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她被陌生的声音吵醒。
很单调的单音,机械化的一直响,她眼睛睁不开,只伸出手在床头柜上乱摸。
摸到了像手机的东西,她拿下来,努力的睁开眼睛,萤幕是黑的,没有来电也没有闹钟。
这支手机没响,但吵人清梦的声音仍在继续。
【啊~~~】她崩溃大喊,到底是什麽东西的声音!!!
鸵鸟的埋进被窝,期望不太厚的棉被可以帮她阻绝恼人的声音。
可恶!到底哪边在响,待会睡醒下楼一定要去张伯伯那边投诉!
她又将棉被拉得更紧了些,几秒後,那讨厌的声音似乎停了。
室内瞬间回复清晨的宁静,可是马上又有另一个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声音,在铃声停了之後冷淡的响起。
【起来。】
沙哑的声音像是开关,直接让她从被窝里清醒坐起。
被她称呼为金先生的男人,正拿着手机,面有寒意的看着自己。
【金...金先生...您....真早......】
她赶紧下床,像小学生般的立正站好,
他居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家里,她不敢问他怎麽进来的,这男人本来就有许多常人无法理解的行为。
【以後如果不接电话我就会像今天这样直接进来。】
金先生往前一步,用拇指和中指扣住她的下颚骨,警告的意味浓厚,【你很漂亮,我不想捏爆你这张脸。】
她闻言大惊,心脏因为恐惧跳的超快,腿也开始发软。
【金..金先生....您一早来,有什麽需要我效劳的地方吗?】
恶势力总是让人容易低头,她没想到自己面对金主可以狗腿奉承阿谀谄媚至此。
【操你!】
这男人只要说话,真的很容易让她一秒冻结。
脸的下半部被紧紧扣住,她被迫只能直视对方,她发现,男人的气息跟上回突然闯进门一样,有一点紊乱,神情虽然冰冷但眼里却有火苗。
是早晨勃起想发泄吗?
【那...金先生...你要不要先放开我,我脱个衣服先......】
她试着将手轻轻地拉住金先生的手腕,暗示他放松力道。
【不用。】
金先生放开箝制住她下颚的手,用力将她转身,她一个不稳跪趴在床上。
接着一股沉重的力道将她的背部往下压,从後面伸过来的大手抬起她的腰,然後拉下她的底裤到膝盖处。
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她就觉得下半身被撑开刺穿,那股热辣感让她疼到想喊老天爷。
痛死了!
身体开启保护机制,她反射性的想往前爬,但腰却被牢牢的握住,并且更加用力的往後拉。
【痛.....金先生....你轻点......】她已经不想使用尊称了,这男人为什麽有时候像人,有时候却像野兽!!!
【没办法,】男人的气息不稳,身下开始慢慢地抽动,【你很紧。】
什.....什麽啦!!
