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露拉开门,迎面吹来一阵酒味。还未曾出声,眼前一黑,唇上覆上两瓣冰凉的唇。
酒味打消乔露继续沉浸在这个狂烈的吻里。
“你干吗?一身酒味,发酒疯?”乔露摸摸嘴唇瞪向含笑的景修。
景修揽过她的肩膀,长腿一迈,朝沙发走去。
“好久没见你了,路过便上来看看。”大手朝瘦弱的腰部袭去,挑逗起热意,难免心猿意马。
乔露拍他的手:“看我?带着一身酒气来看我?你可真搞笑。”
安静的凌晨,昏黄的壁灯,屋里一对孤男寡女,应该发生点什么才对得起这暧昧的气氛。可是周边弥漫的酒气让她全然没了兴致。
景修左手撑着脑袋,歪头拿一双带笑的眼神看她:“你这样说话太赶客了,男人可不喜欢。”
乔露摇摇头:“要不要洗澡?时间太晚了,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
景修笑:“这下可以一起等待黎明了。”
乔露撇开他伸过来的手,起身:“我帮你找衣服,上次的衣服我洗完收起来了,我去给你拿。”
景修跟着起身拉住她的一条手臂,搂在怀里,蹭着耳边边沿来回寻弄,“你帮我洗,我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也不想动。”
乔露反手摸他的脸,脸的温度很高,有些灼手,“你等一会,我去给你放水拿衣服。”
“我跟你去。”景修不依不饶地撒娇。
真是醉了,乔露安抚他在沙发坐下,快速跑到房间,拉开橱柜,打开其间一层抽屉,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藏青色睡衣躺在里面。
浴室里,水气弥漫,景修闭着眼,神色满足地站着。
乔露打了一点沐浴露,抹开涂在他的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混着热水的雾气晕染开来。
景修低低说了句:“还是这个味道。”
乔露笑了笑:“喜欢吗?我很中意这个香味。”
景修握住她游移的手,“下次多买一瓶,我也跟着用。”
乔露食指一勾,在他掌心外侧划了划,力道很轻,像在挠痒痒。
景修低沉一笑:“你别乱来,小心……”
乔露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按,踮起脚尖,亲吻他的嘴唇。
“这样吗?”乔露眨眨眼,唇角一弯,眼底尽是笑意。
景修压下心里的冲动,把她推出去,“剩下的我自己洗,你先去把湿衣服换了,别把自己弄感冒了。”
乔露心里笑:还不是因为你弄的。不过她没把这话说出来,反倒是拉开门,说:“你快点洗,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景修洗得很快,心里有一团火,急需解决,冷水不能将其压下,门外走动发出声音的那个人才能。
乔露关掉煤气,倒了一碗醒酒汤放在餐桌上,景修拿着干毛巾擦着头发正从浴室里出来。
景修很高,又因为常年自律健身,身材很好,平常的藏青色睡衣穿在他身上,倒显得他身形俊逸,外加他今晚喝了酒,头发丝正滴着水,面庞散着一股慵懒气息。
乔露朝他笑了笑:“你先把这汤喝了,我去卧室给你拿吹风机。”
卧室里,景修趴在乔露的腿上,吹风机的风呜呜地吹,修长的手指摸着自己的头发,说不出来的舒服与美好。
景修抓住她的手指,捏在手里细细揉搓,声音也跟着慢慢漫出来:“跟你相处很舒服。乔露。”
乔露关掉吹风机,拔掉插头,收好放在抽屉里,坐回原来的位置,景修起身圈她入怀。
“这才几次,你就觉得舒服了?”
景修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嗯了声说:“还没有人给我吹过头发,煮过醒酒汤。当然,我妈除外。”
乔露笑:“景先生,看来你女人缘不行啊。”
景修的手从上衣下摆钻进去,摸着肋骨上前,柔软又饱满的胸部就在眼前。
“有你就可以了。”
这话乔露很受用,仰着头靠在景修的肩头,声音有些诱惑,也很轻:“你今天好像怪怪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那糊涂妹妹跟人私奔了。”景修揉着乳尖,捏着乳房,声音轻飘飘的。
乔露很不厚道地破坏这美好的气氛,硬是哈哈地笑出了声,“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你妹妹很可以啊。这可是很需要莫大的勇气才做得出来的事。”
景修被她这歪理给气到了,手上的力劲也重了些。
乔露哼了哼。
“你这话是这么用的吗?女孩子家家的跟一个男人跑了,还跑去无依无靠的国外,要是发生点什么事,我们能帮上忙吗?”
“你这人真没有浪漫细胞。”乔露手伸向景修矫健的大腿,掌心之下,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哼,情爱有比家人重要?宁愿跟一个不靠谱的男人跑了,也不愿听父母的话?”
乔露摸到他的膝盖窝,指尖在上面跳舞,她哼吟着说:“景修,爱情里很少有智者。不论什么年龄,总有人为自以为是的爱前仆后继。要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冷静理智,就不会有那么多令人感伤动人的爱情故事了。”
景修和乔露呆在一起的时候,什么话都说,各自说着彼此的见解,谁也不干扰谁。
景修揉着她的背后中间凹进去的脊线,那里像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吸引着他。
“那你呢?你是属于哪种人?冷静理智?或是为爱冲昏头脑?”
乔露望向纯白的天花板,炽热白亮的灯光晃了她的眼,她唇一勾,悠悠地说:“我是及时行乐者。浓烈的感情伤人,平淡的感情磨人,都不适合我,我是感觉的追寻者,我一向追求快乐。”
景修吸了一口她细长的脖颈,牙齿划过白嫩的皮肤,“很巧,你这段话我竟然很认同。”
乔露抬手,仰着头,眼睛从下到上望去,手划过他的眉骨,笑呵呵地说:“难不成之前谈过的几个话题,我们都是背道而驰?”
景修闭眼任她抚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真没有默契啊。”
说完这句话,乔露便被欺身压在下面。
她搂住他的脖子,“怎么,还不累?不睡了?”
“做完再睡也不迟。”
吻很热,手很热,腿很热,身上这个人像是一座火炉。乔露这些天空调吹多了,人有些闷,这晚也没有开空调,反倒是窗户大开,风扇呜呜地吹着。
景修手在私处缓缓按揉,指头朝细缝探去,水意慢慢渗出来,乔露轻轻扭着身子,细细呻吟。
“快乐吗?”景修问。
乔露拉他手,搓着他圆润的指腹,摸着指背突出的骨头,温柔与猛烈组成了景修这个人。
“还差那么一点。”
“差哪一点?”景修跪在她两腿中间。
乔露与他十指相握,两眼定定地盯着直挺的物什,“大概就差那件东西了……”
‘吧’字还未落音,一根鼓胀便冲了进来,起先是慢慢地进入,慢慢地挺送。等乔露适应以后,水分泌得更多,景修便猛烈地冲撞,像是一头猛兽,只知道朝一处顶撞,全根撞入,全根抽离,乔露放开声呻吟,明天周末,她不在乎嗓子是否要叫破,身子可否安稳下床。
她追求快乐,一向沉迷肉欲的迷离世界,这点她和景修还是很相似的。
这样多好,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又在某种程度上享受了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