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後来
04
「怎麽了？」感受她身体里的湿润温热，我停不下来。
「没啦！只是突然觉得有点好奇而已。」
林兮儿看着我的眼睛，表情竟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无辜。
「好奇什麽？」
肆意摸着她的胸部，我忍不住又吸又添了几口，偶尔还轻轻咬了几下。她的乳头很小，乳晕也不大，各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极品。
「吼！停一下啦⋯⋯啊⋯⋯可以吗？」
「怎麽停啊。」侧躺在林兮儿一旁，我的头靠在她旁边，左手拎着她的大腿，腰部底下还是不怎麽安份的缓慢进行着动作。
「刚刚不是已经做过两次了啊⋯⋯啊⋯⋯会坏掉啦⋯⋯」
「噢。」
保持着姿势不动，我看着她，又看着她。
即使在她的身体里面，仍然觉得怎麽看都不够的真实。
「你最近在忙些什麽？」
「什麽也不忙啊。」其实我没有什麽正经的工作。
到底有什麽事可以忙，或者说必须急迫的不得不马上去做的呢？认真思考一下的话，可能有也说不一定。
但现在没有。
「总觉得你好像从来没有聊过自己欸。」
给了林兮儿一个「你确定现在要聊天」的表情以後，我稍微认真的思考。
认识她已经差不多两年左右，正确来说是22个月又16天。
因爲几乎是每半个月就见一次面的关系，所以彼此要比朋友更加熟悉一些。
我知道林兮儿有一个小孩，手机里的桌布总是定期更新孩子的照片。
「你想知道什麽？」
「工作啊，家人，谈过几次恋爱什麽的啊。」
「所以你晚上不走了？」我挑眉，除了彼此的生日以外⋯⋯她不曾在我的房里彻夜未归。
为了避免尴尬我们也不现金交易，一般完事以後洗个澡就走了，後来我再用手机转帐给她。
「想聊聊天啊，方便吗⋯⋯」扭身轻巧的离开，她拉起被毯顺便也帮我盖好。
林兮儿并不抽菸，也不喝酒，身上也没有半点刺青，甚至不骂脏话。
虽然我也不认识其他的妓女，但她确实跟我认知里八大行业的女人完全不同。
「哪有什麽不方便的啊，」起身穿上内裤，我点了根菸：「从哪里说才好？」
「随便啊，反正我除了你的名字之外什麽都不知道。」
「我叫张映晨，今年30岁，天蠍座A型，男的，兴趣是看书，家里有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妹妹，房子是贷款买的，主要收入是股票，目前单身，恋爱经验⋯⋯」
说到这我不由得停了下来。
恋爱次数要怎麽计算才好，是上过床就算，还是说过我爱你呢？
「你笑什麽啊。」
「我不清楚到底交过几个女人。」
「很多吗？」
「应该吧。」
林兮儿给了我一个看不出来的表情，「看你的样子还蛮单纯的啊，」她起身朝着我的书墙走去：「每一本你都看过吗？」
「是啊。」
「都看得懂？」
「没什麽困难得吧。」
「好厉害的感觉。」林兮儿由衷的点头：「以前你念书的时候，考试一定都前三名对不对？朋友一定很多。」
「这个倒是没有，虽然考得学校都是第一志愿，不过也没有特别想考得比较好就是了，朋友的话，其实很少，大学毕业以後还有联络的只有几个而已。」
「是嘛！」
「你呢，也聊一下你啊，我好像也只知道你的名字。」
「我？」稍微偏了一下头，林兮儿整理了一下头发：「我没有什麽好说的啊，国中毕业而已，有一个女儿就这样。」
「年纪呢？」
「25岁，魔羯座，喜欢唱歌、看电影⋯⋯工作是百货公司的专柜？」
「专柜？」
「是啊，我好像也只能做这个吧，推销保养品，帮客人化妆什麽的啊，一个月薪水三万多块。」
本来我想问林兮儿，为什麽会想到做援交妹，做多久之类的，可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没有必要，要不是因爲钱，谁会愿意跟陌生人上床？
「然後啊，我没有交过男朋友。」
「不是有一个小孩？」
「有小孩就一定要是结过婚，或者交男朋友才能有的吗？」
「也不是这麽说啦，不过大家ㄧ般都这样啊。」
「那是你们啊，我不一样，我没有爸爸妈妈啊，也没有兄弟姐妹、朋友、同学什麽的，一个都没有，我是孤儿院长大的，国中毕业以後就开始在外面赚钱⋯⋯穷的要命啊，只能到处
打零工，不过我好像长得蛮好看的吧，很多男人对我好，可是到後来不管谁都只是想跟我睡觉而已，後来就有小孩，我想说有个伴也不错吧，就这样生下来了。」
「这麽可怜啊？」我不由得张大嘴巴，同情心稍微泛滥了起来，可是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人生啊，谁也不能改变谁的过去。
「是啊，我真的很可怜欸，」张大眼睛，林兮儿回到床上抱住了我：「死鬼，你要不要考虑当我男朋友啊。」
「我？」我哭笑：「我应该养不起你吧。」
「不用你养我啊，我自己就能赚钱，怎麽⋯⋯你会嫌我脏吗？」
「话不是这麽说的吧，你这麽漂亮，对你好的人应该很多啊，为什麽要选我？」
为什麽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