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沈沉
乘务：赵佳
“今年新招的乘务好像来报道了诶，那边那边，沈哥你看一眼。”机队里的小林嚷嚷着。
“我的天，新来的就是不一样，一个赛一个瘦，腿直的啊。”
小林现在还在波音机队跟机，是飞行学员，连副驾都没到，大学毕业以后大改驾培训再进航司，沈沉大学就学飞行，大学毕业一年就拿到了副驾执照，现在才27岁，已经是机队里最年轻的教员。
所以小林虽然叫他沈哥，其实他没比小林大多少。
沈沉看了一眼穿统一制服排队走过的一组小乘务，各个体态细长优美，对每个路过的同事都叫一声：“您好。”
小林说的是，新进的乘务的确更好看些，这个好看是客观评价，不是有什么龌龊心思的。老乘务安稳以后，有许多成家生孩子的，自我要求没那么严格的，身材走样不注重仪态和打扮的。
沈沉低下头继续玩手里的无聊微信小游戏，说：“可能干不了半年就辞职一半了。”
小林说:“也是，咱们公司这航班是真难飞，两点起床两点睡，没几个漂亮小姑娘熬得住。”
“诶沈哥你看你看，最后一个好看啊。”
“哎呀脸转过去了，真是好看啊。”
沈沉抬头时那个女孩已经走过去了，看不到脸，只能看到修长笔直的腿和纤细的腰，体态优美，盘头扎得一丝不苟。
虽说空乘漂亮，但也不是人人都没有缺陷的。空乘招聘的时候，唯一严卡的要求是身高，身高到了，其他条件也没那么苛刻。
有不少乘务腰不细，腿不直，五官平淡需要靠浓妆撑场面，如果不自我严格要求，走路的时候体态也有几个不好看的。
长期熬夜飞航班，还会导致皮肤状态糟糕的。
所以只看背影，那个女孩还不错。
飞行员这个职业由于目前供需关系的不平衡，收入有些畸形地高。飞行员培养成本巨大，航司机队规模不断扩张，飞行员培养速度跟不上航司发展速度，人才紧缺。
小飞月收入两三万，做到机长教员后，月收入十万以上是很常见的。
而且跟地域位置无关，一线城市和四线城市的民航工作人员收入是接近的。
在一个三线城市，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月收入十万是很不错的。
收入高，周围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有的十八九岁就开始飞，大多数都是二十出头的女孩，乘务一波一波换。飞行员不断晋升，收入越来越高，能玩的东西越来越多，不乱是很难的。
几个教员联合甚至能养一个跑车俱乐部。
丑闻也很多，某着名大航司飞行员乘务群P事件还上过微博热搜，身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更是心知肚明，这个圈子光鲜，但背后其实大家都清楚。
不是说每个人都乱，只是乱的可能性更高。
沈沉很少主动找小乘务，因为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来来去去，意思都差不多，而且当空乘脸上挂满了明目张胆想找个有钱人的目的的时候，就觉得挺没意思。
但飞行员本身收入高，他又以飞快的速度成为最年轻的教员，收入不菲，在圈内他名声不错，不乱，对乘务、安保和小飞态度都好，遇到航班不正常有耐心，也不会迁怒运行控制的同事，处理问题也果断，跟他一起飞航班总是很愉悦。斯文英俊。即使他不主动要，想跟他的小乘务也多得数不清。
偶尔有一两个双方自愿的，做了也就做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玩。
但日常他对这件事没那么多兴趣，小林说完那个姑娘不错，沈沉也没往心里去。
时间一晃两个月过去。
赵佳完成培训后终于正式入职了，领到了乘务的套装制服和丝巾箱子。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崭新的开始。
其实做乘务的女生，要么是大学学的乘务专业，要么是没有其他合适的工作，但刚好自身条件好进了航司，靠美貌换还不错的收入，算是一碗青春饭。
赵佳是学麻醉的医学生，原本毕业后要成为一名麻醉师。但突然莫名其妙跑去当空乘，在家人眼里，空乘就是飞机上的服务员，父母和男友都极力反对。
好好的医生不当，跑去以色侍人?
赵佳没解释，以飞快的速度参加培训，入职，开始飞航班。
这是赵佳第一次执行航班，乘务员让新来的几个空乘和机组人员、机长、副驾问好。
当她叫完：“机长好”的时候，微微抬头，看到了沈沉看自己玩味的眼神。
即使对方眉清目秀，但那抹眼神还是让她觉得有那么一丝不自在，这么想着，她垂下眼睛，假装看地板。
一副温顺样。
空乘是不能弯腰低头的，要时刻保持仪态。
但可以眼不见心为净。
沈沉注意到这个女孩就是之前小林提过的好看的乘务，一张小俏脸干净生嫩，制服旗袍下的小腿包裹着丝袜又细又笔直，小皮鞋套在脚上，看起来干干净净。
沈沉说:“大家放松点吧，今天要飞一天，晚上到外站过夜才能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赵佳觉得他的眼神若有若无地在瞟自己。
第一段飞行很顺利，没有延误，赵佳在飞机上示范着氧气面罩和救生衣的使用。对于老乘务来说已经成了麻木的工作流程，许多人已经敷衍了事，但这是她第一次，面对一百多个乘客，她获得了一种圆梦的满足感。
第二段的飞行，她在乘客登机时帮乘客放行李。其实许多大老爷们看着身强力壮，但偏偏要乘务帮他们把行李放上行李架。
乘务多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从职业素养上不能拒绝。
赵佳一直主动帮乘客把行李放上去，放了十几轮下来，真的挺累的。
一个壮实的男子叫了一声：“空姐？”
赵佳看了一下， 离他最近的就是自己，遍走过去问：“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帮忙吗？”
男子抬抬眉毛，指着自己的行李箱说：“帮我把这个放上去吧。”
赵佳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