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区里开车,吴克从来都是只踩油门不带减速,反正任谁看到他的座驾都会自动让道。
郊外的这片空地早在规划之初就已经预留,附近山头上的建筑物也归集团军所有。设计低调的三层小楼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夕阳西下,灿烂霞光洒满柏油路面,如同一条金色的绸带,与遥远的天边相连。
男人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握住老婆的手,用长满枪茧的指腹摩挲,偶尔加重力道,暗示心中急不可耐的欲望。
“晚饭吃什么?”
尽管摆脱了孩子的困扰,沈蔓却还没有放松下来,而是习惯性地开始操心。
吴克闻言撇嘴一笑:“跟着我还怕没饭吃?”
尽管他的语调痞里痞气,还带着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蛮横,却总能让产生莫名其妙地依赖感。沈蔓对男人的这一特质早有领教,索性将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也许是因为照顾孩子太辛苦,也许是因为连日来的工作压力太大,等到她再睁眼的时候,车子已经稳稳地停在一片小院外面。
耳边是虫鸣蛙叫,眼前是满天星光,车窗外凉风习习吹过,凌乱的额头的碎发,却没有感觉到丝毫凉意。
低头只见缀着金色领章的军装搭在肩上,鼻翼间还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沈蔓试图撑着双臂坐起来,却发现下肢麻痹,蓦然意识到是刚才睡着了,保持固定姿势的时间太久,脚趾已经失去知觉。
男人喉咙沙哑地开腔:“醒了?”
星光下,坐在驾驶座上的吴克轮廓清晰,正微微皱起眉头,眯着眼睛看向过来。他用指尖夹住半支烟,随手将烟灰点到车窗外,又狠狠吸了一口才扔掉烟蒂。
蹭掉一双高跟鞋,沈蔓挪了挪身子,侧靠入对方怀中,半撒娇半耍赖地轻嘤道:“脚麻了。”
“坐好。”
说完,吴克将人推回副驾驶座,一把拉开车门,身手敏捷地跳到地上。
待他绕过车头走来,女人早已伸出一双长腿,膝盖微弯地踩住车框,任由光滑的丝袜与橄榄绿的车身相互摩擦,制造出对比明显的视觉差异。
如今的沈蔓俨然不复当初那般青涩,就像一朵悄然绽放的花朵,知道什么姿态最能吸引猎物。
吴克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甚至庆幸能与别人分享这份美丽,否则就算是他,也无法将妻子的行为限制在可控范围内。
半跪在地,男人伸手捧起一双玉足,不着痕迹地用着力,将灼热的气息吐撒在对方的脚背上:“舒服点没?”
他留着军人式的板寸,低头时会露出半截颈项,衬着军装衬衫的领口,令人口干舌燥。
沈蔓踮着脚,轻轻踩住他的肩膀,像一条从冬眠中醒过来的蛇,缓慢游弋在对方的胸膛上,将人越勾越近。
“看来没问题了。”
吴克不为所动地俯下身,从车厢里捡起高跟鞋,又小心翼翼地为她套上,这才拍拍裤腿站起身来。
红唇轻咬,沈蔓的口气十分委屈:“抱抱我嘛。”
“你想我怎么‘抱’?”男人叉腰而立,居高临下地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
背对满天星光,将他衬得愈发高大挺拔,透过单薄的衬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热度。四周的空气仿佛也被影响,暗暗地晕染上属于侵略者的味道。
沈蔓像着了魔一样仰起头,环臂搂住对方的颈项,侧首覆住那薄薄的唇瓣。
