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的很长一款时间我都没见过廖斯喻,他既没有再联系我,我也没有从别人口中听过他的现状。我们像是从彼此的生活中消失了,除了空白一片的朋友圈,再没有别的东西证明存在过。
林炙签了合约之后乖了不少,从监控看也只是每天睡觉看电视吃零食,体重倒是长了两斤,公司这阵子突然忙起来,我也没心思琢磨他到底怎么想的。
Ann听说我和廖斯喻彻底掰了,约我去他酒吧喝酒,说是要安慰一下大龄单身男青年,我把林炙留在家里,应邀去了。
去了我才知道,Ann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最近看上了一个小男孩,将将成年,还是个高中生,不过人家好像没看上他,叫我过去陪他喝酒。
“唉,老谢,我真是情路坎坷。”Ann长吁短叹,骚包的穿了身黑色西装,给我端了酒。
我喝了口酒,听他继续说。
“我不是看上一个小孩吗,软件上认识的,正好同城就见面了。老谢你不知道,他长得太对我胃口了,床上又浪又紧。”
“然后呢?”
Ann:“然后他洗完澡问我是不是玩sm,可不可以约调。我当时愣了,没想到约个炮还约进圈儿了,我犹豫了一下,真的就一下,他就走了。”
我几乎能想到当时的场景,哼笑出声,Ann气得把杯子磕在水晶台面上。
“老谢啊,你告诉我你不是偷偷求了桃花,身边一个两个的对你死心塌地,旧爱新欢左拥右抱齐人之福——”
“别,我消受不起。”
Ann正要继续向我吐苦水,他后面走过来一个人,大概有一米八几,大长腿,运动型身材,脸上满是洋溢的青春气息。
他皱着眉拍了拍Ann的肩,啊,这应该就是Ann口中的高中生了。
高中生似乎嫌这里太吵,比了个出去说的手势,把Ann拉走了,我一个人喝酒无聊,偶尔有一两个化浓妆的男孩子或者女孩子凑过来,暗示性地要我请他们喝酒。
我拒绝了,无聊地打开远程监控,意外的看到林炙在给他自己做清洁。
我没有碰过或者“使用”过他,短期内也没有这个打算,林炙什么都清楚,他没有清洁的必要,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习惯了定期灌肠。
监控里的他有些失真,淋浴的热气蒸腾在镜头上朦朦胧胧覆上了一层水珠,林炙兑了温水给自己灌肠,又单独放了一池热水,他戴好肛塞坐在浴缸里,氤氲之间一张脸又纯又欲。
酒液入喉灼得滚烫,我眼睛也有点热。
高中时候大家明明都穿的校服,同样的白衬衫偏偏在他身上就显得格外干净,喜欢他的女孩子数不胜数,有时候情书递到我这里,我知道他不会拆但也不会拒绝,换了自己写的塞进去一起给他,也算是告解相思。
我有时候忍不住想,如果我和他一起出国了,现在是不是会是另一种样子,但是我不可能倒退十年了,最愉悦的体验不是为了让我有所追求,而是为了停止无尽且无望的欲求,我已经不再追逐他的脚步了,却没有办法把他从无尽的深渊里救出来。
*最后一段部分化用柏拉图会饮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