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霎时寂静一片,外间那些隐约的悦耳丝竹声如同隔着九重天般遥远。
隋戬蓦地松手丢开了箭,伸手到了方眠膝弯下,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迈出了房间。马靴在门前一顿,沉声吩咐道:“带下去听候处置。”
方驭见方眠满脸是泪,带着酒气的通红眼睛里视线一闪,又有勃发的恨意涌了出来。陈煜方慌忙应是,一手将他脖颈向下按去,隋戬已径直下了楼,脚下生风,招过马车,抱着方眠上了车。
身下的马车缓缓行进,方眠只觉身上焦滚的热火渐渐褪去,余下的是刺骨冰寒,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不由攥紧了身下的衣裳,触手却觉布料硬挺,绣着花纹,低头一看,原来竟是龙纹玄袍,连忙手忙脚乱地要脱下来,手却被按住了,隋戬淡声道:“披着罢。”
她面上仍余泪痕,一丝丝抽噎尚未停下,哽着气道:“这上头、还有龙……”
陈国礼制谨严,这是掉脑袋的大罪。隋戬反而握紧了,声线里透出冷硬,“敢从金歌寺私自跑出来,还怕穿件衣裳?衣裳还能吃了你不成?”
话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方眠不敢再说,只低下头去。嫩生生的白腕子上套着一圈磨破的血口,十分扎眼,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捂,又被隋戬将手拨开,问道:“可疼得厉害?”
她半晌低着头,愣愣注视着自己的指尖,许久才抬手捂住了脸。少女红晕着着苍白的面庞被密密遮挡住,指缝里渐渐透出大片水泽,突地俯身将头埋在了腿间,脊背骤然颤抖起来,揪住了胸口,无力地拍打着,“他……他不该如此啊,他从前不是这样……陛下,我……我这里好疼……”
隋戬默声看了许久,带怒神色中终是掠过一抹不忍,将手放在了她脊背上,摩挲一晌,只觉那凌乱的发丝都扎眼,移开目光注视着掀动的车帘,叹息一声,“好了,不是什么大事。再哭下去,嗓子要坏了。”
极乐泉蒸腾着淡白的水汽,远远一看,竟如人间仙境。温泉四壁贴着玉砖,白玉被温热的水潮浸泡得暖热熨贴,方眠被放到池边,隋戬发烫的指尖草率地划过脖颈间,将那乱七八糟的衣裳剥了下来。衣衫褪去,露出白腻的肌肤,上头红痕纵横,诉说着这具身躯方才经历了怎样一番暴戾的凌虐。
她头发束成男子式样,倒也有几分英气可爱,不过自脖颈向下至耻骨处,遍布着深红的齿痕,乳尖上咬破了皮,露出血迹点点,另一侧的乳尖上则糊着一层淡红的薄蜡,已凝固了,下头的皮肤却兀自发肿。腿间更是湿泞点点,半干的精斑从臀缝里直流到膝弯,膝盖上也是一圈指痕。
隋戬注视着这情欲的身体,呼吸蓦地粗重了。方眠慌忙低下头,试图将腿合拢,却被他按住膝盖控住了,“别动。”
那近乎是一声无奈的叹息。他并不看方眠,只板着脸将那些蜡油揭去,取了药膏来,蘸了些涂抹在烫伤的红肿上,又取了细油布来将手腕裹好,方才道:“自己洗,还是朕帮你?”
方眠咬了咬嘴唇,撑住了玉砖,便要下水,稍稍一动,膝弯碰到了热水,便疼得一抖,“嘶……”
隋戬复又将她捞上池边,“得了,这一身伤不消问,坐着罢。”
她被掐着腰坐在池边,隋戬下了水,站在她打开的两腿之间,目光冷冷注视着腿心那处尚未合拢的花穴。穴口的嫩肉向外翻着,里头尚在向外流着透明的淫水,打得半干的精斑重又松动下流。他哼了一声,终是有些气结,“他倒还知道不能射在里头?怕什么,怕你怀上?”
