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莉嘉觉得,拜尔大概是这个世上回应信徒回应得最频繁的神了——虽然他大抵也只有自己这么一个不太虔诚的信徒。
自拜尔在她12岁时降下一次分身后,便三五不时地会给她一些回应;
比如在她宛转地祈愿能变成一个大魔法师或者让西里婆婆不再关着她的时候冷漠地从神像降下神谕:“你找错人了,那不是我的神职”;再比如在她弹琴时默默地在一片酷炫光效中出现又消失——以至于她很久都只敢乖乖地弹赞颂曲和圣歌。
拜尔对她的回应频繁到了让她有一种这家伙就住在隔壁,没事就来串串门的错觉。
俗话说的话,距离产生美。拜尔的“亲民”让弗莉嘉渐渐失去了敬畏,对他的态度也慢慢转变为对待一个“人”而不是“神”;要说有什么特别,那就是拜尔是她两世见过最吸引人的男人,毕竟自带出场特效和BGM。
弗莉嘉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谁能天天和这么好看的男人共处一室还坐怀不乱?她可不是什么柳下惠。
于是她开始在弹琴时假装不经意地碰碰他的手,摸摸他的腿,看着他向来八风不动的冷漠脸染上一丝无措,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弹琴。
结果就是她眼见着拜尔越坐越远——最后干脆坐到了神像上面去。但他依旧愿意来,证明他也不排斥不是吗,弗莉嘉暗搓搓地想着。
有时她也会和他聊聊天,告诉他她对外界的渴望。刚开始都是她在说,他在听;慢慢得拜尔也会挑一些话题给予一点简短的回应;再后来,拜尔会用他清透悦耳的声音向她讲述一些他所知道的这片大陆的奇闻异事和神明之间的风流韵事,甚还被她哄骗着用那常常让她酥了半边身子的好嗓子红着耳朵叫了她一次弗芮。
虽然拜尔却是个超级宅男,讲起故事也干巴巴的,但他近千年的悠长生命让他知识渊博,也再次勾起了弗莉嘉对外面世界得憧憬。
这几年,西里婆婆将她管的越发严了。小时候除了母亲,她还能偶尔看见来送物资的仆人和商人。然而自母亲生下第二个孩子后,她几乎和外界彻底断了往来,如果不是还有西里婆婆和拜尔能和她说说话,并且西里婆婆每次外出会为她带回一些书,她想她一定会疯掉。
可她根本不能理解西里婆婆将她困在这个远离城区的神殿的原因。除了每月西里婆婆会去侯爵的庄园找仆人领微薄的赡养费还提醒着他们她的存在外,估计她早都被那一家人遗忘,毕竟连她的母亲都早已对她不管不问。
可她连踏出这个院子都不被允许。如果不是西里婆婆待她向来温和守礼,她甚至怀疑这个老妇人是不是什么心理变态,因为她不光锁着她,有时候还会盯着她的脸出神。
为此她曾和这名日益年迈的老修女大吵了一架。也就是那一次,弗莉嘉第一次看到这个守旧到有些刻板的女人在她面前失态——她浑浊的眼里噙着泪,双手抚上弗莉嘉的脸,口中哽咽:
“弗芮,我可怜的孩子,你太过与众不同——你的出现必将带来混乱;光明神在上,我不能视而不见——”
说完她便用歉疚而又悲悯的目光看着弗莉嘉,却无论她怎么问都不愿再开口。
这反而让弗莉嘉更困惑了,她哪里与众不同还带来混乱了?因为那个子虚乌有的诅咒?可那根本是一场荒唐宅斗的产物好不好。
于是她把老修女的话转述给了拜尔,想征询下他的意见。
听完她的话后,拜尔罕见地迟疑了下,才告诉她:“大概是说你的脸,格外的与众不同。”
她疑惑,“哪里不同?”
“…格外的,美丽。”大约是从未这样直白地夸赞过一位女性,拜尔说完耳尖漫上了一丝粉晕。
弗莉嘉惊呆了,调戏了拜尔快两年,这是这个宇宙超级直男第一次反调戏回来;她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撩拨他的机会,于是她立马扬起了自认最勾人的微笑,“你是在夸我吗,拜尔?”
这次拜尔整个脸都红了,如同染上朱红的美玉;随后不等她再说什么就又化作了一片金光。
“……”,弗莉嘉望着空寂无人的祈祷室,突然轻笑了一声,“下次可不会再让你逃跑了,小拜尔。”
不过她却没有把拜尔说的话真的当作一回事,因为她很清楚自己长什么样。
她如今的脸和她前世有七八分像,却带上了西方人独有的立体和深邃,更显精致和艳丽;眼睛据说遗传了塞勒家的传统,深紫色的瞳孔如同两块上好的水晶,在纤长卷翘的密睫下熠熠生辉;并且大约是天赋异禀,一身皮肤如牛奶般丝滑白嫩又吹弹可破,轻轻一碰都会留个红印子,真正的冰肌玉骨。
身材就更不用说了,虽然年纪不大,但蜂腰腿长,胸部圆润挺翘,不到14岁就目测快有C;且因着她一直坚持健身和瑜伽,身体柔韧,没有一丝赘肉,就身材曲线来讲比她前世还要好。
前世她就是个美人,好好打扮打扮远超一般网红,不然她拿什么去钓凯子?
虽然这一世的容貌显然比上一世还要得天独厚,但在弗莉嘉看来也不至于美到让西里婆婆觉得她能为祸人间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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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开始炖肉,下下章就能吃肉了o(* ̄▽ ̄*)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