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果然如楼临所说,楼玉引一大早就梨花带雨进了宫,一路奔着弘昌帝的广明宫去了。说了什么,玉疏不得而知,但从弘昌帝还特地留了楼玉引一同用午膳,再从楼玉引下午到她宫里来的神色来看,结果应该不差。
楼玉引此时端坐在长乐宫里,脸上完全没有早晨那种悲悲戚戚状,反而容光焕发得很。玉疏因笑道:“三姐姐所求,一定得偿所愿了罢?”
楼玉引笑意深深,神清气爽地啜了一口茶:“反正我那位便宜婆婆所求的,应当是一样也做不成了,可算这些天没白恶心!”
她眉梢眼角闪过一点锋锐之气,冷笑了一声:“想两边下注,想从龙之功,我看他们有没有这个福气来享!”又给玉疏简略说了一遍经过。
原来温夫人所求的,不仅仅是过继一子到楼玉引名下,更因为温永虽是候府公子,但其实是个次子,还想再求个官职来充当死后哀荣,以免葬礼上不好看。更别提他家还想再求娶十三公主。
玉疏简直是服了楼玉引,明明是她婆家的事儿,楼玉引偏偏就能舌灿莲花,将他家算计公主的事儿扯到蔑视皇权上。换句话说,就是间接打了弘昌帝的脸。
弘昌帝本就颇为宠爱这个女儿,温家的下场,玉疏看眼前楼玉引的神色都能了解一二。
玉疏冲她抱了抱拳,笑嘻嘻地:“姐姐一举多得,心愿得偿,恭喜、恭喜了。”
楼玉引笑着拧了拧玉疏的脸:“又学着外头的样子,做出这个模样来,叫人怎么不疼你!”她又叹了一声,冲玉疏眨了眨眼:“呀,也不知你什么时候才能下降,也和我做个伴儿,我府中好些俊俏的郎君都调教得不错了,你若来了,岂不是更有趣味?”
她在情事上向来随性不羁,常开这样的玩笑,玉疏也习惯了。更何况今日玉疏原本就有一件事要做,更是顺着她的话,又半露不露地问了些闺话,姐妹二人方散了。
天色渐晚,玉疏提前用了晚膳,沐浴完毕,才就这么披着一身轻薄的寝衣出来。
楼临快来了。
玉疏原本还在犹疑,但昨日映雪之事让她明白,她如果再不下手,多年以来精心育下的那颗最甜美的果子,可能就要被别人收走了。
如何能忍?
她花了这么长时间,让楼临一点点看到,她已不再是个小女孩儿,而是个已经长成的女人了。只是她却始终不能最终确认,楼临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是妹妹?还是女人?
只是映雪说的时间,给了她答案。
那日她借酒醉若有若无地去引诱他,而他表面未显,实则已有欲望。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从第一眼见到楼临起,就的确不能相忘。
她想掌控他的情欲,让他如琢如磨的脸上, 出现失控的表情,支配他的身体,然后看他在情欲中迷失的样子。
想一想就让人觉得热血上涌。
大概是她已经提前叫伺候的太监和宫女下去了,整个清和殿中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于是,在这种人为制造出来的绝对寂静里,玉疏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喘息声和逐渐走近的脚步声。
脚步声非常沉稳,连走路的力道和步速都是一致的,非常有韵律地向清和殿走来。
玉疏已经能感觉到腿心湿了。
她把手探进去,果然摸到了水。这具身体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去探索,只能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滚烫的热度,稍稍往里一送,已经微微启唇的小口就警惕地闭合起来,抗拒着外来的侵入,只是随着她的指腹柔柔在嫩瓣处拂过,似乎又放松下来,娇滴滴吐着露,濡湿了她的手指。
玉疏微不可闻地呼出了一口气。
身体果然是很诚实的东西,楼临的应该也是。
至于她的心和他的心,她此时却不想去想。
何必想那许多,现在快活就好,反正未来终有它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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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想象中肝的快!快夸我!终于接上第一章了!
写了快四万字,终于不用走剧情了,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