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大多数时候,乔若妍都被爹爹抱在怀里度过。
她隐隐约约感到了异常,每次刚有了一点头绪,就被身后男人强有力的抽送冲散。
久而久之,沉迷在爹爹胯下的少女忽略了那点诡异。
将军府的仆人在一点点遣散。偌大的将军府本就人口稀少,气氛空寂。
仆人离开后,朱墙老旧的府内更是清冷空洞,几片残叶飘零,乔若妍行走在府中时,总有些不是滋味。
尤其是当她把卖身契和几件首饰交给小荷时。得知要被遣散回家,那丫头的眼泪登地下来了,哭着喊着要跟她一起走。
乔若妍是好说歹说,什么小荷你跟着我们以后定会吃尽苦头,不如拿着手上银两归家,早日觅一个男子,好好过日子。
又道你爹娘尚在城中,你小小年纪莫非要远离双亲?怕是此生与家人难再相见。
说得小荷眼泪哗啦啦的往外淌,最后拿着东西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府。
送走小荷后,乔若妍盘算着需要带走的物品,她管理着府中账册,知道将军府远没有外人猜想的富裕。
梁帝赏赐的黄金白银和爹爹回京时收的那些贵客的礼物,都被他折成银票,送给了镇守塞外的将士和在沙场上死了男丁的百姓。
“妍儿在想什么?”一具温暖结实的男性躯体从背后贴上她,手臂圈住她的腰,收紧,将她搂进怀里。
“也没什么,就是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有些感慨罢了。”乔若妍有感而发,她翻开手里的蓝色线缝账本,示意爹爹看上面的记录,道:
“妍儿核对了账册,发现府中统共只剩下数百两白银。虽然不多,好在还有一辆马车可用。”
“嗯,够用了。”沈天枢取了那本账册随手扔在桌案上,他站在小儿媳身后贴紧她,摸着她平坦的腹部,笑道:
“等离开这里,我们先在山水之间找一处闲居。若妍儿有了身子,再搬入市井之间。”
“都听爹爹的。”乔若妍扯了扯衣袖,一支白玉嵌珠玲珑小簪插在她鸦鸦乌发间,回头间珠光流动,她娇艳动人的脸上溢着幸福的淡笑。
小儿媳对他们二人的未来一脸神往,沈天枢见此,放在少女腹部的手指微不可查的一颤。
他胸口发闷,连忙闭了眼平缓呼吸,藏住脸上的异色。
“今晚先好好歇息,明早爹爹叫你起床。”他拥着小儿媳走向床榻,转身时被她拉住衣角。小儿媳满怀期待的看他,“爹爹不和妍儿一起睡?”
“爹爹还有一些要事处理。”男人裹住她的柔荑,眼里漾着煦如春风的温柔。
沈天枢生性冷厉,行事霸道,近日却换了个性子,和小儿媳私下独处时,说话时声色朗润,眉宇松展开来,将仅有的不多的柔情全予了她。
乔若妍突然感到一丝丝不安。
“爹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其实沈天枢一直伪装得很好,但乔若妍何其敏觉,她先是丧失双亲,后是丧夫,生活的痛楚让她犹如惊弓之鸟。
男人不寻常的表现,让她察觉到诡异,害怕失去。
心中的一点猜疑不安,被爹爹近日细微处的反常,烧成她心口处大火燎原的恐慌。少女的眼里蔓延出极度的惊惧,她扯住他不放,心神不定:
“双亲离世,夫君战死,妍儿只有爹爹一个亲人了,爹爹……”
沈天枢震惊回头,胸口被巨石撞得钝痛,却又欢喜欣慰,他垂眸凝睇小儿媳:“你好了?何时好的?什么时候?”
“断断续续地想起的。”少女颇不好意思的说道,脸上是羞怯的情意,“其实和爹爹第二次……做、做那事的时候,妍儿的眼里有时是爹爹的脸,有时又是夫君的脸。”
“之前大多时候是神思浑噩的,清醒的时候又记得和爹爹的荒唐事……”她说着说着,将脸偷偷藏进锦被下,声音越来越低,“完全清醒过来,就是在这几日了……”
“真好,真好……”她未曾厌恶过他,清醒后是小女子面见情郎的娇态。那一瞬的手足无措之后,沈天枢满心满眼里都是他的小儿媳。
趁小儿媳神志不清要了她身子,沈天枢一次次食髓知味,他与小儿媳交合得越激烈缠绵,压在心底最深处的负罪感便与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