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引以为傲的运筹帷幄,简直就是一场笑话,他花了数千年的时间来筹谋。
一个千年已经过去了,还要多少个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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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
“大祭司?”
有人恭敬的喊他。侍女很奇怪,祭祀大人怎么会到这里来。
越空置若罔闻,越过这些人,他径直的往前走去,推开了大门。侍女被他的表情摄住,从来淡漠的大祭司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神情……
越空却安静的想着,他是必须要为公主陪葬的,他必再次追随她而去。这些聒噪的人和无谓的王权也该早日在烈火中焚尽,他的殿下总是因为这些东西受到伤害。
他甚至不敢想自己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一口腥甜卡在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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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惊讶的声音。“越空你怎么来了。”
苏苏捏着手指,神情看起来是显而易见的惊讶。这里是魔泽的寝宫,也是她住的地方,身为祭祀的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一股狂喜和骤然的放松席卷了他,他的身子晃了一晃。
“你还好么?”苏苏问。“你是来找阿泽的吗,他现在不在这里,应该在议政厅吧。”苏苏看起来有些担忧,越空的脸色看起可是不好,他是生病了吗。
“我知道。”越空咽下先前涌上来的腥甜。
“殿……苏姑娘,你的手怎么了?”他看见小姑娘捏着她的指尖,上面还染着血迹,地上也有几处。
“哦,被叉子划伤了而已。”苏苏答道。
出乎意料的是,越空几个快步就上前,就在她的面前蹲下,用手轻柔但是强硬的拖过她的手指来,看着她的柔白的手,一道口子使上面的美感更为残酷。
“您怎么这样不小心呢。”他叹气,心里又悸动得不行,这是他的殿下啊。
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半跪在她面前还抓着她的手,苏苏皱着眉把手抽出来,说道:“你是有什么事吗?”
“有一点。”
越空慢慢的站起来,他好像有一点冷静了,理智渐渐回笼,他绝不能吓到他的小公主才是,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他将还在颤抖的手拢回宽大的广袖里,广袖垂下。
他最擅长的不就是谋定而后动吗。
“我听王说,您有治愈的能力是吗,现在我是无事的,所以过来问问您。”他答道,脸上挂起了一个微微的笑容,他又是那个处变不惊的大祭司了。
“哦,这样啊。”苏苏歪着头,这样说。越空静静的看着她。
“这件事情很重要吗?”她问。
“重要啊,拥有治愈能力的人是很少的。”当然重要啊,他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