方眠咬住了下唇,拳头重又攥紧了,眼圈发红。那眼睛已肿得厉害,隋戬虽没好气,却也顾忌着她的心情,当下不再说,热手巾拧了干,贴在了下身花穴上头。手巾热烫,激得红肿敏感的肉唇一阵酸痒,方眠蓦地躬了躬身,“啊”的一声轻叫出声,胡乱地推他的手,“难受……”
隋戬凉冰冰盯了她一眼,见她冷得有些发颤,重提了龙袍披在她赤裸的肩头,“忍着。”
毕竟骨血连亲,若出了意外更是一桩难事,方眠也知道这一步必不可少,嗫喏着松开手,任由那热毛巾贴着下身,激得内里肉壁不断翻搅吞吐,吐出不少淫液,尽数粘在手巾上,拉着银丝被他移走丢开,重换一张热手巾,复又贴了上来。
织物的纤维磨蹭着肉口和阴蒂,方眠只觉浑身麻痒酸软,难耐地攥着龙袍,不敢出声。谁知隋戬的拇指竟隔着手巾一按,她蓦地叫出了声,“啊!别……”
下身已突突抽动了起来,内壁被不断涌出的淫水冲刷洗涮,她两眼迷蒙地弓腰攥着他的龙袍,浑然不知身下那张小嘴正汩汩吐着花液,仍死死咬着嘴唇,几乎要咬破似的,却仍抑制不住喉间呻吟,“嗯……陛下……”
“流。既然你这里头水多得是,未若今日多流些,还洗得干净。”隋戬慢条斯理地揉按着肉核,方眠已在他手中失神地哭了出来,伴随着方才的痛楚和委屈,竟有些抽噎,“我、我不是有意……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嗯……陛下别弄我……帮我、帮我洗干净……嗯……!”
他似笑非笑地伸手下去,“好,洗干净。”
两根手指探进身下肉缝,在她蓦地紧张夹腿时,已深深捅进了肉穴中,两指屈伸探弄,在狭窄的甬道中顶弄开宽敞的空间,灵巧地戳刺抠弄,将里头的浓稠液体尽数抠了出来。深深没进红肿肉唇中的两根手指已看不见了,指根却渐渐浇满浊白粘液,顺着掌心流进温泉水,在水中洇得片片飞散。
方眠上身无依无凭,臀瓣被玉台挤得变形,只能嗯嗯啊啊地在台边蹭弄,被强撑开的穴口张到极致,红嫩的穴肉都发了白发了透明,终是哭了出来,“不行了……陛下,我不行……我会死的,我好累……”
“累了?”隋戬又抠了些浊液出来,慢条斯理道:“朕知道。稍后喝些安神的东西便睡罢。”
方眠迷乱地点着头,两腿乱蹬,“拿出去……陛下把手拿出去……我喝药……”
隋戬已取了海上小国进贡的细长水晶杯来,温热的青绿酒液在透明的琉璃杯中摇晃冲刷,“凉的不好,你来热热。”
方眠猛地睁大了眼睛,隋戬冲她阴晴不定地一笑,手中稍微一倾,杯口对准了被两指撑开空洞的肉穴,向里一松,整个细杯子已塞了进去。
冰凉的杯身顶着内壁娇嫩的软肉,本就因过分蹂躏而发烫的肉穴被激得一阵猛烈抽搐,方眠两条细白的大腿不自觉地盘上了他的腰,半挣扎半迎合地哼出了声,“这是什么……”
“你的药。”
水晶杯的腹部稍微圆润粗壮,稍难插入,方眠皱着眉呻吟,“药太大了……陛下……”
少女今日累得脱力,加之天香楼的媚药熏香后劲绵长,她神志尚未完全清醒,自己似乎并不明白自己究竟要什么,忍耐不住地轻嗯着,小腿在他腰眼上反复摩挲催促。
隋戬只觉下腹火烫发紧,看着她满身的伤,心知今日不能造作,却也耐不住火气——方才他破门而入时的淫靡景象如同一把尖刀剜在心上,偏偏不能拿她撒火。
他耐着性子将酒杯抵进去,眼眶发烫地盯着大开的大腿根部——两点朱砂梅缠绕着敏弱的花心,花心两瓣肉唇含裹着杯肚,艰难贪婪地吞咽。里头青绿的酒液被摇晃吸吮,随着杯子角度升起,全数流了进去,又随着他猛地一抽,咣当重又流淌着奔撞回杯底。
