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何枝可依(限)--第八章 初吻(h)

这一夜竟然过得十分安稳,两个人并不知道,对方同样很久未能这样安眠。纪北风先醒过来,罕见地睡眼惺忪,半分钟以后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怀里是仍然睡得无知无觉的叶伶,因为屋里太冷,她枕着纪北风的胳膊,整个人蜷缩着贴紧男人温暖的身体。不认识他们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以为他们是十分亲密的情侣。但谁能想到,他们只是见过三次面的妓女与嫖客呢。

纪北风看着她的头顶,那里有一个可爱的发旋。他自记事起就从来没有跟女人搂在一起睡过觉,可是昨晚他睡得很香,以至于都失去了自己多年来的警觉。他知道这很危险,但是又隐隐觉得这样很好。那种他不愿承认的贪婪还没冒头就被他压了下去。

这个女人睡觉时像小猪一样,他心里想。他看见叶伶的嘴巴微微嘟起,嘴唇上有一层浅浅的绒毛,随着呼吸翕动。看了一会儿,他就觉得下边儿硬了。但是让他自己也搞不清的是,他竟然不忍心趁女孩睡着的时候进入她的身体,打搅她的好梦。

太怪了,这事儿太怪了。他在厕所里自己打了个飞机,将脏了的卫生纸丢进马桶冲水,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愣。

也许他应该问问师兄,他这是怎么了。

他离开的时候叶伶的睫毛微微颤动,好像正要苏醒。纪北风把钱留下,打开门,转身的那刻又忍不住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心里一闪而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叶伶觉得自己真是撞大运了。虽然昨天晚上那个男人不知道怎么闯进了出租屋,后来一起看片儿这事也颇为诡异,但是她连腿都不用张开,就在男人身边睡了一觉——纯洁地睡了一觉,醒过来就挣了一千块钱!她咋舌——这人保不齐真是有病吧?人傻,钱多?

她不管,有钱就是大爷。叶伶又点了一遍钞票,美滋滋地想,这么个挣钱法儿,多来十回八回的她也没意见。

但她也只是这么一想,并不真的奢望自己天天都能这么轻轻松松地挣到钱。但是老天爷好像最近正在打瞌睡,财神爷忙不迭地给她送钱——今天从医院回来,男人早就坐在出租屋里等着了。

叶伶开门以后最先看到的就是男人倚在床头的样子。有了昨天的经历,她只是惊讶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十分熟稔地打招呼:“大哥又来了呀!”

纪北风的目光从电视上移开,看着叶伶,脸色不变:“我叫纪北风。”

叶伶尴尬一笑:“哦,那……我叫您风哥?”

其实别人都叫我“小风”的,纪北风心里默默想,但这个名字被叶伶叫出来好像也不太合适。于是他漠然点点头,继续看他的电视。叶伶听见老旧的电视机传来带着电流声的“嗯嗯啊啊”,知道这位兄台又在看A片了。

她心想,今晚看来又不能出去做事了。脱下羽绒服走进厨房,她愣住了——满屋子的鸡鸭鱼肉各种蔬菜,水池里、地面上都被一个个的塑料袋堆满了。叶伶实在哭笑不得,这个纪北风,把这儿当酒店了吗?

“晚上做肉,我要吃肉。”身后传来男人没有温度的声音,叶伶吓了一跳,回头看见纪北风倚着厨房的门框看着她。

叶伶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身边的种种食材,脸越涨越红,纪北风有些诧异地望着她表情变换,半晌才听见叶伶嗫嚅道:“风哥,实在不好意思……我、我就只会煮粥和下面条。其他的……我都不会做。”

“……”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这并不是叶伶为了消极怠工想出来的托词,她是真的厨艺平平。高中毕业前她从没碰过灶台,那时候刘娟虽然对自己不好,一日三餐却是不用她操心的。刘娟生病以后她不得不学着做饭,但刘娟只能喝粥,于是她就学会了做粥。后来自己喝粥也喝够了,就学会了煮面条。这两样是最简单的了,都是有锅有水有炉子就能做的东西。其他的食物,别说做肉了,连西红柿炒蛋她都不会。

