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这夜里是辗转反侧,不能入寐,心思不停变换。一时便觉得自己之前不该那般冲动,只是一块于己无用的破石头而已,白送王爷又如何?反而毁了王爷对自己的好观感。一时又想到王爷那般风姿俊逸,身份高贵,又如何看得上自己?总之是兜兜转转,九曲十八弯地胡思乱想了一夜。
而令其惊喜的是,王爷第二日便去而复返,不过这次刘奎倒没跟来,只有一个黑黝黝看起来老实巴交力夫模样的车夫跟着,而且那车夫也只在门外候着,并不入门。
施施一阵心喜,又因着是两人在一处,不多时心底又无缘无故地起了些旖旎心思。她本就属意,若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定是要好好将自己破碎的坏形象扭转一番的。
东临王想必也是想要这块石头想得狠了,这次却是淡漠全无,眼底还微微带了点笑意,只见白衣公子,伫立庭阶,如兰芝玉树,满室生辉,眉目含情,却又看似有情却无情的意味,好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你这石头,端得是世间难得,奇货可居,我知这般举动,定是夺人所好,不甚磊落,然这石对我而言,却是至为稀贵,还望小公子能体谅一番,转手于我”语线温柔,“万金可好?”
施施自是如身陷囹圄般,她能感受到自己仿佛某一个地方苏醒了,仿佛前程的那些黑夜,那些苦痛,皆被遗忘,天地间,只剩她跳动的心搏。
她灿然一笑,道“公子莫把我想做那贪财之人,我本意也不是因银钱过少而拒绝公子,而在下看公子这般喜爱,与人为善,与己为善,便赠与公子又何妨?”
事件顿时发生了一个大逆转,东临王心道,这小公子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揣测,端的是阴晴难料。然事情进展的太过顺利,他心底又有些许不安,就这么赠予自己?!这人是不知这石头价值几何?“这万万不可,小公子可知这石,乃是即便与那和氏璧放一块,也不输颜色的天地奇石啊!这般相赠,本王愧不敢当!”
施施自是早料到他会有这么一说,“公子不必谦让,我仰慕王爷风采,钦羡王爷才华,这石赠予王爷,并不为过,况若我留这石,未必不是怀璧自罪之举,还望王爷大量,替小人消弭祸患!”末了还开起了玩笑。
东临王见话说道这份上了,也不好再推脱,也收下了这份心意。心底对这小公子,顿时观感上升不少,觉得他不愧是性情中人,也起了结交一番的念头。侧目看见自己手上的绿扳子,便取了下来,道“这是我额娘给我留下的惟一念想,小公子这般厚意,本王盛情难却,便将此物赠与小公子罢!”
施施听得是他额娘给的信物,心底一甜,嘴上却推脱“王爷不必如此!既是念想,还是留给王爷的好,草民万万不敢僭越!”
东临王硬塞给施施,施施推脱不得,也就半推半就收下了,入手施施便惊了一番,因为那似乎并不是玉石给她的感觉,就连那顶级的帝王绿,也比不上这板子给她的那种玄妙的感觉,好像里头还有什么,正待挖掘,她顿时有点走神。只听那王爷又道“既已互赠信物,结一好友,怎能无酒?我知一处,有上好的桃花酿,虽酒劲不足,然口味清幽,怡人心脾,况白日里醉醺醺的也是不好,这么看来,正是合适,小公子可愿同往?”
施施自是欣然前往,及她回府,已是醉意薰薰——她前世的海量,现在可是影子都没有的事。虽脚步尚稳,不致跌跤,然眼底还是氤氲了水气,显得光幻迷离,脑子到底还是不甚清白了。
杜方良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段自然流露的风情。他这妹子,最近却是常跑出去,也不知在作甚,虽然这并无甚奇怪——杜怜英可跑得勤快到哪去了。但是他总觉得十分不得力,他常常来施施院子转转,有时只要看到她,或是听她软软地叫上几声大哥,心底就能熨帖了不少,而一旦见不到人影,心底又不知打那能升起一股懊恼,他不知这是怎么了?!他的心绪魂灵,似乎便被施施给攥着了般,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也不知道,世间竟是有这样既喜悦又苦恼的感觉,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邪吗?
看她两颧泛着桃色,目光飘忽,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他,仿佛全世界都只有一个他一般,他心底那般异样的奇怪感觉又上来了。打住!打住!他竭力控制那种鼓噪感。
他伸手扶上施施的额头,微汗,不烫,看她神色,是大白日里贪到杯中物里去了。他叹了口气,妹子不学好,等她醒了酒再说她,怎能与那杜怜英一般行径呢!
他去自己住所取了些醒酒汤,微热了热,送到施施嘴边,施施将头一扭,似是认出了眼前之人是其大哥,俏眼一翻,埋怨的嘟囔了句“怎么又是汤汤水水,我不喝!拿开!”平日里她定会讲这话收在心底的,怎么好这么糟践大哥一片心意?“大哥你怎么尽给我弄些湿湿哒哒的让我喝,我不要,我不喝!”像小孩子闹脾气。
杜方良无奈,只好取了勺子一口口喂她,往往三口只进去一口,杜方良苦涩的想,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就这么想对施施好,怜她体质阴寒,不易受孕,不几日便巴巴的过来汤水供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止不住得对她上心,他也不知道为何有时会忐忑,会焦虑,会辗转反侧,那么,谁又能告诉他?心如野马,奔腾不息。“来,来,好歹也喝两口,醒醒神!施施别闹!”
施施又怎会听他的,一会要这个,一会要那个,几经折腾,一大碗醒酒汤去了七七八八,然地上那一滩褐色汁水,估计也有五五六六。施施还不歇停,说热,当下便扯衣服,杜方良拦都拦不住,眼看着外衣便被扯了下来,给着一层薄薄的中衣,里头艳红的肚兜影约可见,桃子大小的山丘凸出一个诱人的幅度,那抹肚兜的艳色就像催促的妖姬,仿佛再说“来呀!快活呀!”
他愣了,随即反应过来,便抱住施施,只觉臂间触觉温软,如那小刷子在他心上又刷了刷,他底下起了反应,那根物事如蛰伏的冬蛇被梅雨一浇,猝然惊醒,高昂头颅,蓄势待发。
施施只觉下面有什么抵着她,甚是难受,朦胧中也不知是甚,之前不停挣扎喊热,现在反而安静下来,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看着杜方良“我怎么觉得有什么抵着我,是大哥的刀鞘吗?快拿开罢!施施不舒服的很!”
杜方良一听这话,那火是再也熄不下来了,他只觉那些翻过的春宫图册便在他脑海里唰唰唰,下面像是受了莫大鼓舞,隐隐胀痛。
施施还不自知,先前的动作让她露出一片雪色香肌,脑子充了血的杜方良不由自主啃了上去,舔舐啃咬,吸出一个红红的印子,但是瞬间他就如雷劈般松了嘴,他天杀的在做些什么!
但是又仿佛停不下来了一般,他看着那隐约的艳红肚兜中间微微的两点凸起,又一次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线,朝左边的吸吮了去,这一次感觉更佳,感觉底下温香软玉,意蕴绵长,施施那处被吸得痒痒的,全身又热又麻又痒,不由“嘤咛”一声,目光迷离,痴痴地望着杜方良,杜方良以为她快醒过来了,一时之间吓了一跳,哪知施施随即“咯咯”笑了起来,还以为是在玩什么游戏呢,他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