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的纷争并没有传到齐若那,就算传到了以齐若的个性也不会在意。
虽然她对许清清是有几分另眼相看,但是其他的齐家人她并不太放在眼里。
至于齐老爷子的态度她更加不在乎,因为离开齐家后她就没有打算再回去了。
所以齐老爷子护不护时家,她并不放在眼里。
只要时家的人别再跑到她的面前来找麻烦,她也懒的理他们。
她好奇的是那位敏夫人。
明知道她要找他了,她居然还能如此的沉得住气。
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呢,还是因为她保绿漪保定了。
她可不相信那位敏夫人会在乎绿漪胜过自己的安危啊。
就在齐若考虑是不是该找鬼仆晚上去拜访一下那位敏夫人了。
容诚带着一位老者回来了。
看了一眼老者,齐若就看得出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不是那个挂羊头卖狗肉虚有名声的老头子。
虽然不明白容诚为什麽带一位这样的老者回来,但是她愿意给这样的一位老者几分面子。
老者看到了齐若,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他向来理智相信科学,根本就不相信诅咒这些事。
在他看来齐若跟时琴之间的争执只不过是两个小女孩之间的斗嘴而已。
齐若虽然有错,但是时琴她也做得太过了。
甚至在他看来时家的人错更多,毕竟十多年前发生的事,他也是很清楚的。
虽然他很敬佩齐老爷子的为人,但是如果是他的话,他可能舍不得让自家的儿孙受委屈。
也因此他并不喜欢儿孙跟时家人来往。
当然儿孙们愿意听他的话,可是媳妇们却不见得愿意听他的话啊。
他的二媳妇看中了时家的孙女儿时画。
如果不是因为时画出自时家,其实他很喜欢时画那个孩子的。
她不像时琴那麽的张扬,是个为婉的好孩子。
所以他的二媳妇看中时画时,想替他的三孙子求亲时,他并没有反对。
本来他二媳妇也已经决定今年年底要去时家提亲,好替两个孩子办喜事了。
可是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他是不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
但是他的二媳妇相信啊。
也因为二媳妇知道,容诚曾是他的学生,所以才会求到他的面前来。
他也才会来找容诚问一问,没想到容诚居然直接带他回梅园见齐若了。
看着齐若,他也发现她并不像一般十五六岁的孩子。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没有父母在身边照顾的孩子,就算不缺衣食,但是还是难免会受些委屈的。
齐若她应该也是这种情况吧。
[孩子。]以齐若的年纪,老者这麽叫她并无不妥。
[老先生你有甚麽问题吗?]她看得出来,容诚带这个老者回来是来找她的。
老者深吸了一口气说:[孩子我姓胡,我曾经教过容诚,也算是容诚的老师。我今天是为了时家的事来的。]
[胡爷爷你是来帮时家求情的。]齐若好奇的问。
这还是好几天来她第一次见到帮时家求情的人。
胡老先生摇摇头。[你跟时家的恩怨不是我能介入的。我想知道的是,孩子你说的只是气话而已吧。]
这也是他不明白的,明明只是两个孩子之间的斗嘴,他的二媳妇何必那麽紧张。
气话。
听胡老先生这麽说,齐若笑了起来。
[的确那是我的气话,毕竟如果不是时琴她不知分寸,每次见到我就找我麻烦,我也懒得理会他们时家人。]
听齐若这麽说,胡老先生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但是我说出的话是有言灵的力量的。]齐若看着胡老先生说:[你既然是容诚的老师,应该知道容诚的能力吧,我也一样,我也有属于我自己的能力,如果老先生你来是帮时家说情的,那麽你应该知道,话说出口是收不回来的。]
胡老先生愣住了。
他想说子不语怪力乱神。
但是他也知道容诚的工作又的确是特殊。
对这个学生他是怜惜的。
[我的三孙子跟时家的时画正交往,我的二媳妇正打算年底要去时家提亲。]胡老先生老实的说。
年纪一大把的他那里看不出来齐若的个性呢。
像她这样的人,有甚麽要求就该老实跟她说,而不是拐弯抹角的。
那又如何?
她又不认识老先生的孙子,更不认识时画。
他们结不结婚跟她更是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看着这一脸和善的老者,齐若也没有伸出利爪来。
[老先生让你的孙子换一个女友吧。]齐若看着胡老先生说:[除非你不在乎你这个孙子以后没有后代。]
听齐若这麽说,胡老先生并没有帮时画求情。
如果不是他的二媳妇求他,他根本就不会来这麽一趟的。
[孩子你这麽做是会让时家的人恨你的。]虽然这是时家人自找的。
但是人总是不会往自己的身上找错误。
齐若可以感觉到胡老先生的好意。
[胡老先生不管我做什麽,时家人都恨我吧。对他们来说我的出生就是原罪,是我母亲勾引了我父亲,才害的时瑶到现在都还嫁不出去。只是他们永远都不会去想,就算没有我母亲我父亲也不会娶时瑶,因为我父亲根本就不爱她。对时家人来说,千错万错都是我跟我母亲的错,而我母亲去世了,他们当然把恨算在我身上了。]齐若看着胡老先生说:[其实我并不把时家人放在眼里,既然我父亲都已经被我爷爷压着放弃报仇了,那麽我这个做女儿的也没理由去找时家人麻烦啊。可是时家人并不这麽想,他们三不五时地跳出来找我的麻烦,就是要我跪在地上求他们。我并不欠时家人,既然他们不让我好好的过日子,那麽他们也别想过好日子,他们让我难过,那麽我就让他们过不下去吧。]
听到齐若这样说,胡老先生也听得出来齐若说的是真心话。
换言之,其实这都是时家自己去找的。
他们把错怪罪在齐若的身上,却没有想过齐若并不欠他们。
[孩子我知道了。]听齐若这麽说,胡老先生也明白了。
活了那麽大把年纪了,他很清楚这事若真要说错,其实是错在时家人的身上。
时画虽然无辜。
但是齐若也没有错啊。
没有谁活该要受委屈的。
他的孙子只能说跟时画无缘了。
胡老先生走了后,齐若看着容诚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谢谢你。]蓉城道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