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小柳终究被小姐逮个正着。薛晴趁着父亲陪母亲一道去上香,将丫鬟仆妇俱都打发了,见再无旁人,自己笑着将他堵在房里,“小柳哥哥,这下你可没法子躲着我啦!好哥哥,快脱了衣服给我瞧瞧。”小柳自是不允,她便紧追不舍,小柳生怕拉扯间弄伤了小姐,格外注意自己的力道,冷不防被薛晴在腰间呵痒,他最怕这个,直笑得腹中抽痛,浑身无力。
薛晴见他不再挣扎,便拉着他的衣袖将他推到床上,抽了衣带绑住他双手,自己则跨坐在他小腹上。只见小柳微蹙眉头,眼角含泪,原本丰神俊朗的一个人现在无力地陷在锦被里,黑发与白衣散在一处,只露出一张俊俏秀美的脸来,她本是不通情事的年纪,此时也忽然羞红了脸。她不知道,前世的柳如风相貌极盛,引得满城男女都为他痴狂,一些人只盼着能被他温言以待,另一些人却恨不得将他摁在床榻上弄得他哭出来。
薛晴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颊,急匆匆伸手去扒他衣裳。小柳躺在床上无奈极了,他知晓自己力气比小姐大,却又怕挣脱时伤了薛晴,只得忍羞闭了眼睛,任凭小姐胡闹。薛晴见他温驯地闭了眼睛,再不是近日里一见自己就跑的模样,心中开心极了。她扯开小柳的衣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见他皮肤白皙无一丝瑕疵,浑身仿佛泛着一层柔和光泽,忍不住下手摸了一把,只觉温凉滑腻,真真是肌肤如玉。又以掌摁压,手下硬邦邦的,紧致的肌肉似藏有无穷力量,心想,“小柳哥哥平日里看起来单薄的紧,真没想到竟这般结实。”
她将小柳上衣扒了个干净,着迷地抚摸了一会儿,见起伏的胸膛上还有两颗暗色凸起,便拿手揪了一下,只听小柳闷哼一声,身体也跟着颤动一下,顿时玩心大起,在那乳首上来回抠弄按压,听得小柳不住喘息,只觉有趣极了。薛晴对着那乳首呵气,见小柳紧咬嘴唇,强压着呻吟,脖颈处染上一层绯红,不禁牙痒痒的,只想咬他一口。又觉得下面似有什么硬硬的顶着自己,便一把扯了小柳裤子,见一根秀气的巨物跳了出来,下面还有两个沉甸甸的卵蛋。薛晴将那巨物握在手里,只觉一跳一跳的,不由捏了一下,见小柳连声呼痛,便又软软地揉弄着,那物复又硬了起来,前端还渗出些汁液来。
薛晴将那物握在手中赏玩,又以手轻点那两颗卵蛋,心中奇道,“原来男女之间的不同之处便是这里,果真有趣!”却不知小柳被她这不上不下的撩拨弄得苦不堪言,只是因着对他做这种事的人是小姐,便是折磨他也甘之如饴。薛晴手上变了法子去揉那巨物,不多时,只听小柳一声轻喘,竟泄了一串白浊在她手上,便好奇地伸手指舔了一下,边尝边说,“这味道好生奇怪,有些苦苦的,还夹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待要再尝时,小柳双手忽然挣脱了衣带,将她从身上提起轻轻放到一边,自己则涨红了脸飞快穿了衣服,逃命也似的冲了出去。
从此,薛晴便迷上了这个新奇游戏,小柳虽然竭力避着她,仍不免被她得手几次。薛晴仗着小柳对自己百依百顺,变着法子探索他的身体,近来更是痴迷极了,整日里对着他笑得如同偷了腥的小猫,眼神中尽是蠢蠢欲动。小柳却是心中晦暗,前世他本就以自己的戏子身份为耻,视情欲为洪水猛兽,薛晴对他来说就如云端上的人,他是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的。小柳眼中的薛晴无一不好,今生他被这样对待也不觉得是小姐做错了,只恨自己牵累了小姐,心中愈发鄙薄自己。
这日,小柳见薛老爷在书房里长吁短叹,午饭也放在一旁不用,便一面劝他用餐,一面叹道,“老爷,您是在为朝中之事忧心吗?小柳只恨身无长物,不能为您出谋划策,排解一二忧愁。”小柳服侍他多年,薛老爷早已将他视作心腹,大约是愁闷得紧了,便对他说道,“我的一位老友,齐彦大人因近来开罪了七皇子被贬谪到岭南,他年纪大了又无亲眷,我欲替他寻一个可靠的人一路护送,只是至今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眼见要动身的日子一天天近了,他那般年纪,无人帮衬,岂不是要送命在路上!”
小柳听了,心中略一思忖,倒头便拜,“老爷,请将此事交于我去做吧!我定会将齐大人当做自己家中的长辈一般,便是自己送命也要将他平安送到岭南。”薛老爷叹道,“小柳,我晓得你是个好的,只是此去少则一年,多则三载,路途艰辛,稍有不慎便送了命。”小柳伏在地上泣道,“老爷,自从您救了我,我没有一日不在想着如何才能回报您的恩情。小柳的为人,老爷您是晓得的,我定会尽心护送齐大人前往岭南。”薛大人见他情真意切,亲自将他扶起,终是允了。
得知他要走的消息,薛府众人均依依不舍,只因小柳平素行事稳妥可靠又不居功,待人谦和,又生得玉树临风,说话间让人如沐春风,因此与府中上下尽皆交好。临行前,薛府管家牵头为他在花园里办了饯别宴,席后,那些丫鬟仆妇俱来同他道别。众人散去,他喝得醉醺醺的坐在石凳上,待被冷风吹散了大半酒意,起身回房时却见小姐自一棵树后走了出来,因着他瞒的好,薛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薛晴眼睛红红地看着他,“以前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我的,我叫你不准去!”小柳躲开她的眼睛,“小姐金尊玉贵,没了我,以后自然有更称心的人服饰你。”薛晴气得发疯,只问道,“你一定要走吗?”见小柳言辞坚决,口中恨道,“你若死在路上便不要回来见我了!”狠命摔了一方帕子到他怀里,哭着转身跑了。小柳掏出一看,见绣帕上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晴”字,细看还露着线头,顿时鼻头一酸。这一世,薛晴依旧如前世那般爱书如命,也仍然不爱描花样子与打结子,这大约是她绣的第一块帕子了。
小柳寻了块石阶坐下,将那块帕子盖在脸上,轻嗅着上面属于小姐的芳香,心中叹到,“小姐,并非是小柳不愿陪在你身边,只是你年纪还小,不该被我引得做出这等错事来。小柳卑贱之身,将来自会有人待你如珠如宝,将你捧在手心。待到那时,你可愿我讨一杯喜酒?”
小柳坐在石阶下被冷风吹了一夜,心中柔肠百结,天微亮时仍大踏步走出薛府,翻身上马,去京城外等齐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