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过春风--莫不是生了什么病症

醒来已是三竿日上,身侧无人。清歌觉得眼睛疼,身子更疼。垂眸一看,盈盈肌肤更显一身青紫。

听有人轻轻推门入,清歌忙将锦被拉过肩膀,小巧下巴压着被子看来人。

正是沈又辞。

他醒来不过卯时,但这时节黑夜渐长,外头只微微一点光。她毫无防备地睡在他怀中,素手柔,肌骨玉,昨夜他折腾出的红梅朵朵盛放。正是纯洁中见淫糜。

低头吻她光洁额头,支肘撑着头就这样看着她,拥着心上人,他本是万万不愿晨起。但下头仆人惴惴敲了门,说是大理寺少卿林见渊清早急急来访。想来是审理淮北赈灾贪污一案有了进展,他只得起身往书房去。

公事处理完,见日色不早,他便亲自取了面盆打了水,进来瞧瞧她。

恰见这一幅俏怜样子。

"可是还累?下头备着早膳,叫他们端进来用一些可好?"沈又辞柔声问,拧了帕子来给她擦脸。

靠得近,两厢鼻息缠绕,清歌冷淡着抬眼瞧他,神色不辨怒喜。明明是相处十余年的人,不过一两天光景,却让她生出一种仿佛从来不认识的感觉。她一直知他有所隐藏,却从不曾点破,人生在世,谁没有三两秘密。但看这院子,用具奴仆一应俱全,想来他置了已久。

“世子殿下如今该让我回去了罢。”

她本就生得清丽无双,此刻抬睫冷脸,越是窈窕佳人模样。只这巧巧朱唇,说的偏是这样让人生气的话。

"回去,回去哪?。"他停了动作,手隔着擦脸帕子抚在她颊边,不自觉用力。

刹时似有凉凉冷意从他身上不断喷薄。清歌抬头便望见他双眸幽黑,深得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这,这不是阿辞。

“沈又辞你弄疼我了。”清歌从心里生出些慌意和怕意。伸手去拨他。

理智回笼。沈又辞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吓到她。

“我叫阿桃来伺候你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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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便是两日。沈又辞没对她说的“让她回去”作出表示,也没再出现。只她要出府时门仆拦了她又不言语。想来是沈又辞之前已经留过话了。事已至此,婚事算是黄了,赵府也该是不能留的。但她得回赵府一趟。不为其他,她总得将娘的遗物收拾妥当带出来。这个沈又辞,总该听她讲完才是!

想起他,说来奇怪,不曾了解他心意时相处虽亲近但亦是平平, 怎么他说了些心悦她的话之后,再想起他心里总是慌张张不听使唤。他对她做了那些过分事,现在身子还隐隐作疼呢,自己本应恨透他了才对。

哎呀,莫不是自己生了什么病症?

正蹙眉想着,阿桃给清歌披了件外袍。

“夫人,外头真是凉得很,咱们去屋里歇着吧。”阿桃一边说,一边小跳着跺脚。显然是冷着了。

“哦?刚才爬树摘果子的时候可没听你说凉呢。” 清歌笑着揶揄。

“呀,夫人!”

“好了好了,我们去处理你今日摘的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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