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谈妥,严霁出去将俞熳牵进来见王灵枢,王灵枢事先铺垫了许久也没忍住见到俞熳时倒吸一口气。
他从前半分不信所谓红颜祸水,美人亡国之事,同为男人,爬到那个位置时的野心骨子里的恶根不可同日而语,再荒淫无度也有理智那根敏感的弦绷着。
回眸一笑百媚生,世间红颜皆白骨。婷婷立在他面前不笑,宛如空谷幽兰。
“叔叔好,好久不见,叔叔风采依旧。”
王灵枢额头青筋一跳,他尚未到而立,怎就沦落到风采依旧了呢。是他钻牛角尖了,到底还是个孩子,用错词也是正常。
刚这么说服自己,就看见小礼之一是一包黑乎乎的东西。
“嗯,熳熳长大了。严副官,这包是什么东西?”他把油纸撕开,黑乎乎的居然还有辣椒,泛着奇怪的香气。
严副官凝思片刻,王灵枢莫名觉得严霁自己也不确定。
“这是茄子干,江西特产。”
王灵枢表情一僵,胯下发凉。立马想起了几年前俞熳这个小混球骂他的话,黑茄子。一次两次的,王灵枢可不信是巧合。
看着愈发嘚瑟的小坏蛋,王灵枢想像训斥底下的兵一样让俞熳也长个记性。谁成想正和俞熳的眼睛对个正着,明眸善睐孩童特有的圆润感,就这么朝他一笑,王灵枢脑子就空了。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回过神时欠揍的小混球俞熳已经搬好行李坐在大堂等他一块上桌吃饭。
府上没个夫人姨娘的,倒有许多肤浅的大汉,白瞎这一身皮子。
他的兵殷勤地给俞熳打水捧到俞熳面前,俞熳慢悠悠的洗好了手紧跟着王灵枢上桌。
谁看这个会用眼神迷惑人的妖精谁傻逼,王灵枢不看她自顾自夹菜吃饭。
俞熳捏着筷子扶着碗,左顾右看没人理。其他人都下去了,桌上只有一个可以使唤的活人。
“叔叔,吃饭呢?”
王灵枢坚定不移,没有理她。
“叔叔,这盘虾看起来好好吃,如果不去壳可能会刮嘴。”
“熳熳怕疼,叔叔。”
男清女浊,男动女静……能常清静……王灵枢恨不得往耳朵里塞棉花,板着脸塞了一口虾,不去壳。
“唉,爹不疼,娘不爱,虾之大过。”王灵枢下意识瞄了一眼,不幸目睹俞熳眨巴着长睫大眼,正要放下筷子。
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王灵枢从来没感觉控制理智如此艰难,理所应当的事情好生欺人太甚。
“好好说话,再不吃饭就凉了。”他硬着头皮恶声恶气的朝俞熳警告。
磨死人的混蛋摸了摸圆滚的肚皮眼光都不分王灵枢一个,是的,他现在又是风采不减当年的黑茄子,老男人了。
他认命的洗去满手油腻,心里正在进行自我审判,犯贱的那只王灵枢被其他几只王灵枢吊死。
然后,原地复活同化了其他几只王灵枢。
家里老人的命根子,二代单传含着金汤匙的王灵枢遇到俞熳,把金汤匙融了给俞熳做金线!
一晃数年,俞熳在王灵枢家与女主人无异。帮俞熳剥瓜子剃虾壳揉腿这等丫鬟做的事情王灵枢全包揽了,多年的媳妇熬成婆,黑茄子变肉粉条子,王灵枢也成出了名的光棍汉。
关于俞熳为什么这么了解男女之事,王灵枢后来这样搞明白了,第一混蛋她早熟,第二混蛋她喜欢调戏女人和听墙角。
甚至能扒出严霁尘封的避火图还有些西洋的坏玩意儿。看是看遍了,实物却没有对照的,你说俞熳怎么办?
这事王灵枢最有发言权,身材姣好的少女蒙着头露出两只眼压在你身上。你低头看去,下身被扒的一件不落,同样白花花的肉体。
这个魔鬼就这样捏着他的东西,像捏着一块普通的鸡肉鸭肉研究。从卵蛋摸到龟头,柱体前摸到后,揉揉捏捏顺便撸几把看看变化。
王灵枢半条命都要没了,满身大汗气喘着看她坐起来不想玩了。
“没有爸爸的好看。”她完全公正地评论。
他翻了个白眼,恨不得掏出枪崩了他自己。
严霁这家伙究竟怎么祸害了这孩子把孩子歪成这样,不知道俞熳是他女儿吗?居然和俞熳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