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哥哥房间出来，正好看见顾严站在廊道里与人交谈，那个男人的视线扫过我，立刻露出饶有兴味的表情。
我知道我现在的模样一定很不好看，眼睛哭肿了，头发乱糟糟的，衬衣由于出来的仓促扣子都不知道扣错了几颗，加上怪异的站姿，明眼人都看的出刚刚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
顾严眼神微暗，他跟那人打了声招呼，揽着我的肩膀快步走开。
他把我带到庭院的一处角落里，几盏地脚灯照射出幽幽得蓝光。他微抵着头，神色不明，解开我的衣服，再一枚枚把扣子重新扣好。
我没有力气抵抗他的手:“能麻烦你派辆车送我吗？我得赶在哥哥之前到家。”
他将我汗湿得鬓发撩到耳后，不悦的道:“谢肖汶做了什么？把你欺负的这么惨。”
我定定的看着他，想确认他是不是故意装傻。
可这人一贯善于伪装，我什么也看不出。
我轻声说:“你不是一直都有偷窥我们上床的过程吗？”
他很长时间没有回答，那张脸斯文俊秀，是极其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一副面孔，可我此刻看着，却只觉得可恶可憎。
我一直没有说过，我觉得他很卑鄙。
顾严说:“以前光是想到谢肖汶发现真相时的表情，我就觉得很痛快。但是现在看你被他压在身下，已经不能够让我觉得痛快了。”
“可你今天还是亲手把我送到了他床上。”
顾严眼中有了郁色，神情莫测的睨着我。
我知道我不该挑衅他，可我就是受不了他伪君子的做派。
他说:“我送你回去。”
“……好。”
路上，我降下车窗，清凉得夜风吹得我眼角涩涩的疼。顾严一直没有再说话，连眼神交流都不屑与我，把我送到家门口后，轻道了一句“注意避孕”，很快将车开走了。
我心中嗤笑。
哥哥随时可能回来，我迅速清理了一下身体。蹲马桶的时候，感觉到浓稠得精液从阴道口滴淌出来，脑中不受控制的浮现被哥哥用阴茎肏弄的场景，我不敢再想下去，按下冲水按钮。
吹完头发，玄关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不多时哥哥就来到了我房间门口。
“还没睡？”他语气自然。
“嗯。”我故作镇定的背对着他铺床。
我穿着短袖睡衣，领口扣得严严实实，希望哥哥没有在我身上留下太显眼的痕迹。
哥哥走到写字台前随手翻阅着我的课本，“就快月考了，我给你圈的重点有没有记牢？”
我感慨他着实辛苦，和女人幽会完回家还要关心妹妹的学习。
哥哥成绩优异，高三的时候从一中被姜济二中砸重金买来当插班生，只要高考的时候成绩在二本线上，学费生活费全免。
而我，则更像是一个不得不收的附赠品。
如果说在家里突遭变故之前，我的成绩还能在年级十五上下徘徊，初三下半学期可以说是呈直线下滑。
我缺乏哥哥那样的专注力，也没有他的高智商，在一连串的打击下，中考考的一塌糊涂。
我甚至起过辍学打工的念头。
我可以自我放弃，但是哥哥不会放任我不管。
哥哥之所以转学，除了省钱，也是为了把我带进一个相对好的学习环境。
毕竟二中是除一中和四中外升学率最高的学校。
我轻轻“嗯”了一声。
或许是觉得我的态度太敷衍，哥哥蹙了蹙眉，又开始对我说教:“高一的重要性不用我说，我不想给你太大压力，但你最好把心思收一收，男女之间的事不是你现在该考虑的。”
他顿了顿，“下午我听夏晶说，前两天有高年级的学长跟你告白，还送了你一块怀表，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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