纪北风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没料想到这样的可能。但好在他也没有为难叶伶,淡淡地说:“那还是煮面条吧。我要两个蛋。”

叶伶松了一口气,赶紧刷锅烧水。仍然是寡淡无味的面条配荷包蛋,纪北风却还是没有嫌弃,很快地吃完。叶伶的面才吃了不到三分之一,纪北风放下碗走出厨房,叶伶似乎听见他说了一句“快点吃”,就没有别的话了。

吃完饭以后还是一起看片儿。今天这个比较重口味,有点调教的意思。看着电视上的女优被人用绳子从头绑到脚,乳房高高翘起,红色的绳子勒紧雪肤,令人血脉贲张。叶伶心里嘀咕,这么重口味的片子他也还是一分钟不跳地看看看,可别憋着什么坏心眼,全使在自己身上。

看完一部,叶伶又已经眼皮沉重。纪北风今晚却没任由她睡过去,伸手开始脱她的衣服,叶伶微微一怔,倒是清醒了,配合地让纪北风把自己剥干净。她发现纪北风不喜欢自己使出那些应付客人的手段,于是今晚她决定什么也不做,就让纪北风自己瞎折腾。

可是什么也不做好像有点难。纪北风今晚的前戏做得格外长,不但把叶伶的胸蹂躏得好像要爆掉一样,乳尖硬得像红宝石,还把手指探进叶伶的花径里不断刮擦。叶伶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能流出这么多的水,屁股下的床单都粘粘的,过不多久就觉得很凉。她在纪北风好奇的探索下渐渐失去神志,眼里含着泪花,喉咙逸出撩动人心的吟哦。纪北风最后伸进去三根手指,把叶伶的花穴塞得满满当当,然后快速地进出,带起叶伶无休止地欢愉浪潮。叶伶无助地摆动腰肢,想要逃离这种可怕的快感,但三根作乱的手指就好像钉子一样把她钉在床上,任凭她哀求哭叫。

“风哥……风哥……不要了……不要了……”

“放过我……啊……不行了……”

“呜呜呜……我要尿了……不要了呜呜呜……”

纪北风眼睛通红,盯着叶伶妖精一样的身体在床上扭动,她身上每一丝情欲都是他亲手挑起的。最后他终于如愿以偿地看见叶伶忽然绷直身体,脚趾都蜷缩起来,花穴里射出一股透明的水液。他抽出手,上面已经湿淋淋地沾满了叶伶的体液。他看着叶伶眼神涣散地大口喘息,心里有种奇异的快感。

他的手抚摸过叶伶的腿根,叶伶忍不住浑身抽动了一下。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真的好舒服……她心里充满难以言喻的羞耻与眷念,一时之间难以面对纪北风的脸。

纪北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高大的身体完完全全地将叶伶笼罩起来。他慢慢靠近叶伶潮红的脸,上面已经有一层细汗。

“舒服吗?”他问。叶伶难堪地想——他怎么老爱问这个?

见叶伶不回答,纪北风也不再追问,下一秒叶伶眼睛忽然睁大,嘴唇上传来干燥的触感,是他的味道。

纪北风轻轻地吮吸叶伶的嘴唇,舌尖好像能尝到甜味。叶伶刚刚从潮吹的快感里稍稍清醒过来,马上又沉迷在他铺天盖地的亲吻当中。

“叶伶……”他喃喃地说,“你真是个妖精。”

话音刚落,在叶伶“啊”的一声惊呼中,他冲了进去,开始披荆斩棘。

这一夜他们做了很多次,叶伶到后来觉得自己快要活活累死了。最后终于鸣金收兵,叶伶在昏睡过去之前忽然醒悟——合着他看了那么多动作片,是为了学习技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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