这种直白的称赞真令人脸红,她心里一动,身体居然也好像受到感召,跟着没那麽僵硬了,再加上身後的男人似乎不像之前的平静无波,隐隐约约,她好像听见几声压抑的喘息。
感觉自己慢慢的越来越湿,男人也开始加快胯下的动作,她不自觉的将双腿张的更开,好让身後的男人可以更尽兴的抽插。
天哪!跟他做爱真的好爽,但如果每次开始不要那麽粗暴会更好。
她被男人操得只剩下呻吟声,虽然室内开着冷气,但她全身还是冒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脖子那边太热了,空出一只手,她将所有的长发都拢到同一边。
【你的身材很好。】男人的手开始在她背部游移,最後直接俯下身,伸出舌头,缓缓地将她的汗水舔掉。
男人的舌从颈後开始,轻柔的爬过肩膀,再往下舔过肩胛骨,他的手也从她的腰後转而握住双乳,色情的揉捏着。
她不行了,男人的手根本是神之手,所到之处都令她兴奋到想把腿张到最大,好让自己可以尽情地被他操。
後来他们在地板,在梳妆台,最後一次是在浴室的浴缸里,总之,淋漓尽致。
男人完事後,又换上生人勿近的面孔,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还瘫软在浴缸内起不来,看着男人毫无停顿向外走去的步伐,她决定以後要在心里叫他【拔屌无情的金先生】。
****************
好不容易出了浴室,她拖着疲累的身体,把男人给的手机找出来,安稳的供奉在床边。
电池电量足够,讯号强度五格,很好,她应该不会再漏接任何一通金先生的来电。
毕竟人生在世,有一半的机会需要靠脸,她完全不怀疑男人一个用力真的就可以把她的脸捏烂。
确定万无一失後,她又把自己抛向柔软的大床,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下午两点,这中间没有任何干扰,让运动过後的她迅速恢复体力。
精神奕奕地起床,她开始计画这个下午要怎麽安排。
窗外有蓝天,有阳光,树梢因为微风而轻轻摆动,天气太好,她决定出门喝咖啡。
她边哼歌,边走到阳台收了内衣裤,顺便看一眼金先生在不在。
窗帘整个拉起,让人无从窥探里头有没有灯光,空荡的阳台没有刚熄灭的菸蒂,看起来像无人在家,这麽行踪不定,她真好奇金先生到底是在干嘛的。
打理好自己,画了个跟上班完全不同的淡妆,也没忘记携带那支保平安的手机,她带着雀跃的心情下楼。
【张伯伯,午安。】
才刚走到中庭,就看见管理员张伯伯正在浇花。
虽然中庭花园看起来实在是破旧到让人想掉泪,但张伯伯依旧尽责的每日照顾那些快死掉的一草一木。
【平小姐,午安。】张伯伯是个人高马大的慈祥老人,虽然管理的不是昂贵的市中心住宅大楼,但是对住户的需求非常认真,只要有任何问题,张伯伯总是会想办法帮忙解决。
【张伯伯,现在太阳还很大,浇花太热了啦!】
【不热不热,】张伯伯拉了下头上的草帽,【有帽子。】
【房子住得还习惯吧?】
【很好啊!我超喜欢。】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不过,对门的邻居,有点怪。】
张伯伯是资深管理员,如果旁敲侧击,应该多少可以知道金先生的事情吧。
【喔?】张伯伯停下浇花的动作,想了一下,【你说,金先生吗?】
如果她现在有喝水,肯定会把水全数喷到张伯伯的脸上。
【他.....姓金?】这也太凑巧,金先生只是她随口的称呼,没想到,那男人还真的姓金。
【是啊!他搬来这里好几年罗!】
【那....张伯伯.....我问你喔.....你知道他的全名吗?】
她特地靠近张伯伯,压低声音,脸上装出娇羞的模样。
张伯伯看了,一副了然的神情,【小丫头,喜欢人家啊!】
【是啊~】她双手合掌,【张伯伯,我不好意思直接问,你偷偷告诉我好不好?】
【好好好!】张伯伯将浇花器放在一边,走向管理室,她连忙跟上去。
只见张伯伯拿出一本薄薄的名册,里头记载了每一户的户长姓名和联络方式。
【A栋五楼之一.....】张伯伯还在找,她将头凑近,一下子就看见了金先生的大名。
【金力远。】张伯伯和她同时出声。
【对了,张伯伯,你知道金先生是干嘛的吗?】
知道名字後,不由自主就想知道更多,她暂时不敢想像她的金主知道她私下打探後,自己会死得有多惨。
【这张伯伯就不晓得啦!你应该知道金先生话很少,也不太跟我们打交道的。】
这话倒是说的没错,她点点头。
【诶....平小姐,你机会来了。】张伯伯突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蛤?】她一头雾水,顺着张伯伯的目光看向门外。
这是什麽可怕的莫非定律!?谁来救救她!
她的金主金先生,正站在管理室门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