉害了。
“不让她们进来,你如何穿衣服?我喊了太医给你瞧伤,你莫要耍孩童脾气了”,不得不说沈辰斐对梨花真的很好了,用足了耐心也收敛了脾气。
“我自己穿”,说完,慌乱的低头找衣服,见到地上破成一块块布料的衣物,她的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傻傻呆呆的坐在他怀里委屈的嚎啕大哭。
“小可怜,爷的宝贝小可怜,莫哭了,不就一套衣物嘛,爷叫人给你拿几套漂亮的女子服饰来,等着~”,起身跑到门口,吩咐婢女去取衣服来。
拉拉扯扯中沈辰斐还是强势的帮梨花穿上了衣服,被他又吻又亲又摸的过程中,梨花认命了。面对满脸血迹的她,他还像个野兽一样的发情,梨花的心如同油炸了一般。这个男人,没有正常人的道德,也没有正常人的理智。
她默默的流泪,认命了,乖乖让他穿衣服,让他帮她处理额头上的小伤口。
不一会儿,欧阳太医来了,帮梨花上了药,包紮了额头。那位面善的老先生,离开之前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一句,“姑娘年纪轻轻,莫要想不开。少爷贪玩,过些时间就会放你走”。
贪玩?哈哈,她真的哭笑不得,这个比他还大的男人竟然只因贪玩,就一次次绑架她,强奸她?
其实梨花误会欧阳太医了,他欠沈家的情,留在这里专门是给沈辰斐治不举的。老太医怎麽也想不到,沈辰斐的不举在梨花身上不起作用了,还以爲他只是抓个女人戏弄一番,毕竟,他想做,也没武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