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央拿了药出了医院就买了瓶矿泉水吃了药，然后一路昏沉地到家。
发烧烧得糊里糊涂也导致思维有些迟缓，季玺问她的话，她转了几个弯才明白过来，还没等她回答，就听坐在沙发上的人冷冷地开口，“过来。”
李央迟疑着，下意识偏头思考着，样子可爱极了。
待她走到对方面前时，轻轻张口都牵动着腮帮子疼，声音哑哑地几乎有些听不清，“我难受”。
鼻尖有些发红的怂动着，委屈极了。
不像……平时的她……
季玺说不清心底那点异样是因为什么，居然伸手拉过她，让她坐到自己腿上，语音低沉，手格外自然地顺着她的发卷轻抚着，温柔极了，“怎么了？”
李央一怔，想说自己牙疼，却不知道为什么张了张嘴没回答，只是顺势抱着他的脖子，手环着在他身上缓缓地蹭，“就是难受……”
身体难受？还是心里难受？
季玺难得觉得自己猜对了什么，怀里的整个人都在发烫，但季玺没有多想，却又是难得地乘着眼前人明显神智混乱不清的状态地问了一句，“你觉得顾绾怎么样？”
一派的温润如玉，背后却露出了恶魔的爪牙。不论答案是什么，他总有办法让她更加痛苦。
只是他没料到，此刻的李央不得已地松懈了所有防备。
他只看到她皱皱鼻尖，嫣红的小嘴微微翘着似乎有些委屈。
“只要我一个不可以吗？”
李央睁开眼，记忆的最后只记得自己说了这样一句话。仍旧是在自己房间里，家庭医生来过，还没走，因为医药箱还在，点滴也没有打完。李央发呆似地看着手里打着的吊针，雪白的手脆弱又纤细地被针扎进皮肤里，不知持续了多久，以至于手臂有些发凉，发麻。
她的心底也凉悠悠的。
李央只觉得自己果然是魔怔了。
所以才问出那样的话，可更重要的是她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也没有看见他的表情，所有的记忆仿佛从那一个断点开始被清空了。
李央忍不住皱了皱眉，舌尖在口腔里动着时觉得牙龈的肿痛似乎下去了些。已经早上了，她昨晚也没吃东西，可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除了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以外还能做什么，李央的目光移向门口站着的人，张嘴的声音有些沙哑，“哥，我饿了。”。
站在门口正看着她陷入思考的季玺脑子里不假思索的就浮现了两个字，“骗子。”
他没有听见她说的那句话，那时候手里的手机正好响了，等到他按成静音时，她竟然在他怀里睡着了，脸蛋通红，一摸额头，竟然是发烧了。
在外面喝茶等待着点滴时间过去的医生听见后，冲门口站着的人加了句，“她只能喝粥。”
季玺头也没回，抬眼看着枯萎状态的李央，使坏一笑，“我没长智齿，应该也不会长。”
李央觉得自己快哭了，有气无力的回击，“智齿是智慧的象征！智慧！你没有！”
季玺转身，“这个东西你确实蛮缺的，不然也不能一长四颗都长全了。”
李央，“……”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