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寒采完赤焰花,原路返回,她身上豆大的血泡破裂出血,不觉得疼,只觉得奇痒难忍。她的头越来越沉,困意席卷而来,可是她还不能睡,她要亲手把赤焰花交给白子湜。她隐隐看到前方不远处白色的身影,就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白子湜把林暮寒带回云洼村医治,用她带回的赤焰花根除了王家村的瘟疫。
公孙逸在林暮寒养病这几日拌成农夫去城中打探消息,公孙遥不仅派人在官道上截堵,还让各县各村上报客乡异人,再留云洼村太危险。根据白子湜这几天对瘟疫来源调查,瘟疫来源主要和这里夏侯爷有关,是他想借助村民大面积死亡来吞并土地,于是他想到一个好计策。
深夜,在林暮寒他们熟睡时,夏侯爷派五六十个家丁来抓白子湜,今天有人送信说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医仙白子湜在云洼村,白子湜没少破坏他的好事,他今天晚上必须杀了他。
云义和公孙逸对付夏侯爷派来的人,林暮寒和白子湜带着云大爷躲入旁边山林。云义想为民除害,所以把夏侯爷一剑穿心,在解决掉这些人后去和林暮寒他们汇合。
汇合后公孙逸忧愁的说,“看来云洼村我们是回去不去了,夏侯爷在这里很有势力,明天官府的人就会过来!”
云大哥叹了口气,“漂泊流浪我到是无所谓,可怜爹跟着我一起受罪!”
“义儿,为父看到你为民除害高兴,云洼村回不去咱就不回了,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安家,要不然我们就随林家兄妹一起南下,去荆州吧!”
“爹我正有此意,正好能和林姑娘他们一起同行。”
林暮寒并不想让云义他们与自己和公孙逸冒险南下,但是今天晚上的事,逼得云大爷和云大哥不得不离家。正在她为难之时公孙逸说道,“我想等明天官府来人,通缉云大哥的榜估计就会贴出来,想要顺利到达荆州从冀州走恐怕会障碍重重,不如我们绕平城走山路过去,虽然这条路很不好走,但是相对来说更安全一点。”
“可是父亲这一大把年纪,走那种山路恐怕吃不消!”云义有所顾虑的说。
“官府通缉的肯定是你,但不一定有云大爷和白子湜他们。不如这样,我和你绕走平成,让家妹和白子湜带着云大爷从申州走大路过去。这样我们两个人赶路还能快一点,和他们共同抵达荆州的时间也差不多。”
“林公子能想到这里,可真的是费心了!”白子湜似笑非笑说。
第二天他们就分两路去荆州,这一路没有什么危险,每个州城都贴了缉捕公孙逸的告示,在通告栏角落处也有云义,只是对比起公孙逸,在角落里云义实在太过渺小。
他们到申州后,林暮寒和白子湜决定把这里当成歇脚的地方,连日行路让云大爷身体不支,在申州好好调养一下,再继续南下。
他们到申州后翌日早上,林暮寒去买早饭,就在她买完东西往回走时,有人撞了她一下,刚开始她没注意,但是走两步之后越想越不对,一摸身上钱袋不见了,他们三个人的盘缠几乎都放在她身上,没了盘缠还怎么去荆州,她掉头去追。
那人发现她跟上来,转身开始跑,她一边跑一边喊着抓小偷,路上的行人都给她让路,终于在她和那个小偷还有一米多远的时候,她起身一跳,将他扑倒,上去就把自己的钱包抢回来。
两个侍卫跑过来,林暮寒以为他们是来抓小偷的,没想到他们居然把自己架起来。
她挣扎着大嚷着,“你们抓错人了,他才是小偷,快放开我!”
“抓的就是你!”其中一个侍卫说道。
他们把林暮寒带到一队车马前,从马车里传来让林暮寒毛骨悚然的声音,“宸妃娘娘,多日不见你的嗓门可真大,朕隔着两条街就听见你的声音,差人去看,没想到真的是你!朕请宸妃娘娘到行宫做客。”
林暮寒被公孙遥带到昏暗的地下室,绑在一个行架上。这地下室阴湿无比,弥漫着腐肉的味道,刑架缠绕着上一个受刑人的血肉,湿湿嗒嗒,黏黏糊糊,似乎还有蛆在缓缓蠕动。
公孙遥抚弄着林暮寒胸前的头发,嘲蔑的说,“宸妃娘娘,朕记得上次看到你还是去年中秋,那场面……哎,如今回想起来还是香艳无比!”
林暮寒冷哼,“那还不是你和李凌天的精心安排的!”
公孙遥笑说,“原来你都猜到了。宸妃娘娘,朕不想杀你,只要你乖乖告诉朕公孙逸藏在哪里,朕就放了你。”
“我趁乱逃出皇宫,就再也没见到他,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你把朕当三岁小孩子吗?皇宫每个门口都有朕的守卫,你要是趁乱往出跑,早被乱刀砍死了,你能毫发无伤的逃出来,唯一一个可能就是你和公孙逸一起从密道逃出去!说,公孙逸现在在哪里!”
林暮寒见骗他不过,扯谎说,“就在申州城里。”
“在申州城哪里?”公孙遥紧追着问。
“这个我可不知道,他或许早跑了,不过你现在追或许还来得及呢!”
公孙遥半信半疑,“你怎么会这么容易把公孙逸的行踪就告诉朕?这其中是不是有诈?”
林暮寒苦笑,“我说我趁乱跑出来了,你非说我和公孙逸一起从密道逃出来。我说我他和我一起在申州你也不信?你到底想让他在哪里?”
公孙遥冷哼一声,“暂且信你一次,如果你骗朕,朕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公孙遥封闭申州城,调动所有人挨家挨户找公孙逸,搜遍了申州城,也没有找到,气急败坏找林暮寒大骂道,“贱人,你居然骗朕,朕搜遍了申州城也没看到公孙逸!”
林暮寒冷哼,“那是你的人办事不利,让他跑了,这还怪我!”
公孙遥死死扣住她的脖子,逼问说,“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公孙逸到底在哪里?”
林暮寒轻蔑看他一眼,“我不知道!”
公孙遥捏着林暮寒的下巴,阴邪冷笑道,“怪不得中秋那天李凌天要亲自做,仔细看来,你长的其实很美。你若是再不说,就别怪我把你这份美毁掉!”