吴克保持站立的姿势,脊背也绷得笔直,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随心所欲地放肆、近乎轻浮地撩拨,耐心等待着更有价值的筹码。
一点点地伸出舌头,仿若确认对方反应一样仔细舔舐,再缓慢地探入、加深……
手掌抚在对方的胸口,感受到那如擂鼓般的心跳,沈蔓也耐心地试探着男人的反应。基于长久以来的了解,她选择最温柔、狡猾的方式,倾诉出自己的欲念。
薄唇被反复逗弄,吴克终于条件反射式地张开了嘴。
火热的舌尖相互抵触,因为粗糙的触感而纠结缠绵,两人像导体通上电流,同时发出阵阵轻颤。彼此探求的渴望如火如焰,裹挟着一切烧成灰烬,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给我。”
她轻喘着退开些许距离,眉目间有水光闪烁,声音黯哑地作出指示。
男人的恶趣味得到满足,这才伸手托起她的臀瓣,步伐坚定地走进院子里,语带调笑:“放眼整个西南军区,敢这么理直气壮地给我下达命令的,只有你一个。”
新领导人上台后,国内政军系统经历了一次大洗牌。
原本的派系门阀被清理干净,就连张羽那样的世家子弟也危如累卵,反倒是吴克这种靠战功晋升的将领得到重用,成为为数不多的在清洗中晋升的既得利益者。
官场得意愈发助长了他的自高自大,沈蔓根本懒得反驳。
男人的手掌很大,因为常年握枪而骨节突出,愈发显得手指修长。如今托在她的臀瓣上,像烙印般透出几分力气,故意加大身体摩擦的幅度,让两人彼此紧贴的部位愈发灼热。
沈蔓将头埋进他的肩窝里,近乎绝望地呻吟起来。
疗养院独门独栋,除了一幢三层小楼,还有大片花园和草坪,草坪正中是一座游泳池。
城郊没有光污染,四周的山林又是军事禁区,抬头就能看见璀璨灿烂的星空,像洒满了钻石的蓝丝绒,美得令人窒息。
泳池里的水面很平静,反射出星空的光芒,与四周的静匿融为一体。
手臂用了点力气,将女人愈发紧密地锢在自己怀里,吴克轻啄着她的发顶,恶作剧般地建议道:“别进去了,就在这里,行不行?”
虽然是建议,却没有任何尊重对方意思的表示。
沈蔓无心也无力反抗,只感觉自己被放在躺椅上,面朝星空静静等待,预感到即将降临的狂风骤雨。
布满枪茧的手指缓慢下滑,轻触到大腿内侧,令全身的神经都紧张起来。
“呃……”
她像一只濒死的天鹅,反仰起颀长的颈项,忍无可忍地喘息出声,既坦荡又保留地证明着自己的欲望。
男人侧首咬住那珍珠般的耳垂,用了点力气细细啃咬,用舌尖抵触蹂躏着低语:“湿透了呢。”
与此同时,一双手在裙底的隐秘处频繁出入,毫无保留地逡巡着自己的领土,拒绝给人留下任何余地。
感受到滚烫的气息和摩擦轻触的频率,任由细碎的快感在全身游走,沈蔓难以抑制地轻呼出声。
“叫大声一点,我喜欢听。”
从两人最初的相遇开始,吴克就不是个温柔的情人,喜欢独立掌控一切节奏。偏偏沈蔓的性格也不服输,致使每次欢爱都更像是争斗,而非共鸣。
像今天这样刻意的控制,与其说是甜蜜,倒不如说是威胁,让她心甘情愿地臣服在情欲之中。
手指加快抽插的频率,紧绷的美好颤栗再次传遍全身,伴随着潮涌般宣泄而出的体液,将两人彼此连接的地方彻底浸润。
“……克,吴克……”
“乖,”男人整个儿覆上来,遮蔽了头顶的绚烂星空,“这就给你。”
第一轮高潮还没有结束,那熟悉的炙热便再次回来,令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恨不能将彼此埋进对方的身体里。
她的甬道内早已一片湿滑,用直截了当的语言诉说着内心的渴望,而吴克更是难以自抑地款动腰身,每次进攻,几乎都要陷入到最里面去。
“喜欢吗?喜欢我操你吗?”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几分狠劲,动作愈发毫不留情。
沈蔓咬着嘴唇,从拒绝回答到轻吟出声,如同一件乐器被拨弄而奏响美妙的旋律:“喜,喜欢……啊!你轻点!”