那酒液冰凉无情地冲刷着内里肉壁上残存的性液,方眠腰肢抽搐扭动着,不知该推他还是该求他,小脸通红地呻吟起来,“啊……好凉啊……我难受……陛下!嗯……”
男人的手指夹着杯底进进出出抽插肏送,暴风骤雨般翻搅着水液淅沥。有些液体擦着肉缝流了出来,和着粘稠清液,淡绿地挤在臀缝里,糊得菊眼十分诱人。隋戬烧红了眼,伸手在那满是细小皱褶的小孔上轻轻一碰,方眠已怕得抖了起来,昏然哭出声,“我错了……”
隋戬拿开手,从后按住了她尾椎的小骨头,迫使她不得动弹,酒杯细长的颈子一刻不停地抽插,时不时撞在要命的那一点上,逼得她抽搐呻吟着扭动下身,里头反而射出更多清亮的淫液来,洒在酒杯里头,青绿的酒液颜色也变浅了些许。
“水真多……”隋戬喑哑着声音,“怎么会这样?”
方眠呼吸急促,下身已胀满液体,却堵塞着流不出去,小腹都微微鼓起了些,红着眼睛,“好涨……要撑破了……陛下,我错了……再不敢了!嗯……陛下别罚我……”
隋戬抽出杯子,小心地竖起来。酒杯里的液体已比进去时多了小半,粘稠地挂在杯壁上。方眠双眼失神,小公子似的发髻已乱了,颤颤巍巍地拂着锁骨,无力攀附着他的手臂,吁吁求着,“我、我喝药……陛下别罚我……我好痛……”
杯子附在唇边,他冷声问:“哪里痛?”
方眠不知道自己在流泪,泪水全落在了他肩头,“下面痛……全身都痛……我好难过,陛下。”
娇娇怯怯,无辜可怜。隋戬心肠一软,将那酒杯撇开,又替她擦了一遍身,将人抱起来。方眠在他怀中恍惚睡着,听到寺中梵音,微抖了抖,梦呓一般,“我不要在这里……”
陈煜方等在金歌寺外,垂首迎皇帝御驾回銮。一行侍卫头也不敢抬,视线余光却看着皇帝轻轻抬抱着娇小玲珑的贵妃。这少女昏昏沉沉地揽着皇帝的肩,双目合着,隐约看得见娇俏玲珑的曲线,身上却披着犯忌的龙袍,玄色做底,映衬得一截雪白的玉足几乎生出妖异的冶艳。
总有些地方不大对头——陈煜方想着。
天空中闷着一场雨,一行车马重又回宫,蜿蜒着摆开尾,钻进了深深的宫廷。
太医用了药,方眠这一觉睡得沉沉不知人事。隐约似乎听到荜拨雨声,潮气顺着琉璃窗爬下来。她迷茫地在梦中漂浮着,记得不知何时也有过这样的天气。她坐在越王宫的玉阶上,等着给父皇看功课,方驭就蹲在她脚边,一页页翻看纸册。边上全是宦官宫人,无数眼镜盯着,方驭浑不在意,笑她:“这般认真做什么?”
她说:“左右是纸,不写了用掉,等着它上天变神仙么?”
方驭弯着明亮的眼睛,知道她在说的实则是风筝,“有镇纸压着,它上哪成仙?”
他在问要到哪去放风筝。方眠想了想,“天晴的时候,茶花仙女伸手一点——”
方驭冲她挤了挤眼睛,“好啊,不知道何时天晴,我们就让茶花仙女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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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驭弟弟骄傲地挺胸,
小隋蹲在墙角划圈圈,
方眠翘着二郎腿写复国计划通,
弘秀小师父写信给作者:我到底啥时候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