顶弄的节奏和力道猛然加大,他毋庸置疑地结论:“喜欢,就得多要,怎么还能‘轻点’?”
迷恋着对方的这份强势,渐渐沉醉在最放荡的幻想中,沈蔓不再压抑,呼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她顾不得自己正身处室外,四周没有任何屏蔽,就这么直接彻底地暴露在最真实的世界面前。
此时,即便是羞耻,也属于快感的一部分。
撞击造成的钝痛持续,身体被彻底打开,强烈的存在感铺天盖地,眼前的晕眩和浑浊的呼吸混杂在一起,如同旋涡般吞噬感官知觉。
“说,说你最喜欢我,最愿意被我操,其他人都比不上我。”
濒临忍耐的极限,吴克咬牙切齿地下达命令,强迫她将自己和他人做出比较——这是沈蔓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在这种时候却也只能选择妥协。
“喜欢……”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喜欢你,最喜欢你……最喜欢被你……”
劲瘦的腰身狠狠顶弄几个来回,每次都直抵花心深处,仿佛犒赏和鼓励,随即又残忍地停在穴口,等待她接下来的表现。
沈蔓下意识地摆着头,试图拒绝对方恶劣的勒索,却敌不过欲望汹涌,只好急促喘息着表白:“愿意……愿意被你……”
“还有呢?”
吴克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任由彼此忍受煎熬,轻颤的声线却证明了他自己也并不轻松。
放下矜持,沈蔓近乎哀求地重复:“没有,没有人……比得上你。”
如同河水决堤、雪山崩塌,喷薄而出的欲望无法阻挡,一阵阵激烈的抽插铭心刻骨,在循环往复间将灵魂逼至悬崖峭壁,随时有可能逾越最后的界限。
颤抖的亲吻得到回应,唇齿纠缠、津液交融,没有那一刻的感受比此刻更加真实。
肌肤摩擦生热,最敏感的部位相触相抵,周遭空气一点即燃,近乎窒息的快感挣扎在崩溃的边缘。
男人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在放下所有顾忌之后,以近乎疯狂的频率律动抽插。
身体被一次次地猛烈贯穿,腰肢以难以置信的角度弯折,毫无保留的冲击残酷无情,放任着欲望如潮水般宣泄。
“呃……啊!”
持续积攒的感知终于炸裂,两人同时轻呼出声,任由意识缥缈,消散在永恒的时空之中;欲望在阵阵紧缩中宣泄,伴随着疯狂的频率抽搐颤抖,直到最终迷失不见。
很久之后,他还停留在她体内,任由汗水、体液四溢,将原本笔挺的军装制服弄得一团糟。
头顶的星空依旧闪耀,却不比身旁的人更加真实,沈蔓轻吻那汗涔涔的发梢,这才道出自己最想说的那句话:“吴克,我爱你。”
男人的身形明显定住,却在反应过来之后轻笑出声,将她突然抱起来:“……果然还没吃饱。”
“你有病啊?!”
一腔柔情被恶意曲解,即便明白这就是他表达情感的方式,沈蔓还是忍不住娇斥责备。
吴克低头噙住那抹红唇,一边往房间里走,一边死皮赖脸地表白:“是啊,你才知道?”
挣扎、反扑、迎合、欢愉。
亲吻、抚触、厮磨、缠绵。
在星与月的陪伴下,山间别墅里彻夜不休,如同世间最美妙的旋律,回荡着男女共谱的恒久奏鸣。
****作者有话说****
艾玛,说好每次只写3000字一个番外的,结果我果然最喜欢吴克,舍不得让他卡肉……(扶额)
休息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要好好努力准备开新坑了,《与土豪交朋友的正确姿势》的番外会同时放出,欢迎亲们去晋江支持我哦~~~
这次的“游泳池”只能算是“游泳池边”吧?等《扬眉剑出鞘》写完了,我要想办法把心中的小恶魔释放出来,大家继续约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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